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的尾巴》TXT全集下载_6

不会的。”“我赌百分之一。”“祝你好运,挂了。”躺着打电话,害怕胳膊酸了就把电话叩耳朵上了,结果胳膊没事,耳朵好疼。叮咚一声,陈洁的信息发来,我点开手机。陈洁这嘴开过光了,还真是我学过的百分之一,我怎么忘了,我当时还为这些演化的小鱼做过ppt动画展示啊。甘棠也,杜也。第23章 心系我打开百度浏览器,输入《表弟程德孺生日》,画面跳的和我的心脏血液一样快。“仗下千官散紫庭,微闻小语说苏程。长身自昔传甥舅,寿骨遥知是弟兄。曾活万人宁望报,只求五亩却归耕。四朝遗老凋零尽,鹤发他年几个迎。”我冷笑出声,好一个隐晦的杜庭微啊!我他妈是眼瞎了才看不出他对杜庭微的各种殷勤!十月二十四,我都忘了,今天是杜庭微生日啊,表哥这一份礼送的排场可真大,从几天前就在铺垫,昨天直接印在自己书上,一起受万人喜爱,受世人追捧,他可真够重视的。“心之所系,无法言喻。”这是从前我窥视他微博小号时看到的,在我遇见他之前就发了,这个号他虽然不写作品,但总发一些非主流的文字,他本人又说话和善,脾气良好,所以几年下来也积累了几千多个粉丝。好一个心之所系,无法言喻啊。我还记得当时有粉丝在这条微博下问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他说是,粉丝又问是暗恋吗,他也说是,最后粉丝问他为什么不敢追上去,他那时说的什么?“世俗不容,心亦生怯,彼之明珠,不堪落尘。”原来是这么个世俗不容,那他妈是那亲表哥,能容吗,你拿血缘当什么?彼之明珠,不堪落尘,他是心上的珠宝所以不肯拿着自己有缺陷的身体去勾搭,我他妈就可以随便沾染了吗?我算什么?街边的垃圾吗?我暴躁起来会撕头发,头皮被扯得生疼,我眼眶都要裂了。扯了几根头发之后,我耐心把它们揪成小段,渐渐变得没那么焦躁了,我试图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我通常在暴露的时候会失去思考能力,做出非常幼稚的决定,于是我拍拍脸让自己清醒。我想想金叶榆,想想他曾经对我的种种好,我劝自己,可能搞错了,图腾取得是谐音,诗词是平常的贺生,喜欢的也另有其人,作家总爱戏剧夸大,我搞错了,别激动,别盲目中伤。我想打开许久不用的微博看看,看看他的小号,找找信息,没准后来他就发微博说喜欢上另外一个人了,没准他早就在沉默中向我表白过了。我颤着手打开微博,许久未登陆我却忘记了密码,我试着输了好几个,一个都不对,最后我输入金叶榆的生日,却登上去了,我才想起来,从前我迷恋他,所有账号的密码都是他的生日,连银行取钱也输的这个。我去找他的小号,我微博关注只有三个,南院有风,北墙落雪,央视新闻。我点开北墙落雪,一直往下拉,我想从开头看起,但是我的耐心所剩无几,我滑到手指疼痛时便停下来,正好是我住进来之前的那几个月。“月亮走了,不知何时回来,家里很空。”一看这话我那平复的心情就被掀翻了,这他妈不就是杜庭微走了那段时间吗?他妈的这不是恋弟实锤吗?“不知道蒲公英会落在哪里,但大抵不会落在干裂的泥土上。”我张嘴骂,去你妈的作家,非主流伤感语录创始人吧。“今天大雨,公园里,一片金叶榆,一个可爱的人影。”可爱你妈了个逼,老子那是英俊。“忙的时候会想,衣服上的铆钉会不会在活动时弹起。”我想起初见杜庭微的场景,一口恶心堵在心底。“阳台上攀了一只幸运的红月季,后来白月季也来了。”去你妈了个月季,老子这种风情万种的,是玫瑰。“屋里的光很好,灰尘也不少。”我咬着舌边,继续折磨自己,麻痹你暗指谁哪。“一只摘不到,就摘另一只吧,总得要一个。”我齿间的血味浓郁,手指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伤的。“夜灯,热气,灶火,美乐,没一个是为我。”我实在忍不下去,我没受虐倾向,做不到欣赏自己喜欢的人说如何喜欢别人。我往上拼命拉,拉到最近这些日子。“今夜,我们于曲尾最后终结。”我看着时间,正是我和他上床那一夜,我发现自己的呼吸已经乱到需要吸氧去维持。“手上落着一只漂亮的黄鹂,可看到那只雄鹰时,我依旧心悸。”我忍无可忍,把手机重重砸在地面上,地毯毛长,便宜的橡胶手机壳触到昂贵的羊毛上,连声音都不敢发重些。我一拳砸在洁白的墙面上,骨节像碎了一样疼。我到现在仍难以接受,我他妈居然就是个备胎,上过床之后也依旧没有任何改变的备胎,是被杜庭微比下去的备胎,是他金叶榆随手拿来满足欲望的备胎!操你妈的金叶榆。老子因为杜庭微一句突如其来的喜欢内疚、回避、不安、慌张,甚至会为了和他有一个完整的爱情而忍痛放弃杜庭微,他哪,口口声声我很喜欢你,几句不离小深你真好,最后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好的。去你妈了个把子的金叶榆,你他妈叫什么金叶榆啊,你他妈叫金元宝算了,这样谁都喜欢你。口腔里全是被咬过的伤口,血腥味浓郁到我作呕,我拉开被子,想去问问金叶榆,你他妈就是这么喜欢我的吗?我其实算不上骨折,严格来说是脚关节脱位,只是杜庭微太过小题大做,害怕我复位时疼,让给我注射了副作用最小的麻醉,生生把一个门诊病例当成绝症手术来做。我越想到杜庭微的贴心和爱护,越觉得自己脸上像被打了狠狠一巴掌,不知是金叶榆在拿杜庭微侮辱我,还是我拿金叶榆侮辱了我自己。脚掌挨在地面上,脚踝如针扎一样疼痛,我屈膝,光着脚,扶着家具单脚挪出房间,我每往金叶榆卧室走一步,就越觉得那一晚让我珍惜和得意的交缠像场笑话。屋门掩着没锁,我一胳膊肘砸开了房门,上面的雕花玻璃颤了几下,再重一分就要碎掉,屋子里没人。像约架的人到了地点却找不到对方选手,我气的咬牙切齿。桌子上有纸条,我瘸着过去想安抚自己,结果是金叶榆。“小深,出版社有些事情需要见面讨论,你自己吃点午饭,庭微应该下午就回来。”把自己现在的情人托付给自己心里的情人,我他妈该夸你心宽,还是骂你傻逼。卧室里的铃声响起,我把纸张捏成一团砸在冰箱门上,捏的时候太粗暴,左手指甲刮到右手皮肉,皮下渗了血。去接电话,我想,不管是谁,我需要一个人说说话,我总得说说话,不然我会憋疯的,我会忍不住砸了这个家的。铃声坚持着没断,我跨越这么多障碍回到卧室,它还在响,我大概知道只有谁才会这么坚持。跪坐在地毯上,我已耗尽了力气。“小烛,在睡觉吗?”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些,“啊,刚醒。”“我在厨房煲了汤,金叶榆拿给你喝了吗?”我冷笑,他哪有伺候我的时间。“喝了,特别好喝。”“我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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