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叶行洲洗了手,回身冲祁醒说:“出去吧,别躲这里了。”说起这个祁醒就来气:“你有毛病吗?我本来都跟我爸说了是杨开明喝醉在我家住一晚,我爸回房你就能走,你跑出来干嘛?”叶行洲冷道:“我没有见不得人,除非你自己心虚。”你怎么好意思说?祁醒骂他:“明明是你脸皮厚。”叶行洲看着他,忽然往前了一步,祁醒毫无准备下意识后退,背抵上了墙。叶行洲跟着欺身上来,手指将他的衣领卷下,指腹摩挲上藏在下方的那些痕迹,祁醒不耐烦地侧过头:“滚。”叶行洲在他耳边一声讥笑:“洗了澡也没用,浑身都是印子,身上还有我的味道。”“你要不要脸……”然后不出意外,他又被叶行洲捏了腰,祁醒轻“嘶”,伸脚踢人,一样软绵绵的没什么气势。叶行洲低声蛊惑他:“不想弄得跟偷情一样,考虑考虑我的提议,搬出去跟我住。”祁醒:“不要。”炮友而已,同居算什么,莫名其妙。叶行洲的手滑下去,更加放肆:“那我现在就出去,告诉你爸我昨晚到底是来干嘛的。”祁醒扣住他手腕的同时瞪过去:“你敢。”叶行洲:“你可以试试。”祁醒又踢了他一脚:“滚,说了不行就不行,我爸会扒了我的皮。”叶行洲盯着他的眼睛,祁醒坚持:“你出去说也没用,只会让我爸也扒了你的皮,他脾气真上来了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叶大少,你没见识过我爸以前在老家跟人打架的劲头,你未必打得过他。”说到这个,祁醒又得意起来,手指勾了勾叶行洲的衬衣领子:“王八蛋,你也就只能在我这里占便宜而已。”叶行洲把他这副嗔笑模样看在眼里,眸色略深,改了口:“以后每周去我那里三次,结束以后我送你回来。”祁醒:“你当你是皇帝翻牌子?让我去我就得去?”叶行洲:“去不去?”祁醒闭了嘴,真要说不想去吧那也是假的,他才刚尝到味,对这个禽兽还没腻歪呢,要不昨晚也不会鬼迷心窍把人带回家来搞。叶行洲又揉了他一把:“去不去?”祁醒扣紧他作乱的手,终于松了口:“再说吧,看我心情,也看你表现。”作者有话要说:祁爸:是正经朋友吗???第34章 玩玩而已叶行洲的微信消息进来,祁醒正在某个休闲会所里无聊地跟人吹牛打牌。“现在过来。”祁醒瞥一眼腕表,腹诽了句衣冠禽兽,这才下午四点。“祁少你今天怎么又换了辆新车?上次那车还没开几天吧?你老子最近转性了,肯让你这么挥霍?”有纨绔好奇又羡慕地问起,祁醒干笑:“我老子能转性才怪,最近认了个干爸爸,干爸爸有钱,随便我挥霍。”纨绔们面面相觑,唯一知情的杨开明脸上是一言难尽,祁醒大概忘记了,几个月前是谁夸下海口,要看叶行洲跪下来喊他爸爸。现在,嗯……这一个多月,祁醒几乎三天两头就换辆新的豪车、跑车,高调招摇过市,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副被人包养滋润透彻了的小娇夫气息。当然了,别人不会这么想,毕竟他老子钱多得他八辈子都挥霍不完,谁能想到那些车根本不是他的,是他那一样有钱的姘头的。恰巧就有人八卦起祁醒那姘头的事:“听说叶万齐那个孙子被他大哥送进去了你们知道吗?那位叶大少够狠的,故意下套设计自己亲兄弟。”祁醒顺便听了一耳朵,说是叶行洲把自己不开的车放叶家本家,叶万齐就偷摸开出去玩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 ,但没想到这次叶行洲直接报了警,说他盗窃,警察找到叶万齐那孙子时,他正开着叶行洲的车在外潇洒快活,还嗑多了,被人赃并获。“上千万的跑车,这个盗窃金额,要是那位叶大少坚持要追责不肯写谅解书,叶万齐那个孙子得蹲十年起步。”有懂点法的纨绔啧啧感叹。杨开明张了张嘴,下意识转头看向祁醒。……你确定你开那位叶大少的车没问题吗?祁醒无聊甩着牌,心不在焉,压根没注意到杨开明在担心什么,手机上又有新消息进来。“需要我去请你?”祁醒暗骂了句“王八蛋”,把牌一扔,拿了外套晃起身。立刻有人问:“祁少你这就要走?这才几点?”祁醒挥手:“走了,你们自己玩吧,回去陪干爸爸了。”十分钟后,他开着跑车出停车场,往叶行洲家的别墅去。车确实是叶行洲的,他虽然说不要,开出来玩玩倒没什么,不让他老子看到就行,反正叶行洲放家里也多半是做摆设。祁荣华其实对他们的关系颇有微词,那回叶行洲在他家吃完饭离开,祁醒被祁荣华抓着盘问了半个小时,最终搪塞过去,之后祁荣华又多次提点他主意跟叶行洲打交道的分寸,祁醒左耳进右耳出,都滚一张床上了,还能有什么分寸,爽了再说,等哪天他腻味了就一拍两散呗。到叶行洲家刚四点半,祁醒直接刷指纹进门,跟叶行洲厮混了一个多月,来这地方他已经轻车熟路。结果叶行洲那厮自己却还没回来,发来消息告诉他还要几分钟才到。祁醒随手回了个阴阳怪气的表情包,去了厨房冲咖啡。冲好的咖啡倒进杯中时,玄关那边传来脚步声。听到声音他探头看了眼,除了叶行洲,还有别人跟着进来。祁醒意外地挑了挑眉,懒得过去了,假装自己不存在。跟叶行洲一起回来的是他大伯,祁醒之前在叶家老三婚礼上见过一回,也是个鼻孔朝天自以为是的老头。叶行洲跟人在客厅沙发坐下,完全没有招待客人的意思,连杯茶都欠奉,冷淡开口:“大伯有什么事,直说吧。”这位叶大伯腰挺得笔直,双手交叠按在拐杖上,摆出长辈架势,第一句便是:“行洲,你对万齐做的事情,太过了。”叶行洲不为所动:“他做鸡鸣狗盗的事情不是第一回 ,我警告过他,他自己不听。”“毕竟是亲兄弟,他开你的车出去玩有什么关系,怎么就闹到了要报警的地步?这事闹大了不是让外头人看我们叶家笑话?算了吧,给他个教训就行了,别再追究了。”叶大伯板着脸指责叶行洲,明明是来帮叶万齐说情的,却不肯放低姿态。叶行洲不吃他这一套:“大伯搞错了,他已经进了看守所,盗窃是刑事犯罪,牵扯金额巨大,不是我说算了就能算了的。”叶大伯:“那你也可以写谅解书,让他被从轻判罚。”叶行洲淡漠抬眼:“不想写。”叶大伯:“你——!”叶行洲:“大伯如果就是来说这些的,还是请回吧,我还有事,就不招待了。”叶大伯:“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祁醒瞅了眼,他怀疑叶行洲再说下去,这位叶大伯估计要犯心脏病了。“你就非要这么针对他?非要搞得这个家四分五裂?你爸在世时对你是最好的,你就这么容不得你那几个兄弟,容不得叶家其他人?你堂叔之前出车祸,是不是也是你……”叶大伯话没说完,被叶行洲凉声打断:“大伯,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叶大伯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