《我只是馋你知识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

冷冰冰的视线变得含糊,咬牙道:“什么叛逆期,别他妈诬人清白。”陈尘静了一会,这几天的情绪一扫而空,不禁莞尔。脸皮薄,不肯承认啊。还是挺可爱。“其实你想回原来的学校,只需要一纸退学通告,主次矛盾分清楚。”陈尘重新给手揣回校服兜里,语气很平静。韩深:“?”“擒贼先擒王啊,要搞就搞校长,敢不敢砸校长室?”陈尘校服穿的整齐干净,纤尘不染,人在灯光的暗影下也乖巧平静,怎么看怎么是个模范优等生。韩深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虎狼之词。白衣贤者秀起来了?从抽屉里摸出个口罩,陈尘走到教室外戴上,白皙的手指被黑色衬托的鲜明,戴完很快把手懒洋洋的放回了校服兜里。“走。”他是高个子,微微弓着脊梁,“花坛有一堆破砖,你随便拿一块砸了校长室就成,很简单。”……走路姿势与平时判若两人,明显具有过人的反侦察意识。学校四处漆黑,教学楼回荡着瓮然空灵的响声,想到自己刚才还在网吧睡觉,现在就要去砸校长室,韩深觉得像他妈没睡醒。陈尘走了一会停下来:“你家庭条件还行?”韩深:“?”“砸坏校长室,赔一大笔钱会不会被爸妈打断腿?”“……”面面俱到,滴水不漏。白衣贤者属实神仙。韩深直接给他推到阴影外。第5章 5.狼狈为奸政治楼跟教学楼隔了一小片空白区域,是教师专用停车场,韩深从草里拣了半截砖头,拎着走到政治楼脚底下。这会儿已经上自习了,周围鬼影子都见不着一个。陈尘给口罩掖到鼻梁遮住了大半张脸,抬起修长的手指,遥遥往二楼一扇灯火通明的窗户一点:“看见没?校长办公室。”韩深抬起视线,嗯了一声。陈尘继续说:“校长室的门砸着动静小,有人开门你就进去,千万别打人,没必要,没人开门就继续砸——”“哐——咔嚓!”骤然炸出玻璃碎裂的巨响。陈尘声音戛然而止,二楼窗户破了一个大洞,他往后退了两步,静静的抿了抿唇。“你砸了?”韩深手里已经空了:“砸了。”陈尘胸腔涌出一股异样的情愫:“看不出来你手劲儿挺大啊?”“还行。”“……我叫你砸窗了吗?能不能等我走了你再砸?”“?”“操\'你大爷!”窗子响起一声暴喝,接着冒出个圆溜溜的脑袋,怒气冲冲望到楼底下两条人影,抬起手,“□□大爷,有病?!他妈往办公室扔砖头?给老子等着!”脑袋又缩了回去,响起哐当扣门的动静,明显是奔下楼抓人来了。陈尘心情还在凌乱,一扭头,视线里撞见个目瞪口呆的身影。周安石拎着一袋子菜站在停车场,车门开了一半,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目睹这场闹剧,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嘶吼一声丢了菜狂奔过来:“哪个班的?!哪个班的?!他妈的简直无法无天!”两道嘶吼挟山超海,韩深怔了一秒,猛地拽住陈尘,撒腿往唯一的出口逃走。“跑!”凉风吹了满脸,拐过教学楼,绕过黑漆漆的绿化林,眼前显出一堵顶天立地的高墙。韩深大口呼吸着,看了陈尘的一眼。陈尘反手拽住他手腕:“过来!”直接往绿化带里踩,跑了十几米,掀开被覆盖的严严实实的藤萝,眼前的墙壁上凿出一道道凹坎。陈尘三下五除二爬上去,拉着韩深站上墙头,背后的手机光线已经明晃晃射在眼睛里。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陈尘感觉有点晃,还没想明白,韩深突然蹲下扶住了墙。“墙他妈要塌了!”“???”韩深声音都变形了:“我操!”“快跳!”接近两米,陈尘跳下去立刻挪到一旁,回头韩深手撑在地上,大墙“轰”一声在背后垮塌了半截,灰尘弥漫。陈尘扶韩深起来:“你没事吧?”手擦破皮正往外冒血珠子,韩深摇了摇头,刚打算跑的脚步却突然停下了。一阵手机拍照的闪光灯映亮了两位夜奔者的脸。小周是高二理科班的一位普通数学老师,这天她结束了疲惫的晚自习刚从后门出来,突然看见两条黑漆漆的影子从围墙上跳下,于是赶紧拿出手机拍下这两个学生的体貌特征。韩深头发跑的凌乱,梨花带雨,汗水沿下颌流着,直直盯着她。陈尘耳朵上还挂着半搭儿口罩,也喘着气,手牢牢的扶住韩深的手臂,一时忘了松开。小周老师皱眉斟酌半晌,实在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你俩,私奔呢?”“……”“……”周安石追上来时双腿发软,累的扶住膝盖不停发抖:“跑的挺快,啊?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哪个班的学生这么放肆!”他一抬头,声音停住了。“今天这事不开除不算完!”校长呼哧呼哧从墙里头翻出来,声音也戛然而止。陈尘和韩深坐在一旁小花坛的边沿,被小周老师扭送,正百无聊赖朝脸上扇凉风。陈尘说不出此刻操蛋的心情,指了下韩深:“他受伤了,老师,能不能先去医务室?”周安石打算先礼后兵:“怎么了?”韩深:“肋骨断了,腿折了,大出血。”周安石一怔:“这么严重?真的假的?”韩深:“假的。”周安石笑意彻底僵硬住:“你们性质多恶劣!砸窗,破坏公物!逃跑翻墙,把墙翻塌了!我寻思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在教室里就坐不住?是不是坐不住?我问你们,是不是坐不住?!坐不住就他妈滚!”陈尘顶着压力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老师,他手在流血。”“流了多少?我看看,好大个不得了?!”韩深侧头冷冰冰瞥他一眼,原本默不吭声的罗校长也来挥了挥手:“算了算了,先去医务室。”罗校长这一路走得非常憋屈,他自以为是个爱学生如子的好校长,在他管理附中期间,同学们相亲相爱,睦邻友好,虽然偶尔有小打小闹,但从来没有过拎着砖头砸窗户这样的野蛮械斗行径。但今天他体验到了,被砸的还是自己的窗。当时那块砖头离他寸草不生的头颅只有0.5米,落在桌面上还拖泥带草,给他吓的差点当场去世。俩学生在医务室的长椅上坐着,窄小的空间挤满了学校领导和看热闹的老师,医生护士都被挤到门外去了。罗校长在桌上支出个逼视的姿态,第五次发问:“你们为什么要砸我的窗,我问你们是不是不满意我,你们否认了,那到底是为什么?”韩深额上汗湿的头发撩上去,白炽灯下肤色白皙到发光,双眼却眯得冷淡,没什么别的表情。他说不出话,陈尘也说不出话。如果非要问原因,那就是砸错了,砸早了。被逼的不耐烦,韩深舔了舔牙尖:“我就是看那扇窗户不爽。”陈尘:“我也是。”觉得自己好像被当成了智障的罗校长:“……”“借过!借过!”老秦踩着高跟鞋从门口艰难地挤进来,先冲陈尘跟韩深弯了弯嘴角,皮笑肉不笑:“你俩能耐啊?砸了校长室的窗户,翻墙还把墙翻塌了。陈尘,以前运动会三千米咋没见你挺身而出?韩深,考试名字都不写,我以为你重症肌无力呢,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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