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人带了带。严彧双膝跪在两侧,用手撑了下床,才不至于被路野直接带倒。室内的窗帘没来得及拉上,赤红的晚霞流了进来,柔和地铺在疯狂交织的人身上。一静一动,说不来的和谐美妙。路野的双手被汗液浸地滑腻,咬着齿冠,绞在严彧的脖颈上。严彧重重地往下一步,哄着人将路野的双臂从脖子上拿了下来,陈述某件事实般:不用攀着,可以抓东西。虽然严彧没有那个意思,但在路野听起来像在说:不用忍着,疼地话可以抓床单。路小少爷床上床下,极爱面子,就算忍不住,他连眉头都不轻易皱一下,何况他总是希望能在语言上压过严彧一截。路野紧了紧手臂,勾着人下来和他接吻,就算他面上再能忍,可声音早已变调,喑哑地像在哭泣:太轻了。复而皱眉停顿一下,吐出剩下的话:我想重点。丢掉两分克制的严彧,比平常更不禁刺。只见满床红霞,从流速平缓的小河,陡然变成波涛汹涌的大海,潮涨潮退般的,起起伏伏,更迭交替,每一道推|撞声,如大浪拍打堤岸,听地人心惊胆战,生怕那堤岸会轰然崩塌。终于,路野丢掉了所谓男人的面子。路野先是骂人,毫不起效。然后带着哭腔,开始讨|饶。适得其反,这样反而激发了笼中困兽,愈发狠|重。路野逃,严彧就抓住他的脚踝拖回来,最后逃了两三次,严彧只能将人抵在床头前,圈固住,再也无处可逃。夜晚至白日,晚霞变朝霞,才堪堪停下。路野沉沉地酣睡在床,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严彧将手从路野腰下拿出来,然后草草套上毛衣起床。他没有去厨房,而是去了昨天路野偷偷抽烟的小阳台。严彧给自己手机开机,随即打开微博,编辑文字,指尖微微一动,不到一秒,一篇情真言恳的道歉发了出去。【我是严彧,一名同性恋,我承认在与路野的交往中,我隐瞒了对他的真实情感和想法,我非常感谢路野对我的包容和照顾,一直以来,路野把我当作他最珍视的朋友,而我却把他当作我喜欢的男人,不管出于何种情感,我都欺骗了路野,在此我想跟路野说声对不起。】作者有话要说:已修改第58章 转机路野醒来时,严彧刚做好一顿丰盛营养的早餐, 正准备去卧室叫人, 人已经自己乖乖地坐上了桌。严彧给他倒了一杯热牛奶,稳稳地放到路野面前, 关心问道:怎么样?路野心里轻哼:斯文败类, 怎么样, 难道你这个当事人不知道吗?他早上起床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脸色苍白, 嘴唇和眼圈一周不正常地红, 脖颈至胸膛分布着或深或浅的吻痕。刷牙的时候,腰酸腿软地只能拿手撑在盥洗池的台面上。可路小少爷怎么会轻易认输, 他淡定从容地唔一声, 下唇挨着玻璃杯沿,随口点评道:就是中途有段节奏太慢了, 总体上还不赖。那段慢节奏,是因为路野哭地直抽抽,咬着严彧的手腕不肯放,严彧心疼,才重新装上二分的克制, 放慢了抽|送。严彧压眉抬眼,深深看着路野,一言不发,表情深味难辨。路野心虚,咕噜灌下一口牛奶:怎么了?你盯着我看干嘛, 难道我说错了吗?没有,严彧忍着笑说,只是我问的是早餐怎么样。路野感觉被已经灌下口的牛奶,生生呛了下,咬了咬齿冠,强行恢复平静,还能眼不眨地接上原本的问题:早餐啊,早餐我觉得挺好的,美味、丰盛又营养。严彧嘴角浮着明显的笑,夹上一个金黄焦脆的荷包蛋,放到路野碗里:吃鸡蛋。路野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拿出手机,递到严彧面前,用下巴点了两下说:答应你的,今早把手机还给你。严彧和路野的手机都被路野昨天强制关了机,严彧拿到手机后,先开机,趁着手机亮屏恢复正常的时间,严彧老实地承认:早上我趁你睡觉的时候,拿回过自己的手机,工作室的微博我看到了,大家对我微博的评论我也大致看了两眼严彧对自己的犯罪事实陈述还没讲完,萧女士催魂的电话,像一把惊天石锤,砸向了严彧刚恢复正常的手机屏幕。路野离严彧近,偏头一眼就看到那屏幕上面,赫然闪烁着萧伯母三个大字。我妈?路野惊疑道。这个时候打过来,肯定是问网上的事,严彧征询路野的意见:要接吗?路野犹豫了下,不确定地回道:接吧。严彧指尖轻触,点下绿色通话键,将手机递给了路野。路野耳朵刚贴上冰冷的手机屏幕,喊了一声萧女士后,还没来得及问他妈什么,电话那头的萧女士如同喷火娃似的,对着路野一顿乱炸。路野,你在哪儿,为什么不接你妈的电话,小严发的那条微博是什么意思,臭小子,我们家虽然有几个臭钱,但你妈什么时候教过你狼心狗肺、花心滥情,别告诉我你不是gay,你妈我可不是网上那群说什么信什么的傻子,自从当年你出柜以后,我前前后后研究了一百本关于同性恋的书,根据我对你的长久观察,你符合基佬的九十九项特征,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小严要在网上那么说,但不管是什么事,肯定全是你的错,还不快点给宝贝大儿媳道歉。末了,萧女士想起老公的话,补上最后一句:对了,你爸让我交代你一句话,是男人,就应该好好保护自己的男人,事情不处理好,路家大门以后只给小严开,你就站喷泉那里吹冷风吧!刚吃的早餐还没消化,路野被萧女士这顿不讲缘由的轰炸,弄地头脑直发懵,好在他只记住了第四句话,他木然问道:老妈,你刚才说小严发的那条微博是什么意思?当事人小严在旁边,只感觉后背一僵,手上的碗筷,应声而落,奇迹又诡异的是,筷子没有掉下桌,花色的瓷碗一下砸在老式的木制地板上,碎地四分五裂。路野的毛手毛脚就是遗传他妈萧女士,萧女士在家打破碗碟是常事,所以她对这声清脆的响声特别熟悉,一耳分辨,不过萧女士会错了意,她在电话那头难以置信地质问道:怎么?说你两句坏话,你还不爱听了,碗都砸了,你是不是想反清复明?!反什么清复什么明,路野看了眼严彧,确定他没受伤后,接着对萧女士说,你的宝贝大儿媳,在我旁边,不小心把碗给摔了。小严在你旁边砸碗?萧女士气地话都说不利索,你你是不是学那些电视剧里的负心汉,给小严分手费让他封口,我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做始乱终弃的事,路家的列祖列宗以后不认你。严彧双膝跪在两侧,用手撑了下床,才不至于被路野直接带倒。室内的窗帘没来得及拉上,赤红的晚霞流了进来,柔和地铺在疯狂交织的人身上。一静一动,说不来的和谐美妙。路野的双手被汗液浸地滑腻,咬着齿冠,绞在严彧的脖颈上。严彧重重地往下一步,哄着人将路野的双臂从脖子上拿了下来,陈述某件事实般:不用攀着,可以抓东西。虽然严彧没有那个意思,但在路野听起来像在说:不用忍着,疼地话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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