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骗子》TXT全集下载_9
问过他们这个词的意思吗?”“问过啊,就是谢谢的意思。”凌颂满脸理直气壮。温元初沉默一瞬,想说的话到嘴边咽回去,他改了口:“这个词不太雅,以后别跟别人说了,你可以跟我说,没关系。”是么?温元初这么说,凌颂也就这么信了:“好。”温元初转回身,面不改色地踩下踏板。他特地放慢了车速。凌颂靠在他背上,小声说:“温元初,你送我那辆车都没用过,我以后也每天骑车上下学吧,还可以跟你一起。”“随你。”安静一阵,他又说:“还是算了,我那车没你的这么酷帅,跟你一起肯定被你比下去了。”温元初:“……你每天坐我的车,我载你上下学也可以。”“真的啊?”“真的。”“那怎么好意思,”不等温元初反悔,凌颂一口答应下来,“好,以后我每天都坐你的车。”“可以。”凌颂心满意足,眼皮子耷拉下。在海浪声中,渐渐沉入美梦里。第二天是周六,凌颂一觉睡到八点多才醒。一开机,就有温元初的微信消息进来,说他今天早上有点事,出去一趟,让凌颂自己做题目看书。凌颂撇嘴,倒回被窝,继续睡回笼觉。九点半,凌母亲自上楼来,撵凌颂起床。“你看看你像什么样,睡到快中午了都不起,元初不来没人管着你了是吧?”明明十点都没到,哪里就快中午了。凌颂敢怒不敢言,哼哼唧唧地进去浴室洗漱。刷牙时,王子德给他发了条消息来。王子德:老大,我跟人在市体育馆附近玩,好像看到温元初了,你没跟他在一起?凌颂顺手回:……我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王子德:你们不是公不离婆秤不离砣的吗?凌颂懒得理他。不过,温元初去市体育馆做什么?吃完早餐,凌颂心不在焉地坐到书桌前,自觉十分无趣,握着手机给温元初发微信。凌颂:你去哪了?温元初:有点事。凌颂:王子德说在市体育馆附近看到你,你去外头玩不带我一起啊?温元初:不是玩。那是做什么?温元初没有再回,凌颂不高兴。骚扰人不成,他也不愿看书了,点开微信小游戏玩起来。十分钟后,王子德的微信消息再次发进来,是条语音。凌颂随手点开。“我操操操!老大!温元初在体育馆外头跟姜一鸣打起来了,不对!是姜一鸣往温元初脸上送了一拳头,帅哥要破相了!”凌颂一惊。什么意思?温元初怎么可能打不过姜一鸣?不等他问,王子德又发来一条:“我擦,姜一鸣要倒霉了,他揍温元初那一下正好被他们教练看到了!现在他人已经被教练提去场馆里去训话了,啧啧啧。”王子德的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凌颂听得一惊一乍。他赶紧给温元初打了个电话,开口就问:“你是不是去找姜一鸣打架了?被他打了?王子德跟我说他看到了。”温元初的声音镇定如常:“没事,一点小麻烦而已。”“你有毛病啊?没事特地去找他做什么?你被打破相了?”“……没有。”“你等着,我去找你。”凌颂换了衣服,风风火火地下楼,跟他妈打了个招呼,跑出家门。原本想让司机陈叔送他过去,一出门就碰到隔壁温妈妈也正从家里出来,温妈妈隔着院子喊了他一声,笑吟吟地问他去哪里。凌颂略一犹豫,说了实话:“我去找温元初。”“那正好,我刚接到电话,元初说他在市体育馆被人打了,让我去处理一下,你跟我一起过去吧。”温妈妈的语气轻松,脸上半点没有自己儿子出事的紧张和担忧,满面都是笑。凌颂实在难以理解,但没有推拒,跟着她一块上了车。温妈妈一边开车,一边和凌颂说话,语气里竟难掩兴奋:“你是不知道,元初这小破孩从小就主意大,什么事都不需要我跟他爸操心,你们昨天跟人打架进了派出所,他都不让我和他爸去,今天他一大早特地出门,我就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事,听到他说在外头被人打了,还叫我去处理,我可真高兴,总算我这个妈咪在他那里还有点用处。”“我尽量。”凌颂还是不信,心里却很舒坦:“好嘛,我信元初爸爸的就是,有元初爸爸在,我什么都不怕。”“嗯。”温元初没再说,渐渐加快速度。七点半,他们到达吃饭的地方。温元初说的炭火铜火锅是北方老式火锅,在海城这样的南方城市,只有一家店做这生意。店里装修还挺高档,仿古特色的建筑风格,店中的服务员都穿旗袍工作。虽然看在凌颂眼里,很有些不伦不类。坐下后他随口感叹:“你别看这里看起来挺有那什么古韵古味的,其实都是假的,徒有其表罢了,土洋结合,贻笑大方。”温元初拎着铜皮壶给他倒茶,淡声问:“那哪里才是真的?”“故宫啊,前几天朕看故宫纪录片,朕的寝殿里特地叫人做的一副嵌进桌子里的玉棋盘都还在,朕以前日日拉着摄政王陪朕下棋,可惜一回都没下赢过他。”凌颂小声嘀咕,胡言乱语。反正,温元初听不懂,也不会信。他就是有些遗憾,上辈子一次都没赢过摄政王。温彻那个死鬼从来不会让着他,无论在什么事情上,总是不遗余力地打击他的自信心。所以他才特别讨厌摄政王。……算了,说好了不再和温元初提那个死鬼的。温元初轻抿唇角:“我也会下棋,你如果喜欢,我也可以陪你下。”凌颂一愣,然后笑了:“真的啊?那你会让着我吗?”“我让你,你赢了,就会高兴吗?”被温元初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凌颂想了想,撇嘴:“也是,那样赢了也没意思。”温元初没再说。他们点的菜已经上桌,铜锅里乳白色的底汤咕噜咕噜冒起泡,香气四溢。凌颂吸了吸鼻子:“是这个味。”温元初烫了一片羊肉,蘸上料,放进他碗里。凌颂笑弯起眼睛:“谢谢元初爸爸。”温元初继续给他烫菜。一顿火锅吃完,已经过了九点。凌颂捧着吃得滚圆的肚子,扶墙走路。温元初去拿自行车,他蹲在店门口的街边,眼睛四处转,打量这个时代繁华热闹的城市夜景。在他看来,四百年后除了刁民多些,当真哪哪都好。街对面的公园门口有人在卖糖葫芦,凌颂舔了舔唇,温元初已扶着车过来,提醒他上车。凌颂仰起头,努了努嘴:“元初爸爸,我想吃糖葫芦,你去给我买好不好?”温元初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问他:“你还吃得下糖葫芦?刚才不是还说再吃要吐了?”凌颂坚持:“糖葫芦是糖葫芦,塞一根下去应该可以。”温元初停了车,叮嘱他等一会儿,过马路去。凌颂依旧蹲在街边,盯着温元初在车水马龙中挺拔坚定的背影,恍惚间心神又跑远了。他前辈子一辈子都困在皇宫里,尤其登基之后,难得才能出一趟宫门,且每回出宫都是禁卫军开道、前呼后拥,从未真正与民同乐过。他其实一直想尝一尝,街边那些孩童手里捏着的糖葫芦的味道,还与摄政王提过。但摄政王说,不可以。没有理由,就是不可以。摄政王每一回拒绝他的要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