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小酌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

不必证明,他是小白……”东陶却又开腔,不卑不亢,“那二世子近日有没有发现桑问公子同以往不同之处?”“没,没有……”楼熙虽然话语依旧镇定,面色却已经苍白得不能再白,如同此时被东陶审犯人一般的不是我而是他。我只能慨叹一声这位东陶先生十分敬业,他居然径直越过楼熙来到我床前。一只修长却带着老茧的手抚上我的脸面,我身上毫无力气,也不稀得拍开。楼熙方才虽然一直反驳,却没阻拦东陶亲自来我身边取证。东陶先生的手抚过我鬓角眉心,再至脑后,巡梭片刻,按住我风池穴,我下颌后一疼,叫他拔出一根寸许长的细细银针。“二世子,找到了。”我才知这个凡人委实不简单。再看楼熙,却是一脸惊讶,说不得是惊讶,更似是被欺骗嘲弄后的愤怒。骤然变脸定然也是魂魄混淆作祟,现下他表情也真是像极了当初西海八极宫里发怒的阿玉。“二世子,这银针尚且有许多枚,埋在头脸各处要穴中,根据施术人需要而易容成诸般形貌。”我登时如同赤身露体被搁置在大庭广众之下。听完这一句,阿玉望着我,甚是平静,“你是谁?”仿佛之前一起的日都骤然成烟。“你不是小白,那小白在哪里?”变故来的极快,我措手不及。若说东陶先生方才所言只是凉了我心,那楼熙这一句话好似泼盆冷水,顷刻浇灭我所有生机。这些日子里,他虽从未开口于我言爱,却是真心体贴入微。而我细数这大半月过活,不是懒散居家便是风寒,要么动辄老寒腿疼。倒是之前懒散日子,如今想来却是百分千分的好。他一句话便推翻我所有,桑问才是小白,以为我易容,以为我冒充。他记得自己是螭吻,会做纨绔世子,却不记得如何为神。没有法力,遑论仙术,他记得夜兮白的长相,却不记得他的名姓,与白二臭味相投,白二离去却也不大心伤。不是受了伤,而是失了心罢。“我是小白,我才是夜兮白。”楼熙哈哈笑了声,“这是头狼崽子,适才在下九坊遇见一个异族流浪汉卖它,母狼听说是难产死了,想着你应当会喜欢它长得有趣,便买了下来。”我伸出手指隔着笼子蹭上小狼崽的鼻头,小家伙嗅了嗅,又伸出粉红小舌来舔,沙沙舔得手指头怪痒。楼熙见我自顾自玩的欢愉,又甚吃味的说了一句,“可花了我好些功夫呢,唔,还有一袋金叶子。”嘁,这败家子儿。我扯了扯他衣裳,“确实有趣,阿熙,你将它放出来罢。”楼熙得了便宜又卖乖,“当然有趣,我选得嘛,你瞧瞧,瞧我这身脏污,还没来得及洗洗就得劲儿跑你这儿来了,当然是来求赞扬的嘛。”我递过去方才被小狼崽舔了许久的手指,摸了摸楼熙柔软顺滑的发丝又就势在他衣袖上擦干净手指,“纨绔子弟。”楼熙凑过来舔舔我唇边,我作势笑他,“你也学这小狼不成?”这厮立马倾身过来,衔着我的唇叹息起来,“本世子是大狼。”在他捧住我脑袋欲要加深这个吻时,我搂住他窄紧的腰身,随即用力一掐,楼熙立马“嗷”了一声起了身。“现在叫这么一声,更像一头狼了。”楼小狼瞧了我一眼,耷拉着脑袋,眼神十分凄怆,“小白……”“先闭嘴,去打开笼子抱狼崽给我。”一来我不大有力气,而来即使这狼崽子咬人也必然是先咬楼熙,再者说来,生病人士方便拿乔作幺蛾子。楼熙果然很乖觉,掏出兜里的小钥匙一把打开笼子,从里头抱出短短肥肥的小狼崽,狼崽“嗷唔”一声,扒住楼熙的胸前衣裳的莲花缎子,指甲养得十分不错,瞬间勾花了楼熙胸前质地薄软的衣裳。好在不咬人。楼熙坐在我身边,笑得憨傻,“瞧,在外头咱们披着大麾就不会被它抓了。”我点点头,又听他道,“反正咱们俩也没儿子,不如将它当儿子?”败家子儿脑壳坏得无从施救。硕大的狼崽脑袋凑到我脸前,憨憨傻傻的鼻头嗅嗅,伸出舌头舐了我一脑门子口水。我撇过头,对楼熙说,“咱们替他取个名字罢?”楼熙立马接话,“旺财?来福?还是桃红、柳绿?”我挥手打断,“你当是养狗儿还是青楼姑娘?这可是一头货真价实的狼,还不知家养野生呐。”“霸王?”“你是虞姬?”“我姓楼,那它自然跟着我姓,就楼威武?楼成功?”“怎么不叫楼二狗子?楼二麻子?”楼熙气馁,“那你取。”我左右思索一阵子,伸手握了握小狼肥爪,捏了捏肉垫,十分满意道,“古经里有猪一样胖滚滚的瑞兽,叫做当康。既然小狼是你送我的,你又常叫我小白,那就姓白,这厮又长得圆圆滚滚,要么就叫白当罢?”楼熙抚摸着小狼的脊背,小狼眯着眼睛十分舒爽,听我说出这名字,十分不赞同,“还不如楼威武,楼威武多霸气呀。”我转过头不做声,横眉冷对他这二傻脸同取出来的二傻名儿。楼熙见我怒起,不由伸出手来探我肩膀,“好好好,就白当,白当,什么都听爷你的。”我这才笑出声来,轻轻捏起新得了名的小狼崽白当的肉爪,心满意足十分欢愉。白当儿子哎哟喂。白当懒洋洋在院子里晒太阳,偶尔伸爪扒一扒飞到它身边花丛的蝴蝶。楼熙今日特特命人搬了我屋里的美人榻到院中,顺手也搬了一溜儿盛了果脯蜜饯小笼屉子出来。靠在这榻上的么,自然也是玉树临风的兰草仙君夜兮白我。白当欢呼雀跃跑过来蹭在我腿边撒欢,小表情同它楼熙“爹爹”平素无赖流痞样子十分相类,虽则它只是头牙齿还未锋锐的小兽。日子十分惬意与完满,当然,若是我腿上的毛病能好些就再好不过。许是近日伴了风寒,近两日膝盖下疼得十分厉害,每每夜中稍微霜重,就疼得宛若碾骨磨肉。这些我并没同楼熙说,只夜里紧抓着床头雕花木板不发一言,偶尔刮得木板沙沙响动,也好在楼熙睡得深沉,毫无察觉,除了每日早上睡眼惺忪诧异一声。“咦,小白你夜里怎么出这么多汗?这头发都蔫啦吧唧了。”“大抵是风寒快好了,这才发一身汗。”“可你这发汗都发了两、三日了。”“唔……证明我此次风寒来得十分凶猛。”“原来是这样。”这几夜里楼熙也常常不甘寂寞来求个欢,我百般推诿,千般阻挠,头疼脑热兼腿疼只差没一脚将他踢出门外。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楼熙这厮颠颠地自院子门口极其骚包晃荡过来,很是恰到好处地将我眼前阳光挡得一丝不漏。“小白,你脸怎么带了些病色?”伴着这嘘寒问暖,色手也慢慢抚上我腰间蓝绸布绦,慢条斯理拆着。“唔,没出去透气儿,天怪闷。”楼熙抬头看了一眼,甚是疑惑,“哪里,今日天上那轮日头格外大呀,刚去替你叫了一碗冰糖莲子,再过来就出了一身闷汗。”我瞅瞅,他果然是一身闷汗。一个吻骤然袭来,黏黏腻腻,清洌薄荷香气卷进口中,他诚心掠夺,我任由摆布。唔,大抵是我太懒,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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