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撩开他的衣领,被他咬过的那处伤口的血液凝在表面,黑红色各一边,伤口看起来越狰狞,说明当时的林棠夏有多痛。傅清淮又想起了他痛到极致后留下的眼泪,像止不住的雨,哗啦啦地淌满了他的臂弯,也淋湿了他的心。以后不能再让他痛了。但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会舍得不咬下去吗?他仔细想了想,大概是控制不住的。alpha天生想对契合度高的另一半做尽欢乐的事,他们天生就是一种喜欢征服的生物。这样想想,他们这样的a听起来像是很渣。但,他不一样,他只想咬他的,别人的一点也不香。傅清淮控制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将脖子上面的伤口贴上,被贴上的皮肤瞬间就感觉到了迷你贴里传来的热量和药力。有些火辣辣的,但更多的是一种舒缓疼痛的能量。疼痛的地方被贴上,一件事情被完美的解决,他绷紧的心放松下来,顿时就有些困了。坐在傅清淮的床沿,脑袋一点一点的。傅清淮轻轻推推他:不是还要洗澡吗?林棠夏勉强支起一只眼睛,迷迷糊糊问:啊?可我贴了迷你贴。傅清淮摸摸他的脸,林棠夏还有些蒙蒙的,脸偏过去蹭了蹭他的手背。傅清淮的手顿了顿:防水的。林棠夏哦了一声站起来,迷蒙的视线让他脚下一个踉跄,被傅清淮展臂接了满怀。林棠夏伸出手搂住傅清淮的脖子:那晚安。傅清淮将手放在他的腰上,低下头也回他:晚安。林棠夏咬了一下嘴角,踌躇着问:那有晚安吻吗?傅清淮愣了一下,淡漠的眉眼被惊讶冲淡,隐约显出一些人间烟火的气息。他大概是没有料到迷迷糊糊的林棠夏会这样直白。林棠夏久久没有得到回答,便自食其力,踮起了脚尖,整个人挂在傅清淮的脖子上,仰头去找他的唇。他又问了一遍:会有吗?傅清淮将头低下来看他。身上人那饱满的唇微微开了一条缝,里面一条粉色的小舌头,闭着眼,长睫毛不安的抖动着,仿佛在等待一个吻落下来。傅清淮心里的情绪满的快要压不住,轻轻地吻上了他颤动的眼睫。林棠夏果然不满的小小地喃了一声。傅清淮被他青涩的又迫不及待的表现逗笑了,好看的唇移下来,终于如愿地落在了那久候的唇上。四唇相碰,便如雨水滋润的良田,须臾便能长出蓬勃的生命来。林棠夏被亲得双腿发软,只能双手紧紧搂住傅清淮的脖子,整个人偎进了他怀里。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这章,我差点累死在电脑前,你们要对我好一点啊,呜呜呜第1章、火花30第1章、火花30这注定是个不眠夜。对于经历一场惊喜or惊吓的直播事故的观众来说,足够回味这一晚的信息量到深夜;对于刚经历一场信息素从平稳到瞬间飙升又缓慢趋于平稳, 甚至还因此流了血的傅清淮来说爸?傅清淮看了眼手机确定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正是老傅。俩个alpha之间很少能亲密无间相处和谐的, 除非他们是恋人。父子也不例外的互相嫌弃, 自从傅清淮分化以后, 父子之间便没有多少温情的交流。俩个人互相打电话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寥寥几个也谈的基本都是家里的大事。尤其现在还是半夜所以即使他躺在床上才睡着片刻被吵醒, 却还是忍着没有发脾气。老傅那边的背景音有些嘈杂, 拖鞋踩在木制地板上, 噗噗噗的, 从左往右,又从左跑到右。傅清淮的右眼皮忽然猛烈的跳起来,他总有种不良的预感:老傅, 你居然回家了?公司倒闭了?老傅将声音开到最大,傅清淮勉强能听到那边的动静, 老傅的声音里带着写不怀好意:给你听听。电话里隐约传来云织的声音:老公,你说下次我见儿媳妇了, 穿哪件衣服好看?老傅:说到儿媳妇, 你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们看看, 不然你妈要疯了。老傅好像怕傅清淮不相信, 仔细描述了一下云织的状态,大半夜不睡觉, 已经折腾几个小时了。云织:老公你在和谁讲电话?儿子吗?电话那头云织大概是放下了什么东西,动作迅速地走到电话前,傅清淮听到她的声音从遥远的一端快速地移近了。喂, 儿子吗?听说你把糖糖标记了。傅清淮头疼无比:你又是听谁说的我不过电话那头的人异常兴奋,显然并不想听他的后续,自顾自在另外一边说话:哦,天哪,老傅,你看我们糊涂的,要准备买婴儿用品了,快快快,不然来不及了。老傅在一边劝:哪有现在准备婴儿房的。傅清淮捂住狂跳的眼皮,觉得还好有个没疯的,除了半夜给他打电话之外,还算有救。可惜他高兴的太早了,老傅接着道:先准备婚礼吧。爸,妈,婚礼等我求了婚再准备不迟。傅清淮警惕地从床上坐起来,你们不准私下见糖糖,免得把他吓跑了。我们看起来很恐怖吗?嗯。傅清淮声音严肃下来,妈,尤其是你,忘了婴儿的事情。云织抗议:吃了就跑,大猪蹄子。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在半夜接这个电话。你不能忘了糖糖是个beta,beta受孕不易,你不要在他面前提,我怕他后悔不跟我了。云织妥协地应了三声好的。挂电话前,傅清淮吼:还有,不准布置婴儿房!***与此同时,农家乐偏僻的瓜田里。莫雅站在泥地里,轻薄的外衣上沾了一些夜间的露水。夏风送凉,吹动瓜藤上的长叶擦动,发出沙沙的声响,旷野四周皆是绿叶野花和风的协奏曲,电话那头酒液轻晃杯壁声音却依旧清晰,像黑暗里的噩梦滴着口涎的恶心声音。考虑的怎么样了?小雅?声音也令人作呕,长期烟酒和过度纵情声色耗干了他的中气磨损了他的嗓音,肚子里沉积的油水仿佛能透过声音汩汩涌出来。她难以置信自己曾经和他有过一段故事,像是一张写满答案却因为一角的墨渍被扣了一分卷面分后,永远无法满分的试卷。这无不昭示着过去的自己为了出人头地所忍受的重疴,每天的日常就是在屎里跳舞,而这个无法摆脱的噩梦也像是一块永远甩不掉黏住的吃过的口香糖。手臂上的露水吃了风,在风里缓慢蒸发。莫雅有些冷了,她听见自己故作镇静的声音:我不会答应你的。电话里能听到杯子放到桌面磕到的刺耳声响,那个恶心的声音冷笑:你确定吗?小雅。这不像我认识的你,短短几天的相处真的能让你对他们推心置腹到这种程度?你再好好想想,你好不容易靠身体、靠我走到的今日,能就这样轻易地断送?你想做什么?你不是知道的吗?乖,只要你做到了我说的这些,下一部费导大制作的女主或者是吴导的女主,只要你喜欢随便你挑,当然,如果你不乖那恶心的声音顿了顿:你的演技那么好,是时候让观众看看你在床上的样子了。莫雅在凉风里蹲着,原本的月亮躲进了云里,天地间突然间黯淡下来,伸手不见五指。一如她的前途。不是靠正经途径得来的东西,迟早有一天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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