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下意识将身体往旁边挪了微许,他说话一向直白,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他又问:为什么不想看到林诩,是因为你还忘不了他吗?严彧情不自禁地笑了下,紧接着又笑了一声。路野困惑盯着他,不明其意,甚至有点想揍人。结果就听到严彧对他说:路路你酸了。路野双手抱胸,下巴一抬,干巴巴道:我没酸。严彧这种呆子,怎么会看得懂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在吃醋,他就是随口一说,听到路野否认,不疑有他地相信了,他哦了一声说:那件事我早就不在乎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再见到他。路野再三确认道:真的?严彧拿起牙签从果盘里戳了一块苹果,放进路野的嘴里说:真的。路野没有立刻吃掉,而是将苹果顶到了腮帮子边:那你带我去吧。严彧拿着那根牙签给自己也戳了一块苹果,刚放进嘴里,听到路野的这句话,下巴一顿,嘴里的苹果都忘了咀嚼。路野笑着伸手,摸了下严彧的下巴说:你去问问你学生,他们同学聚会让不让带家属。严彧似乎没听清一样,他含着口苹果重复道:家属?路野将那块顶在腮帮子边的苹果用舌头卷了回来,嘣脆地咬了两口,心满意足地吞下去说:对呀,我去做你家属,我可不想让我的严医生被一群熊孩子给欺负住了。不会的,严彧笑着说,虽然16级这一届的学生聚会我没参加过,但他们那一届的学生都不错,非常优秀。路野脸色又沉了下去,闷声问道:林诩也非常优秀?严彧客观回答:他属于天资欠缺,但努力用功的人,不能说非常优秀,但总体来说,以后能胜任一名主治医师的职责。路野气鼓鼓地一扭头,抓起沙发上的额遥控,点开刚才被他摁了静音的综艺节目,瓮声瓮气道:安静!看电视!*没过几天,严彧下班开车回家时,收到了陶墨发来的聚会地点。星科大酒店。路野家开的酒店,还真是命中注定。严彧慢慢将车停进自家小区停车场,没有立刻解开安全带,而是坐在车里给陶墨发了一条讯息,问他能不能带朋友过去。有些人可能天生喜欢打电话,无论对方给他发什么消息,他都觉得没有打电话说地清楚。不到一秒,陶墨的电话就打进了严彧手机里。严彧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出于礼貌,还是接了起来。陶墨那粗哑的声音传了过来:严老师,你想带什么朋友?是女朋友吗?那就是师母啊,当然可以带过来,我们一直都想一睹师母的芳容。陶墨这一连串自问自答的语速,仿佛一出精彩的单口相声。严彧等他说完,才开口道:不是女朋友。电话里陶墨似乎很失望,他迟钝了半秒说:没关系,不是女朋友也行,只要是您的朋友,就是跟我们的老师一样,反正我们聚会人少,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我们求之不得!严彧想到这群熊孩子围着路野叫师母就好笑,他忍不住笑了声,声音轻快了许多:好的,到时候我和他一起过来。打完电话,严彧心情莫名非常好,他想到路野能跟他一起去见他教过的学生,好像有种公开的错觉。他轻声哼着义勇军进行曲,刚一打开家门,一个高大的身影瞬间冲到了他身上。路野手脚并用挂在严彧身上,开口就问:严医生,什么事这么高兴?又哼义勇军进行曲。路野最近一直在剧组拍戏,粗糙算起来,他们好像快有小半个月没有见面。虽然平常用手机会发发微信,打打电话,但微信和电话怎能解相思之苦。严彧突然看到半个月朝思暮想的活人,一下没反应过来,木楞地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路野以为严彧问他怎么开的他家的锁,他拨弄了下严彧后脑勺的头发说:你傻啊,上次你不是告诉了我你家的密码吗?不是,严彧说,我问你怎么从剧组跑出来了?想你就跑出来了呗路野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往上拼命攀着严彧的脖颈,急冲冲道,你矜持什么呢,还不抱住我,我他妈都快掉下来了。严彧这才发现他双手一直垂放在大腿两侧,路野能凭一己之力挂在他身上,全是路少才高胆大,严彧呆滞地哦了一声,伸手抱住了路野说:你上次电话里不是说这个导演很严格,他私自跑出来他不会骂你么?放心,少爷我请过假了,路野想起什么,双手捧住严彧的脸,一眼一眼审视着他,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刚才为什么哼义勇军进行曲?你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说出来我听听,让我也高兴高兴。路野方才可能也是刚进门,只开了玄关的灯,屋子里晦暗不明,窗外的月亮显得格外亮,从客厅一侧的窗户如水似的洒进来,将房间的气氛烘托地分外迷离。严彧深深望着路野,已经烧地滚烫的喉结上下一滑,答非所问道:你请了多久的假?一个晚上,路野说:明早回剧组。一个晚上,应该够了。严彧心里的那个欲|望呼之欲出,但他还是不好意思开口,脖颈一圈早已泛出一层红,看着路野的表情愈发温柔。路野瞬间明白,笑着问道:你家有|套吗?严彧的脸涨地通红,凭着一点尚清醒的意识摇了摇头。路野有些失望道:那不行,你会疼。严彧其实没太听清路野说了些什么,他只隐约听到不行和会疼两个词,于是他温柔地开口:人体的括约肌有非常好的收缩性,我会轻点。路野终于反应过来严彧想干嘛,没等他开口质问严彧,隔着厚实的门板,谁在门外输入密码的声音慢慢传了进来。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你们一定看出同学聚会会有幺蛾子=w=不过也要完全捅破窗户纸了第33章 收买滴一声,门开了。一位戴着副黑框大眼镜,镜片厚度犹如两片放大镜,双鬓夹杂着些许银丝,俨然一副学者范的男人推门而入。此人正是严彧的父亲,也就是名副其实的老严教授。他打开儿子家的大门,看到儿子身上挂着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他老人家不仅没有受到半点惊吓,而且不慌不急说了声打扰了你们继续,紧接着砰地关上门退了出去。还挂在严彧身上的路野问道:这是?严彧平静地回答:我爸。话音刚落,大门再次被人推开,意料之中,还是老严教授。他目光飘忽不定,匆匆放下手里的两个塑料袋,飞快说道:这是你妈现包的饺子,让我给你拿过来,没什么事吧,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严彧这种呆子,怎么会看得懂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在吃醋,他就是随口一说,听到路野否认,不疑有他地相信了,他哦了一声说:那件事我早就不在乎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再见到他。路野再三确认道:真的?严彧拿起牙签从果盘里戳了一块苹果,放进路野的嘴里说:真的。路野没有立刻吃掉,而是将苹果顶到了腮帮子边:那你带我去吧。严彧拿着那根牙签给自己也戳了一块苹果,刚放进嘴里,听到路野的这句话,下巴一顿,嘴里的苹果都忘了咀嚼。路野笑着伸手,摸了下严彧的下巴说:你去问问你学生,他们同学聚会让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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