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竹马暗恋我》TXT全集下载_2

召了沈璧入宫询问。沈璧早有准备,端端正正地跪着,全身上下武装到了表情,无辜的让人看一眼都忍不住心疼。蔺容宸却不吃他这一套,“行了,你别在我这里装,你的奏折和季北城的奏折放在一起,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上次高骈来告状,说你四岁就定了亲,这事跟季北城有关,所以,你才故意在他之前要走甲械。”定亲这话听得沈璧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想反驳,一想这位皇帝心思深的很,没什么事能瞒得住他,索性连否认都免了。“皇上已答应过我,会将甲械送到福州。这回叫我入宫,该不会要反悔吧?”“君无戏言。朕说出的话,自然不会反悔。沈璧。”年轻的皇帝笑了,“朕知你为何不喜季北城。但他对你却是一片赤诚,朕希望你能放下过去。你在朝中根基不稳,若有他帮衬,朕也不必为你担心。”当年,沈璧离开忠义侯府才一年,沈秋泓就战死海上,他重回沈家,从一个小小士兵做到如今的大将军,靠的不是运气和忠义侯这个爵位的庇护,而是一步一个血印走出来的。蔺容宸惜才,自然希望他好。沈璧笑道:“皇上多虑了,甲械一事,实属巧合。微臣怎么可能知道西南那边的明光铠出了问题,还赶在他之前抢走?而且微臣觉得,铠甲的事,兵部要负全责。”“行了,追责不是你的事,既然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且回去吧!”蔺容宸就知道,叫他进宫也是白来。不仅白来,还为自己平添烦恼,赶紧将人打发走了。两日后,这件事传回西南。季北城刚看完信函,元起和卢策就来了。两人进门时的脸色都不大好,尤其是卢策,粗犷的眉毛下,一双眼睛红的像在喷火。元起一直在旁喋喋不休地劝着,生怕他这个莽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季北城见了他就开始头疼。这个卢策,脑子轴得很,还听不进去劝。“明光铠一事,皇上已经应允让兵部尽快解决。你们若为此事而来,可以回去了。”卢策窝着一肚子的火气还没发泄,岂会离去?“这分明是沈璧故意为之!将军,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住口!”季北城拉下脸,厉喝呵斥,“这件事沈璧并不知情,何来故意为之?这种话岂能乱说!”卢策没料到季北城如此震怒,愤然不平地闭了口。别说卢策,元起亦极少见季北城发这么大的火,“咱们之前的那批凑合着再用半年,不成问题。卢副将,将军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若说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早日发现,也不至于跟他们撞到一起。”卢策腹诽,哪有那么巧的事,分明是人家算计好的!他们西南军被沈璧打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古人善被人欺,还不是因为将军顾忌季、沈两家的关系,一味退让,否则何至于遭人这般欺负?元起拽拽他的袖子,“既然兵部会解决,咱们就别难为将军了。这是皇上的旨意,我等听令便好。”都搬出天子了,卢策就算一百二十个不甘愿,也不敢再反驳半个字,只能咽下愤懑,黑着脸离去。元起不是傻子。上次进京,他就发现沈璧和季北城的关系并不像季北城之前跟他描述的那么两小无猜,兄友弟恭。起先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涉嫌挑拨,出了铠甲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沈璧从中作梗。他想不明白为何季北城如此诚心诚意地帮沈璧,他还要恩将仇报?不过,这话就算问出来也得不到回答,说不定还会得到俩白眼。忆起沈璧那日在绣楼前蒙眼的举动,元起多了句嘴,“将军,侯爷是否十分厌恶污秽之物?”“何出此言?”季北城的目光瞬间凝固,看得元起心底生出寒意。说来难以相信,眼前这位征战无数,杀人无数的将军,一旦离开战场,眼里就不会再有杀伐果决和狠厉无情。哪怕是点兵操练,他也一脸温煦随和,春风化雨。脱下铠甲,换上便服,季北城就是无论走到哪里,都牵动着女子目光的淑人君子,龙章凤姿,温文尔雅。元起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有如此大的反差。他十五岁入伍,跟着季北城已有五年,这是他在战场之外,第一次从季北城的眼睛里看到……杀意。“将军原要我找个铁匠混在人群里,可属下在京城寻了许久,未找到合适的人选,加之时间紧迫,正巧遇见一个屠夫……”“元起,你竟违背我的命令!”季北城的身体不易察觉地晃了一下。他霍然抬头,敛起神色,眼神比那冰川缝隙里溢出的风还要冷。元起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属……属下只当随便找个人,只要能让高骈丢人就行……”季北城的目光,像扼在咽喉处的手掌,一股难言的压迫感和窒息感扑面而来。有那么一瞬间,元起甚至觉得季北城可能会对他动手。“属下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大约是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季北城收敛起方才的锋利,“此次便算了。再擅改军令,本将军可要依法处置了。”元起连连点头,抹掉额角的汗,道:“……侯爷似乎并不感激我们出手相助。”季北城对此早有所料,他淡淡一笑,不甚在意,“他会感激就怪了。他定觉得,就算没有屠夫,没有朱潜,高骈也拿他没办法。他沈璧不想做的事,没有人能强迫的了……行了,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下去吧!”周管家端了安神香进来,见元起急步离去,仿佛身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追着,忍不住笑道:“将军方才说了什么,把元将军吓成那样?”季北城吐了口气,“我以为他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一时没忍住……”“说起亲事,让你查的事有眉目了吗?”“尚未。”就算沈璧有嫌疑人,可眼下季北城人在西南,距京城千里之遥,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件事不好妄下定论。更别说福伯一点儿也不想把季北城拖进来。他这边话音刚落地,家中仆人来报,朱御史之子朱承轩来了,此刻正在偏厅候着。“怎么,嫌银子给少了还是当我忠义侯府是冤大头呢?”沈璧不悦,言辞冷淡。仆人一副有话要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怕惹沈璧不快,只能看着福伯。福伯道:“还有什么事?一次说清吧。”“朱公子不但没收银子,还悉数退回来了,”他道,“朱公子说他知道事情的始末,愿前来禀报侯爷。”沈璧清清凉凉地扫了眼看福伯,意思十分明显——为何他都知道了,你却还没有查出一星半点的消息?福伯权当没看见,吩咐仆人下去,“老奴伺候侯爷更衣。”他取来一套白色的箭袖长衫和云纹刺绣腰带给沈璧换上,且在他的一再嘱咐下,沈璧被迫又加了件斗篷。好歹已是人间四月天,暖风和煦,毫无凉意,哪有福伯说得那么夸张?沈璧虽不情愿,却领了他的一片情。刚走到偏厅,朱承轩就“噌”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仿佛那椅子下燃烧着烈火一般。远远看到玉树临风的白衣少年,朱承轩便已心如鼓敲,掌心、后背皆是汗渍。他记得沈璧被封为大将军,策马游街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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