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

灼侧颈。宁灼矮身一避,不得不撤手,然而旋身回防,又是抬起残臂,朝他射出一根同样长度的细长刀片。……再次射偏了。第124章 (七)终局江九昭凝望着宁灼。江九昭这人没什么故事, 爹妈早死,早早地被捡回去作为野兽来培养,是最典型的儿童搏杀场里走出的佼佼者。所以他的心思也像野兽一样简单。吃饭, 睡觉, 挣钱, 杀人,不想做人上人, 也不愿做土下魂,只是想要很多很多的钱。那是他一生安全感的来源。总的来说,江九昭是个拔尖的、标准的雇佣兵。宁灼的故事和梦想, 他听过了, 是感觉挺震撼的。那个遥远的世界, 他有时也想要去。不过, 震撼过后,他还是要做该做的事情。只是直到现在,那震撼留下的余震还是时不时能让他的心悸动一下。……出海去啊。那外面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不过他的想象力到此为止。一想到他的钱会花不出去, 就地变成一堆废纸,他就痛苦地一咧嘴,仿佛心都被撕碎了。江九昭把自己的思绪从遥远的地方强行拉回。眼前的宁灼胸膛起伏, 额头上冷汗一颗一颗地往下滚,颊侧是血和泥土, 因为面色惨白,更将斑斑血痕衬得鲜明夺目,只有祖母绿色的瞳仁一瞬不瞬地沉在眼白里, 冷峻无情得像是一头孤狼。……也是一只穷途末路、垂死挣扎的狼。江九昭:“你……”话音刚起, 宁灼便有了动作!宁灼一动,江九昭才骇然发现, 他根本没有看上去那样虚弱。他一腿横扫过来,江九昭横起双臂阻挡,但这一脚落实后,江九昭清晰听到了自己的臂骨发出了咯吱一声骨响。江九昭好奇地一歪头,想,怪物。他借着这一踢的力轻巧地向后一跃,来到了楼边,抬起脚来,踩住了水泥边。这里的天台边缘没有防护栏,只有一条与脚踝平齐的水泥防水边,与毗邻的楼房之间隔着一条约有两米宽的小巷子,稍一用力就能纵跃过去。可两人谁也没有逃跑的意图。他们都知道,这是最后一关了。宁灼一抬手。他仅剩的残缺手臂内部,贮存着的一根长70cm、经过压缩的粒子刀片弹射而出。江九昭觉得宁灼的眼睛大概不是很好使了。因为他轻轻松松地就避开了那锋芒,任它消失在了自己身后的雾气里。宁灼身上仅剩的武器,就是这些刀片了。然而,二人的距离拉近到这个地步,就连“瞄准”这个动作都是浪费时间的。借着药力催发的肾上腺素,宁灼对江九昭进行了密不透风的蜂群式进攻。快,快不及眨眼。他仅剩的拳头血管快速破裂,指背从皮肤深处透出一片殷红,裤子被撕裂开来,露出累累青痕的长腿。他把自己的身体用到了极致,每一招看上去都是平平无奇,但每一招都凌厉到带着火和风。江九昭完全可以以逸待劳,没有必要和绝地之中的宁灼硬拼。江九昭闻得到他身上血腥气以外的浓烈药气,知道他现在的强悍,不过是强弩之末。他看宁灼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强者在他面前燃烧生命,自焚而死。但他的固执与认真,让同样擅长近身格斗的江九昭的血液也开始暗暗燃烧。宁灼宁灼,宁愿化为烈火,灼烧一切。江九昭想,他也不能认怂吧。江九昭一把握住了宁灼的关节,以娴熟的关节技将他锁倒在地,要将他的骨头生掰硬碎。可宁灼的身体还没能碰触到地面,就用灵活柔韧的肌肉与关节巧妙解锁,同时伸手抓住江九昭的前襟,攥紧化拳,以寸劲猛地轰到了他的肋骨之上。江九昭闷哼一声,却毫不停滞地抽出匕首,径直扎向宁灼侧颈。宁灼矮身一避,不得不撤手,然而旋身回防,又是抬起残臂,朝他射出一根同样长度的细长刀片。……再次射偏了。第124章 (七)终局江九昭凝望着宁灼。江九昭这人没什么故事, 爹妈早死,早早地被捡回去作为野兽来培养,是最典型的儿童搏杀场里走出的佼佼者。所以他的心思也像野兽一样简单。吃饭, 睡觉, 挣钱, 杀人,不想做人上人, 也不愿做土下魂,只是想要很多很多的钱。那是他一生安全感的来源。总的来说,江九昭是个拔尖的、标准的雇佣兵。宁灼的故事和梦想, 他听过了, 是感觉挺震撼的。那个遥远的世界, 他有时也想要去。不过, 震撼过后,他还是要做该做的事情。只是直到现在,那震撼留下的余震还是时不时能让他的心悸动一下。……出海去啊。那外面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不过他的想象力到此为止。一想到他的钱会花不出去, 就地变成一堆废纸,他就痛苦地一咧嘴,仿佛心都被撕碎了。江九昭把自己的思绪从遥远的地方强行拉回。眼前的宁灼胸膛起伏, 额头上冷汗一颗一颗地往下滚,颊侧是血和泥土, 因为面色惨白,更将斑斑血痕衬得鲜明夺目,只有祖母绿色的瞳仁一瞬不瞬地沉在眼白里, 冷峻无情得像是一头孤狼。……也是一只穷途末路、垂死挣扎的狼。江九昭:“你……”话音刚起, 宁灼便有了动作!宁灼一动,江九昭才骇然发现, 他根本没有看上去那样虚弱。他一腿横扫过来,江九昭横起双臂阻挡,但这一脚落实后,江九昭清晰听到了自己的臂骨发出了咯吱一声骨响。江九昭好奇地一歪头,想,怪物。他借着这一踢的力轻巧地向后一跃,来到了楼边,抬起脚来,踩住了水泥边。这里的天台边缘没有防护栏,只有一条与脚踝平齐的水泥防水边,与毗邻的楼房之间隔着一条约有两米宽的小巷子,稍一用力就能纵跃过去。可两人谁也没有逃跑的意图。他们都知道,这是最后一关了。宁灼一抬手。他仅剩的残缺手臂内部,贮存着的一根长70cm、经过压缩的粒子刀片弹射而出。江九昭觉得宁灼的眼睛大概不是很好使了。因为他轻轻松松地就避开了那锋芒,任它消失在了自己身后的雾气里。宁灼身上仅剩的武器,就是这些刀片了。然而,二人的距离拉近到这个地步,就连“瞄准”这个动作都是浪费时间的。借着药力催发的肾上腺素,宁灼对江九昭进行了密不透风的蜂群式进攻。快,快不及眨眼。他仅剩的拳头血管快速破裂,指背从皮肤深处透出一片殷红,裤子被撕裂开来,露出累累青痕的长腿。他把自己的身体用到了极致,每一招看上去都是平平无奇,但每一招都凌厉到带着火和风。江九昭完全可以以逸待劳,没有必要和绝地之中的宁灼硬拼。江九昭闻得到他身上血腥气以外的浓烈药气,知道他现在的强悍,不过是强弩之末。他看宁灼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强者在他面前燃烧生命,自焚而死。但他的固执与认真,让同样擅长近身格斗的江九昭的血液也开始暗暗燃烧。宁灼宁灼,宁愿化为烈火,灼烧一切。江九昭想,他也不能认怂吧。江九昭一把握住了宁灼的关节,以娴熟的关节技将他锁倒在地,要将他的骨头生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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