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六月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7
拖鞋:“这么久没见长这么大一伙子了啊。”他正关火擦手:“啊正说要去谢你呢,一起吃饭吗?”男人忙推脱:“不了,家里弄好,说来叫我爸吃饭来着……怎么,这位不给介绍一下?”男人朝我挤着眼睛。他一把揽过我肩膀说:“这位是我老……朋友。来,叫元元哥就好。”“元元哥。”我巴巴地说,被他箍在怀里,我有些别扭。“哎,得叫叔。”他眉目敦厚,说:“应该等会我爸和叔回来会上我家喝酒去,你俩也去喝点?”我笑一声,辩道:“不是小孩了我。”“再说,你别告诉我你这揣兜里不是抽的。”他摇头:“真没火,就闻闻。”我嗯了声,点头,又从他裤兜里抓出来放自己口袋:“我就先给你拿着,想闻的时候来找我。”他突然抱着我挡了一下,一口咬在唇上。我忙捂着嘴巴:“干嘛。”他还舔了一下:“酸菜味。”我背过身不理他,半晌没说话,他手搭在我肩上看着窗外层峦叠嶂。“一下没作业写感觉还有些不大习惯。”我说。“想这么多干嘛。”他扒拉了下我的头发:“好像又长了些。”我皱起额头感觉有些遮眼睛,他倒是快活,总是去剃那种很短很短的发型,要是长长了些就一根根竖起来。他一巴掌拍在我脑门上:“抬头纹得出来了。”我嘻嘻地笑。还要坐很久的车,我在背包里翻出了扑克牌,他随便拉了个小孩一起玩斗地主。每次都新开局,我老是抽到地主,结果那小孩老手的很,和他一联手总是顺子一条龙,几下牌就出光了,脸上反倒被贴了许多纸条,我有些愤慨,想着历史上难怪农民阶级总得翻翻身。小孩要到站的时候忙要我们qq,说回去拿纸写了,他一把扯了我脸上餐巾纸摸出来笔往上边填了一串数字,我在桌子底下踹他,结果把我腿夹住了。行,那不理。那小孩睁着眼睛在旁边看,忙指我:“他……他……你还没写呢。”又转过来视线望着我。他歇了笔拿纸条往小孩身上一拍:“联系这个,等于我俩了。”那小孩很宝贵的拿餐巾纸又包了一下叠了几层放口袋里,说:“漂亮哥哥我一定会记得你的。”跟着就被家长喊了站在包厢那头去等着下车,还伸长了脖子往我们这望还一边摆手。我们向他招手,坐着没动。他似笑非笑,说:“看样子咱漂亮哥哥牌术不大好啊。”我腿挣扎了出来又踹上一脚:“我这是怕打击小孩自尊心。”他眯眯笑,眼眉弯弯:“连带着早上的事还记到现在。”我装作生气的样子看着窗外,他挨着我坐过来我嫌热,其实车厢里温度太低了。我突然想到,旅途还未到站的时候,我们还是朋友。翻了下这节发现好几个错别字,汗。。另外,说起纸条,大概扯了餐巾纸撕成一条一条的,蘸点水便能黏在脸上,不过等干了就会掉。这种时候等一局完了贴的时候再重新沾一下。44到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我饿的前胸贴后背,一口气喝了半瓶拿水先撑肚子,等我拧好盖子,他说,等会儿路上该上厕所了,憋着更难受。听起来非常有理,我下了站还是往洗手间奔,他提着包在后边悠悠走着等我。我们一出来停车场上很空,沿路一条的出租,我还是拽着他往大巴的方向过去,赶上的还是最后一辆。熙熙攘攘挤进去,等人坐下来才发现座位不够,要我们坐在后面挤挤。结果收了两张票钱,我一口火气还没喷出来,他就把我拽回去,想着早点到该早点吃饭,我忍了。没办法,开始精打细算过日子的时候便会肉疼。车里开了冷气,但是混杂着汗味和空调里边那种气味实在不好闻,我拉开了窗户,刮着咸湿的风,带着点夜里的凉气,全身清爽了不少。天空是蓝黑蓝黑的,我长长吐出一口气,像是要把肺里的浊气都给吐干净了。我放松下来,靠在他肩上。他稍稍低下头,冰冷的脸颊贴上来:“困了?我把窗户拉小点。”他说我该坐着不舒服,还是坐在他身上好了。我呼呼地笑,说,不会嫌我屁股太硬了,怕坐得你腿痛。最后还是靠在他怀里,面上吹着凉风,背上是暖烘烘的,周围人也头歪在一旁呼呼大睡。他掏了耳机出来给我塞了一只,是《十点半的地铁》。我看着路灯闪烁一盏盏划过去,天色渐暗下来,慢慢闭上眼睛。“挨下了身子,想后仰,我懒散地伸长了腿……”“对面的大叔,在鼾声中张大了嘴……”“旁边的阿姨,左摇右晃,她睡得找不到北……”“身边的妹妹,和朋友谈谁是是非非……”下了站后,沿着路走,是一幢幢的房子挨着一块,隐约几声犬吠,昏黄的街灯,饿过了倒没啥感觉,周遭安静的很,蝈蝈和蝉鸣,我拉着他的手,此时天地间好像只有彼此。拐进了一处院落,低矮的墙,他径直推开门吱呀一声,对院中间坐着摇扇子的大爷喊着:“爷,还没睡呐?”我忙松开手拧着衣袖,也喊了句:“爷爷好。”大爷眯着眼睛半睁站起来,说:“给你们留着门呢,这就去睡。”嗓门倒是洪亮,他拉了我说,这是温知夏。大爷眯着眼睛笑,眼角纹皱在一起,我骤然发现夏初的眼眉与他相似,该是他老了的样子吧。“小知,好孩子……”大爷看了我一阵子,又转头对他说:“小初,厨房里放着鱼呢,你一说正好小元捉了些送过来……”他扶着大爷催他进去:“爷我都知道,明天再去见元元哥。”大爷扭着手关房门,嗓门还是一样的大:“不用扶,我活络着呢。”他跟我说,爷有些耳背,只能喊着说话。我表示明白,跟他进屋放了东西,我们睡在二楼,爷在一楼方便。时间太晚,我还是喊他别麻烦,煮了挂面,下去之后锅里噌噌地冒着热气,等沸腾起来便卷着浮在水面上。上午的时候他问我想吃什么,我下意识便说想吃鱼。他问,红烧还是清蒸,我说都行。他说得嘞,到了就给你露一手。我说我也会做,我可以煮饭,我也会炒饭,还有炒面,嗯……切菜也行的,煲汤好像也还行,要是煮饺子也算一个。他笑我,算一个是会还是不会。我说,那当然是会咯。他又问我,那你说说看,你会做啥菜,注意,是菜啊。我眯着眼睛说,爆炒的我该都会。他乐呵起来,哟,怎么来?我说,放锅里炒,开大火。他又问,那清蒸?我说,放了水锅里烧呗。他笑,那你的煲汤就直接是丢电锅里了?我扬扬下巴,嗯呐,不然还要干啥?他比起大拇指,真厉害,火锅你绝对拿手绝活儿。我说,对哈,火锅要是也算的话,我厉害吧。他捏我下巴,厉害的很。我咧起牙齿笑起来,就跟他现在盯着锅里的面条一样,眼里冒着精光。冰箱里拿了鸡蛋打进去,泛着白沫,渐渐浑圆起来,藏起了橙红色的蛋黄。他递了筷子给我,装出来撒了油和盐,还滚烫热乎乎的一口下去,我嗦着嘴直乎烫,他起身倒了杯水递过来,说我吃这么着急干嘛。我嘴里咬着面条,含糊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