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旁边拿了一个桶和鱼竿鱼饵的莫雅, 早就等在了一边,正用疑惑的眼光看向他。他定了定神, 也要过去拿一个桶和鱼竿,被陆时川拉住了手腕。要不别去了?你们俩个人去,我不放心。叶棋虽心里不安定, 但到底没有怀疑过在节目组圈好的范围内真的会发生什么危险,他反过来安慰陆时川,顺便也安抚一下心跳加速的小心脏:陆大哥,也不止我们去啊,还有俩位摄像大哥呢。莫雅便在旁边附和:是呀,我听说越树木草丛,躲藏的鱼就更多,陆大哥你是不是怕我们的鱼太多,你会输的很没面子呀?她看了一眼沈醉,继续道:你看沈大哥就一点也不担心,唉,没人关心真是太惨了。沈醉刚将活动的虫饵挂在挂钩上,听到莫雅cue他,他便好脾气的转过头来冲着镜头笑笑。沈醉平时话不是很多,他和莫雅之间也没有那么多的粉红色交集,就像之前拍戏一样,镜头前怎么配合的如胶似漆都可以,但一到镜头外,俩个人甚至可以形同陌路。更何况沈醉和莫雅在一个剧组里待过,明明她对任何人都很有礼貌,也很懂得审时度势,甚至演技也是无可指摘,跟他更是没有什么矛盾纠纷,但他莫名就是不太喜欢她,但人在娱乐圈身不由己,一个没有红到出圈的小艺人是没有权利拥有自己明显的喜好的。他喜欢演戏,可以为一个剧本提前进入角色寻找角色的感觉,他于演戏一道上一直都很有天赋和造诣,曾经他的老师也是这样评价他的:在年轻一代的演员里,你的演技绝对是排前五。但可惜了他知道他的老师可惜的是什么,他有一张在普通人里很好看,但丢在娱乐圈却属于平平无奇是我脸,若不是因为他业务能力过硬,如今还只能藉藉无名在剧组里演一个只能活几集的配角。可他依旧只想做一个只演戏的演员,上综艺节目并不是他的初衷。因而他在镜头前十分佛系,不出头也不博出位,只要有一点点的曝光,就算对得起经纪人为他的前途所做的一切努力了。莫雅原以为他只是这样笑一笑便不会再有下文了,但这次沈醉挂好鱼饵以后没有急着放进河里,看似是回应莫雅说的那句没人关心的话,但实则是在关照叶棋:不要走太远了。陆时川帮叶棋串好鱼饵,挑了一个水桶,问他:我陪你去吧?莫雅:那可不行啊,陆大哥,你这是耍赖,赢家肯定是我和棋棋的。***好了,糖糖,瓜摘了俩个,大家也够吃了。林棠夏相中俩个超级大的瓜,他学着网上教的挑瓜姿势,半蹲下来,曲起中指,咚咚咚敲在瓜的外皮上,侧过耳朵去听瓜里传来的沉闷声响。傅清淮一手一个,将这俩个大瓜从瓜田里放到路边搁置的编织篮里。林棠夏摸了摸西瓜的外皮,赞叹:新鲜的瓜,就连色泽都这么的美,待会拿去房间的冰箱里冰镇一下,夏天吃这个特别的消暑。傅清淮俩边各自半挽了小半截手臂,露出匀称的肌理,力量感十足,朝着半蹲在地上摸瓜的林棠夏伸出手。水果不管饱,带你去捕鱼。林棠夏的手被他的手紧紧包裹住,温暖柔软的触感很好的缓解了他内里的燥。俩人拉着手往陆时川钓鱼的方向走。林棠夏:陆大哥,棋棋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钓鱼?节目组一共准备了6套钓鱼工具,林棠夏挑了一把红色的鱼竿。因为叶棋不在的缘故,陆时川钓鱼都是心不在焉的,在叶棋离开的10分钟里,旁边沈醉毫无影响地钓上来1条大鱼。这条河的下游半段流经农家乐的承包范围里,故而农家乐的老板顺便将这部分上下用细网闸住,里面放养了很多可食用的鱼苗。在这段河里垂钓或者下浅水区叉鱼都是极为容易的事情。但陆时川的鱼竿上来来回回被鱼叨走了好几条虫饵,桶里面却一无所获。陆时川将鱼竿放在小凳子旁边,站起来,指了指沿河的深处:他和莫雅一起到那头去了,要和我们比赛谁的鱼多。林棠夏提起空桶,肩上扛着缩小的鱼竿,转过头去征询傅清淮的意见:负负,要不我也去那边和棋棋他们一起吧?我们也来比赛一下,谁抓到的鱼多,好么?傅清淮皱着眉:你们俩个b一个o,万一遇到什么问题,都没有alpha解决,我不放心。林棠夏摇摇拎着空桶的手,手上的链子发出细微的金属的清脆声响,他笑眯眯地:你忘啦,我和棋棋都有手环呀,真的遇到什么危险,手环会保护我们的,然后等你赶到救我,好不好?林棠夏将桶放下,轻轻去扯傅清淮的衣角,小小力地拽了拽。傅清淮就被他柔软的央求的小眼神打败了,勉强应下来。林棠夏提着空桶,背着鱼竿沿着河流的流向往里走。但奇怪的是,沿途都没有见到叶棋和莫雅,林棠夏心里有些怕,他们走的也太深了。一直走到快到农家乐范围的尽头处,莫雅和叶棋的跟拍摄像一齐坐在一颗矮树下面,但四周都不见人影。叶棋是个小话痨,几乎每一次的暖场和笑点都由他承包,好像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烦恼,永远像一个小太阳。但,奇怪的是不远500处就是农家乐的高大围墙,他们的跟拍就坐在500米外的矮树下,甚至都没有听到叶棋的声音。林棠夏走过去,那俩个跟拍便从泥地上站起来。你们怎么坐在这里,却没看见棋棋和莫雅?跟拍摄像:原先是在一起的,但是他们想要上厕所,我们不方便跟着,便一起留在这里等着。为了方便游客们到农家乐里来体验生活,偌大的农家乐里隔一段路便有公共的厕所,离林棠夏100处就是一个分成三间的厕所。但是厕所的朝向是南北朝向,但是林棠夏他们走过来的路的朝向是东北朝向。林棠夏心底里涌上一种怪异感,他稍稍往跟拍那边的位置走过去一些往厕所方向看,为了遮挡外部的视线,每一个厕所门口都竖着一面比人高的墙。这种怪异感化成一股凉风,窜到了他的喉咙口,他问:他们进去多久了?摄像看了一眼时间回答说:不长,也就过去了三分钟多一些。这个时间上厕所还未有动静其实是正常的,但他心底里总有一种不踏实的紧迫感,但如果他们真的只是在简单上厕所,他也不能真的携带摄像进去。他便一边走一边给傅清淮发信息:傅大哥,一分钟后你给我打电话,要是我没接,你赶快来找我。他把摄像留在了原地,自己朝厕所走过去。这农家乐的老板很懂年轻人的品位,就连厕所都设计的独具美感,每一处墙角转弯都雕刻了一些花纹。厕所是三个门,按理说林棠夏应该只能进属于beta的厕所,但如今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也顾不得性别不性别的事情。厕所里面静悄悄的,除了外面风吹鸟鸣的大自然的声音之外,再无别的声响。这样的安静无疑是恐怖的,不详的。林棠夏在此时已经产生了退意,但如果叶棋真的在里面,多耽搁一秒就多了一秒钟的危险。他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