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什么, 老是会出现这两人的对话?而记忆的片段总是模糊的,像受潮的录像带, 声音和画面严重失真。到底从哪儿拥有的这些记忆?这些是梦里的场景还是真实发生过的?钟念想得入了定,冷不防身子骤然腾空, 他惊了一瞬,立刻回神,人已经在熟悉的怀抱里了。雨神,你醒了?钟念伸手摸了摸江传雨的下巴, 听到一个混沌的鼻音, 嗯。这位才从床上爬起来的alpha,呼吸和身体都带着被窝里的暖,他完全没睡醒, 眼睛都是半合着的,蹙着眉,神色不快。江传雨低头蹭了蹭钟念的脸,口齿不清地问:你怎么就起来了?睡不着了啊。钟念有些好笑,打量着江传雨的脸色, 暗自惊讶雨神居然有起床气。才睡多久啊,再睡会儿。江传雨径直走回卧室,把钟念塞回被子里裹好,手脚并用地压住他,再把头拱进钟念肩窝里,嘟嘟囔囔:【】钟念字不成句,江传雨却只是搂着他,一遍又一遍吸吮他的后颈。很快的宝,很快。江传雨像独占食物的头狼,根本不急于下口,得把到嘴的嫩肉从头到脚,慢慢吞吞地拆吃入腹。这让喜暗的生物无法抑制地癫狂。夜还那么长,得把自己的omega伺候舒服了。江传雨用牙尖叼起钟念的后颈皮,轻磨一下,再放开,感受他陡然的一颤和泣声。这样才好让他再次咬住滴血的耳垂轻哄:别哭,马上就咬你,乖乖的。这话说了太多次,以至于钟念在后半夜的梦里也老是听见这一句,他的腰被箍得快要断掉,人也濒临散架,在意识消失前,后颈总算传来刺痛。但为时已晚,那点疼痛已经唤不醒他了。浮沉之间,钟念只剩最后一个念头江传雨,你禽兽不如。第二天,钟念是被饿醒的。江传雨房里拉着窗帘,天光透不进来,钟念撑着眼皮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昨晚的事。他略微一动,腰酸腿疼。而害他这么难受的始作俑者,这会儿正静静地躺在自己身边,睡容安稳,呼吸绵长。再大的怨气,在看到这张脸后,都能立刻烟消云散。他的alpha,连睡觉都是一副绝美的油画。钟念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这雨神,白天黑夜两副面孔,可偏偏,他两副面孔都爱。温柔的,狠戾的,狡黠的,耍赖的。都是只属于钟念一人的江传雨。在看到自己身上干净的睡衣后,钟念就猜到昨晚江传雨大概收拾到后半夜,他舍不得惊扰他,忍着酸痛悄悄下了床。双脚一落地,钟念就觉出了不同,先前左脚只能整个脚掌平落,脚踝稍一用尽就会吃痛,但今天,脚踝的痛感减轻了许多,他几乎能跛着腿正常走路了。这也是临时标记的功效?意外之喜让钟念翘起了嘴角,眼神瞟向床上的江传雨,他调皮地想,如果昨晚是永久标记,会不会今早起来,脚伤就完全消失了?钟念走了两圈,见房间光线暗,墙上也没个挂钟看时间,手机又丢在客厅里,想了想,拉开门无声地溜了出去。江传雨家的二楼他来过一次,知道走廊尽头有个实验室,他朝那边瞟了一眼,对着紧闭的房门,莫名打了个冷颤。惶惶日光从走廊窗户透进来,铜制门锁上映出一点反光,森冷阴寒。钟念猛地转开眼神,搓了搓发凉的双臂,发现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皱起眉,心里升起模糊的冲动。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却驱使着他来到了实验室的大门前。但并不想进去。走廊里没有空调,钟念越来越冷,他甩了甩头,想要甩掉奇怪的感觉,眼神不经意瞥到左手边的墙壁,那上面有道暗门。半人高,漆迹斑驳,年生已久。钥匙孔旁边歪歪斜斜地画了个什么。钟念凑近了仔细看,看出那是用印章印下的江字。他歪头盯住那个江字,脑子里突然冒出一段对话。-你也是在阁楼里?-对,从一个很矮的门翻进来,我爸爸不知道这个门还能打开。-那你是怎么发现的?-有一天趁他不在,我把楼上所有的门都打开,看看有没有地方能躲,就发现了。我怕自己忘记,还在门上印了个江。-什么姜?-江河的江,我的姓。-哦,你叫江小雨。-嗯。91、第 91 章日光倾洒, 把钟念的影子投到那扇木门上, 是静止不动的景。空气里有尘埃飞舞, 钟念微张的唇角有白烟飘出,是静默画面里的动。动静之间, 钟念听到自己沉而缓的呼吸声, 脑子里的对话一闪而过, 让他神色凝滞。为什么, 老是会出现这两人的对话?而记忆的片段总是模糊的,像受潮的录像带, 声音和画面严重失真。到底从哪儿拥有的这些记忆?这些是梦里的场景还是真实发生过的?钟念想得入了定,冷不防身子骤然腾空, 他惊了一瞬,立刻回神,人已经在熟悉的怀抱里了。雨神,你醒了?钟念伸手摸了摸江传雨的下巴, 听到一个混沌的鼻音, 嗯。这位才从床上爬起来的alpha,呼吸和身体都带着被窝里的暖,他完全没睡醒, 眼睛都是半合着的,蹙着眉,神色不快。江传雨低头蹭了蹭钟念的脸,口齿不清地问:你怎么就起来了?睡不着了啊。钟念有些好笑,打量着江传雨的脸色, 暗自惊讶雨神居然有起床气。才睡多久啊,再睡会儿。江传雨径直走回卧室,把钟念塞回被子里裹好,手脚并用地压住他,再把头拱进钟念肩窝里,嘟嘟囔囔:【】钟念字不成句,江传雨却只是搂着他,一遍又一遍吸吮他的后颈。很快的宝,很快。江传雨像独占食物的头狼,根本不急于下口,得把到嘴的嫩肉从头到脚,慢慢吞吞地拆吃入腹。这让喜暗的生物无法抑制地癫狂。夜还那么长,得把自己的omega伺候舒服了。江传雨用牙尖叼起钟念的后颈皮,轻磨一下,再放开,感受他陡然的一颤和泣声。这样才好让他再次咬住滴血的耳垂轻哄:别哭,马上就咬你,乖乖的。这话说了太多次,以至于钟念在后半夜的梦里也老是听见这一句,他的腰被箍得快要断掉,人也濒临散架,在意识消失前,后颈总算传来刺痛。但为时已晚,那点疼痛已经唤不醒他了。浮沉之间,钟念只剩最后一个念头江传雨,你禽兽不如。第二天,钟念是被饿醒的。江传雨房里拉着窗帘,天光透不进来,钟念撑着眼皮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昨晚的事。他略微一动,腰酸腿疼。而害他这么难受的始作俑者,这会儿正静静地躺在自己身边,睡容安稳,呼吸绵长。再大的怨气,在看到这张脸后,都能立刻烟消云散。他的alpha,连睡觉都是一副绝美的油画。钟念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这雨神,白天黑夜两副面孔,可偏偏,他两副面孔都爱。温柔的,狠戾的,狡黠的,耍赖的。都是只属于钟念一人的江传雨。在看到自己身上干净的睡衣后,钟念就猜到昨晚江传雨大概收拾到后半夜,他舍不得惊扰他,忍着酸痛悄悄下了床。双脚一落地,钟念就觉出了不同,先前左脚只能整个脚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