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似赞美我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蒋叔悄声问我:洛舟,你什么时候喜欢听唢呐了,我怎么不知道?别说蒋叔不知道,就连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好听唢呐的。沈先生听谁说的?哪个龟蛋在背后乱嚼我舌根?我鲨了他!我结合民间艺术、唢呐、《套马杆》,这三个关键词,脚指头又灵机一动,想到了个名叫张伟的人。搞了半天,我的远房亲戚还是个内奸!再看那小伙子的长相,眉眼间和陈言略有相似。我顿时明白,张妈妈虽不在现场,但他给我拉皮条的精神恒久流传。呵,这一群糊涂蛋,我喜欢的是唢呐、《套马杆》和小鲜肉吗?我喜欢的只是他陈本纲啊。一曲终了,和陈言有三四分相似的年轻人放下唢呐。他抬眼望我,笑得腼腆:徐总,献丑了。我对唢呐一窍不通,硬着头皮夸奖了他两句,心中叹息,小伙子你今晚可没献丑,我才是真的献丑。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等过了今晚,我这些与众不同的爱好没准就在娱乐圈里传开了。再有类似的饭局请我,估计会发展成小鲜肉民间艺术唢呐交流会。经此一事,我心里有点不痛快,满桌子的菜顿时就不香了,只希望饭局能早点结束,好让我和陈言视频聊天。原打算今天去找他,但是时间太晚了。我如果过去影视城那边还要折腾一群人不睡觉,现在大家也都累了,早些休息比较好。我跟陈言可是签了五年的合同,不差这几个小时。洛舟,蒋叔颇为担忧地看着我,低声道,小明星吹完唢呐之后你就魂不守舍的,你跟我讲,是不是心里有点其它的想法,喜欢上人家了?其它想法?我转头看着蒋叔,他满眼痛惜神色,就差把你x欲熏心这几个字写脸上了。蒋叔这眼神怎么时灵时不灵的,我怎么就看上人家了?我心里想的明明是另一个小妖精。没等我说话,蒋叔语重心长地开口:洛舟啊,你那叫喜欢吗?你那叫馋他的身子。人家也不是真心喜欢你,而是喜欢你的钱。这种场合上哪有什么一见钟情,无非是权色交易,长久不了。要我说,还是找个姑娘早点成家的好。蒋叔一直热衷于让我成家立业,长辈嘛,可以理解。但他字字句句都能让我联想到我和陈言的关系,含沙射影,说得我实在气闷。我伸筷子给他夹了块拔丝芋头,希望他下次说话能甜一点,别老扎我的心。谢谢徐总。蒋叔轻飘飘瞥了我一眼。这老同志明显是生我的气了,从前他和我爸关系最好,这几年也拿我当亲儿子照顾,对我的终身大事十分关心。当他知道我喜欢男人的时候,还对着我爸的照片告了我一状,哭诉对不起老朋友,没把我教好。一连七天,我都梦见我爸徐恕同志拿个皮带抽我。要不是最后我妈连拉带拽地劝说,他无可奈何地认同了我的取向,不然我都要怀疑他老人家要成为我梦中的常驻嘉宾。屋里气氛沉郁,我再次借口去洗手间,走出去抽根烟。酒店中央是个天井,水银般的月光从头顶四四方方的夜空流转而下,明晃晃地铺了满地。中庭一架蔷薇开得正好,晚风过时,簌簌清香。我慢慢吐了口烟,漫无目的地朝前走,不知怎样就来到了大门口。车场里停满豪车,灯火璀璨通明,映出一派金迷纸醉景象。我正闲逛,手机忽然响了。原本以为是蒋叔他们找我,拿起来一看,屏幕上的名字无比熟悉,令我心跳都漏了一拍。我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喂,陈言?徐总,你往右边看。我急忙朝转头看去,只见马路对面有盏不起眼的昏黄的小路灯,陈言穿了件黑色的短袖衫,右手拎一兜切好的西瓜站在那里。他发现我的目光,对我笑着招了招手。那一瞬间,满天星辉都似落在了他身上,叫我移不开眼。我突然想起一个故事,说唐朝时有个穷书生,喜欢上画中的仙女。日思夜想,那仙女居然从画里走下来,跟穷书生天下第一好了。我现在的心情跟那美梦成真的穷书生差不多,又惊又喜,没想到陈言会大晚上的过来找我,忽觉自己这辈子都值了。我的天呐,早知道搞爱情这么快乐,我应该早点搞他,真是白瞎了我二十七年。我仔细观察周围,确定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边后,加快脚步走了过去。按捺住想要抱住陈言的激动心情,悄悄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作者有话要说:我的两个儿子,第八章就已经你侬我侬,可怜我这个老母亲,对象都莫得,酸第9章 吃瓜我猜的,这是安城最好的酒店,你应该会在。陈言从塑料袋子里拿了一块西瓜,剥掉上面包的透明保鲜膜,露出红红的沙瓤,影视城那边卖的西瓜,可甜了,就想带给你尝尝。我接过来咬了几口,果然清凉甘甜,是块好瓜。好吃吗?陈言问我。好吃啊。我点点头,很快吃完了一块。黏腻腻的汁水沾了满手,正愁没有地方擦,陈言就轻轻把一袋子瓜撂在地上,从兜里取出包卫生纸,抽出一张,垂眸给我擦去手上西瓜汁。朦胧的灯光下,我望陈言的侧脸,呼吸一滞,当时就邪心大动......不是,春心萌动了,忍不住想挨他近些。我见四周无人,忽然胆大,一把抱住了陈言,伸手按低了他的头,上去就给他一个徐式霸道之吻。惭愧,这厮比我略高。惭愧,这厮的手段也比我略高,竟将我的徐式改成了法式。我稍长陈言几岁,不欺负他,姑且先让这他一回。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和他分开,各自垫了一张纸,坐在马路牙子上吃西瓜。灯下晓风徐来,垂柳落影脉脉。本来这是一个绝佳的调情场景,但我又犯了困,换了个坐姿,哈欠连天地靠在陈言的肩上,打算眯五分钟先。我才闭上眼,手机铃声便响了一下,想来是我出来的时间太长,小吴打电话过来找我了。我想带陈言一起去回去,可考虑到蒋叔在场,他现在是东林传媒名正言顺的大董事。我担心蒋老丞相以后利用职务之便,给我养在外头的妖妃穿小鞋。此事还得徐徐图之,想个两全办法。我要回去了。我站起来,左手弯腰按住陈言的肩膀,右手递给他一张房卡,长信国际酒店,1034,我的房间。要是有人拦你,就把房卡给他看。徐总,陈言见我要走,也站起来,今晚月色真美。他声音温柔,我只觉双耳发烫,它们似乎在用行动告诉我一片空白的脑子,它们怀了。他模样深情,我那双戴着高清眼镜的近视眼不想移开视线,似乎同样在用行动告诉我一片空白的脑子,它们也怀了。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这个不光彩的意外很快就翻了页,众人落座,我注意到沈先生没有准备酒,桌上清一色的全是茶水,可以说给足了我面子。我十分不好意思,搞得大家都像是来评茶论道的。说实在的,我不喜欢喝茶,又苦又涩,我更喜欢果汁汽水这种喝起来甜甜的饮料。只因为茶水在饭桌上比较有逼格,显得我徐总高大上罢了。我对沈先生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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