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样您明天一天就要参加三个会议了。没关系,还有大后天的行程,通通推迟一天。一会儿我会发几个身份信息和具体地点过去,你帮我安排后天上午的飞机,走我的私人账户。好的,苍总。挂了电话,苍佑长舒一口气,刚扭头,发现明杨在二楼的栏杆上趴着:怎么了?我还是得问一下,去的时间久吗,我用不用带上作业啊?干吗突然又装乖,去鬼屋打工你怎么不抱着课本去。咱俩只待两天,别带了,回来以后就不让你出去玩了,天天把你关家里,说完,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苍佑补充道,关在家里写作业。第二天,因为行程的重新调度,苍佑保持着高度注意力连轴转了一天,辗转于三波不同的团队,听报告、做笔记、提意见,回到家整个人都是懵的。就连出发那天早上起床,都是明杨叫醒的。一行人在机场门口汇合,除了苍佑舍友和明杨,还有一个外院同学。碰面后,苍佑挨个给明杨介绍对面的四个人。启哥,东北人,床底下成天放着箱啤酒。这个,杜勤,喜欢看狗血小说。宁兖,班草加学霸。梁梓,外院的,在追宁兖。行,简洁并且很有记忆点,明杨立刻记住了,正当苍佑犹豫着怎么给大家介绍他的时候,明杨自己开口了:我是他弟弟,远亲。几个人眼神交涉一番,没多说什么,只有启哥和杜勤心里疯狂打鼓,心道,还想着看苍总的女朋友呢,这下好了,竟然被基佬们包围了。明杨没去过这么远的地方,头一次坐飞机,难免紧张,进了机场大厅之后就粘苍佑粘得特别紧,登机时,抓书包带子的手都勒红了。飞机起飞后,乘务员开始发小点心,苍佑看了眼就放在明杨桌上了,然后自己争分夺秒地端着平板看商业计划书。明杨打开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便习惯性地把剩下一半喂给苍佑,苍佑眼都没眨一下,就着明杨递过来的姿势直接张口接了。坐在旁边的杜勤简直惊呆了,这还是那个喝豆浆绝不加糖、夹菜必须用公筷的男人吗。原来那些细枝末节的强迫症,也不是不能治。到达时刚好中午十二点,把行李寄存后,在杜勤和梁梓这俩当地人的带领下,一行人去了最好吃的一家海鲜餐厅。饭桌上,聊着聊着,几个人就开始讨论股票、基金和什么区块链,明杨插不上嘴,他们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词都很高级,每一个字他都听不懂。他突然觉得,好像自己应该把身上的衣服换成扎着领结的衬衫去端盘子更合适。那些自信的目光和天书般的内容,足以让他感觉到自己整个人从里到外的格格不入,明杨独自玩着椰子里的吸管,胡思乱想,明明以前自己是个很自信的人啊,为什么越靠近苍佑的生活一分,心里的害怕就多一分。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块儿泥巴掉进了白色的棉花堆,棉花有没有嫌脏他不知道,他自己这块儿泥巴先不自在起来。苍佑看明杨不吃东西,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伸筷子,悄悄在他耳边问了一句:想吃哪个,我给你夹。我饱了,你不用管我。哦。说完,便真的没再管他。明杨早就对苍佑的直男行为免疫了,倒也没因为这个计较,只是被自己心里那点疙瘩反复折磨。吃完饭,等到租的车来接,一行人便正式开始了这天的野营之旅。杜勤和梁梓是野营老手,将装备从车后备箱卸下,没等跟车师傅教,便自己组织人手搭起帐篷来。杜勤先帮苍佑和明杨一起搭,直到帐篷立起来,苍佑才意识到明杨变得话少,不怎么理人。刚要问,被另一边杜勤喊了一声:苍总,过来帮个忙,启哥划着手了。好。苍佑答应着,看一眼皱着眉的小崽子,暂时离开了。搭完帐篷,杜勤问苍佑:你们真的看个日出就走啊?苍佑用目光寻找明杨的身影:咱俩后天走,明天还有一天时间,你想去哪?其实明杨还想看海,他从小在北方长大,也渴望有机会能听一听海浪声,但这会儿心里烦,什么都不想看了。明杨隔着两个帐篷的距离回他:听你的,都行。杜勤忍不住调侃一句:离这么远,要不你俩打电话好了。明杨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往火堆边靠了靠,苍佑过来,他便又回了帐篷假装拿东西。机智聪明的舍友立刻看出来了,这是苍总把小朋友惹不高兴,带出来让大家一起帮着哄呢。晚上烤肉的时候,杜勤先挑头替苍佑说好话:小明杨,苍总天天在宿舍念叨你,我们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启哥补充:对,开学拢共不到五个月,我感觉对你比对我们班好多同学还熟,苍总虽然话不多,但五句里有三句都有你。杜勤一拍掌:有好几次我半夜上厕所,听见苍总说梦话,喊的都是你的名字行了,我俩十一月才认识的。得,没提前串供,翻车了。明杨心想,看来大家压根没把他早上那句自我介绍放在心上,苍佑到底在宿舍跟人说了什么啊。他好奇,自卑的余韵还未消散,此刻听了这些,有种抓心挠肝的甜蜜感。野餐结束,开始收拾营地,大家都特别照顾明杨,让他坐在旁边看着就行,他独自百无聊赖地揪着地上的草玩儿。要跟我走走吗?明杨回头一看,是长得好看的那个宁兖。他说话声音好听,仿佛自带一种亲和力,明杨立刻点点头,跟上了。你不是他弟弟吧?虽然是问句,但宁兖说出来,更像是感叹的语气。现在这情况,如果我是他弟弟,不是更糟吗。明杨也没隐瞒,直截了当地承认道。他呢?还好明杨没出过远门,就这么三句两句的,竟然被他给唬住了:可是我跟人家又不熟,你还不如叫个同学跟你一起。没法子,苍佑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我在学校不跟别人打交道,就和宿舍几个人关系好点儿。你怎么这么多毛病呢,这样看来,你舍友应该都挺好相处的,那我陪你去吧,几天啊?一通操作完,苍佑才想起自己的行程安排:没几天,反正你跟我一起回来就行。哦,那我顺便把要带的东西收拾一下。好,苍佑握着手机下楼,到阳台给近期跟进项目的临时秘书打电话。帮我看一下,后天的会能调到明天开吗?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在翻阅什么:可以,但是这样您明天一天就要参加三个会议了。没关系,还有大后天的行程,通通推迟一天。一会儿我会发几个身份信息和具体地点过去,你帮我安排后天上午的飞机,走我的私人账户。好的,苍总。挂了电话,苍佑长舒一口气,刚扭头,发现明杨在二楼的栏杆上趴着:怎么了?我还是得问一下,去的时间久吗,我用不用带上作业啊?干吗突然又装乖,去鬼屋打工你怎么不抱着课本去。咱俩只待两天,别带了,回来以后就不让你出去玩了,天天把你关家里,说完,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苍佑补充道,关在家里写作业。第二天,因为行程的重新调度,苍佑保持着高度注意力连轴转了一天,辗转于三波不同的团队,听报告、做笔记、提意见,回到家整个人都是懵的。就连出发那天早上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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