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骗子》TXT全集下载_23

如何都不会开除他。他自己,反正他家有钱,他爸和哥能搞定学校。再说他现在也没心思想这个事情。置顶的那个号里有新消息进来。温元初:身体好些了吗?凌颂往上滑动屏幕,这几天温元初每天都会给他发好几条微信,提醒他吃药、休息,叮嘱他早睡,关心问候他的身体。他几乎都没回过。凌颂盯着温元初的微信头像。依旧是银杏叶标本的照片,是上回他从雪地里翻出来的那一片。他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的,又什么是假的了。如果温元初真是那个人,为什么现在的他跟从前的他,差别这么大?温元初说喜欢他,是骗他的吗?温元初要真喜欢他,从前为什么对他那么不好,甚至……杀了他?越是想这些,他心里就越难受,仿佛钻进了牛角尖里,怎么都走不出来。温元初为什么就不能只是温元初呢?过了几分钟,那边又发来一条。温元初:今天碰到超超,他说看到你偷偷哭,是身体不舒服才哭吗?温元初:不高兴的事情可以跟我说,身体不舒服了也可以告诉我。温元初:不要哭。凌颂摁黑手机屏幕,更不想回了。最后一场考试是生物,在周六下午。凌颂又一次提前十分钟交卷。但他没想到,走出考场,会看到已经等在外面的温元初。看到温元初的那一瞬间,凌颂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甚至想要拔腿就跑。温元初喊住他:“凌颂,回家吗?”凌颂心尖一颤,停住脚步,低了头,回避他的目光:“哦,……回去吧。”他们默不作声地并肩走出教学楼。温元初去车棚那边拿车,凌颂跟在他身边,始终一声不吭。凌家的车停在校门外,看到他们出来,司机开车过来。凌颂去拉车门,被温元初拉住手腕。“……我载你回去。”沉默了一下,凌颂尴尬道:“温元初,我不想吹风,我还是坐车吧,你先走吧。”温元初用力捏了一下他手腕再放开。喉咙里滚出声音:“好。”他骑车先走了。凌颂目送他的背影远去,愣愣回想着温元初刚才最后看向他的那个眼神。……他为什么看起来也那么难过?夜晚,温元初又来了凌家。听到脚步声,凌颂立刻关灯爬进被窝里装睡。他的房门没有锁,温元初轻敲了两下,拧开了把手。同来的凌母啪一声重新开了灯。“这才几点,小颂你怎么就睡了?元初来给你上课了。”温元初看向床上的凌颂,犹豫说:“阿姨算了,凌颂可能睡了,让他睡吧,过几天再把之前的功课补起来也一样。”“你别惯他,我看他就是犯懒。”凌母上前去,直接掀凌颂的被子。凌颂装不下去,尴尬爬起来,小声跟他妈抱怨:“妈,你做什么啊……”“什么做什么?倒是你,元初一来就装睡,你都几天没念书了,病也好了还想偷懒,今晚必须上课。”凌母唠唠叨叨地数落了凌颂一顿,把房间让给他们,去了楼下给他们切水果。凌颂转开眼睛,没看温元初,不尴不尬地坐到书桌前。温元初在他身边坐下,翻开辅导书,拿起笔。凌颂心神不定,余光不时扫过温元初。温元初认真讲课时的神态格外平和、语气温缓,没有半点他记忆中那个人的样子。但他说服不了自己。九点半,温元初合上书本:“今天就到这吧,你不舒服,早点睡,落下的功课之后慢慢补,不急一时。”凌颂垂着眼没吭声。温元初看着他。“凌颂,你这几天,你到底怎么了?”凌颂还是不出声。温元初伸手过去,轻碰了碰他的脸。凌颂撇过头,避开了。他不肯看温元初,渐渐红了眼眶。“凌颂……”凌颂终于哽咽出声。“你不是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谁?”“我的命不是我一个人的又是什么意思?”“你说的他从来不信你,又是在说谁?”“温彻。”他带着哭腔声音里含糊吐出这个名字:“你是不是……温彻?”第55章 我害怕凌颂的目光终于落回温元初的脸上。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里,藏着胆怯的愤怒,又近似于哀求。他在等一个想听又害怕听到的答案。他看到温元初神情里的哀伤,和欲言又止。凌颂的眸光一点一点沉下,逐渐被泪水模糊。温元初看着他,终于哑声开口:“凌颂……”“你说话啊,……你到底是不是?”“对不起,我骗了你。”“你是温彻。”“是。”温元初只看到凌颂大睁着满是错愕的双眼,脸上有眼泪汹涌而下。凌颂的嘴唇翕动,再发不出声音,身体不停地颤抖,涨得通红的脸上全是滚烫的泪。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几近窒息。“凌颂,你别这样。”温元初颤声道。他伸手过去,试图又一次碰凌颂的脸。凌颂反应极大地向后躲开,跌跌撞撞地从椅子摔到了地毯上。温元初的眼瞳狠狠一缩,上前去扶他,被凌颂用力挥开手。凌颂下意识地往后躲,哽咽哀求:“你别过来,我害怕,你别过来,我求你了,我害怕。”温元初收回手,不敢再动。他跪蹲在地上,泛红的双眼定定看着凌颂,涩然出声:“凌颂,毒酒不是我叫人送给你的,我没想过要害你,从来没有。”“我喜欢你是真的,我一直都喜欢你。”“不管是温彻还是温元初,我都喜欢你。”凌颂却仿佛木了一般,嘴里重复地只有同样几个字。“我害怕,你不要过来,我害怕……”凌颂怕他,温元初一直都知道。但亲耳听到凌颂说出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依旧不好受,血腥的味道不断在口腔、喉管里翻涌。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凌颂不这么抗拒他,他把这件事搞砸了,从凌颂亲口问出来起,就已经彻底搞砸了。“凌颂,……我保证不再骗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好不好?你不要怕,我不会碰你,我就这么跟你说话。”不管凌颂愿不愿意听,温元初深吸一口气,以尽量平缓的语调开口说。“毒酒不是我叫人送给你的,是那几位宗室王爷,他们想要造反,想借我的手除掉你,再处置了我。你的师父刑道人跟他们勾结,他偷拿了你的调兵符,以救驾的名义去调动了京北大营的兵马。”“你以为你手里的调兵符比不上我的一句话,其实不是,我从来没有限制过你手中的权力,北营兵马兵临城下,城中乱成一片,他们借这个拖住我。”“等我把事情处理完,进宫去见你时,……你已经喝下了那杯毒酒。”温元初艰难地上下滑动喉咙,若非面前这个人是凌颂,他永远不会也不愿再去回忆那一幕。当时的许多场景都已变得模糊不清,唯有凌颂七窍流血倒在大殿中、紧闭起眼再无生气的模样,这些年反反复复地出现在他的噩梦里,一再地纠缠他。不去回忆并不能就此忘掉。每一次从噩梦中惊醒,下一次的梦魇就会变得更清晰一分。如果不是眼前还有一个活生生的凌颂,他这十几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撑过来。凌颂低着脑袋,缩在墙角落里,依旧在低声抽噎。温元初强忍着上前去抱住他的冲动,哑声继续说:“兴庆宫,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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