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歌 分节阅读 249

  d陆仲答应改口的条件,陆尚不得不这么做。“万万不可啊”二长老和诸位执事,忙出声劝阻阀主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如今朝局云诡波橘,阀主决不能撂挑子,不然群龙无首,陆阀危矣”族人们也见状跟着跪地,七嘴八舌道:“是啊阀主,你老还是不要请辞了”“不,出了这种事,老夫哪还有脸再恋栈不去”陆尚摇摇头,意态坚决。二长老和几位执事,带着族人好劝歹劝,陆尚感觉台阶足够,似乎可以松口了。但他仍不敢大意,悄悄用余光瞥向陆仲,却见陆仲面色阴沉,嘴唇微微翕动,仿佛要随时将真相捅出来一般。看来,想要仅仅自罚三杯肯定是不够的。只见陆尚在二长老和大执事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转身对月台下的众族人道:“那好吧,既然诸位都这么看,老夫就腆颜再暂掌本阀一阵子。”陆仲闻言,终于七情上面,便要开口说话。“但也只是暂掌而已。”却听陆尚话锋一转道:“现在我当着祖宗牌位发誓,从今天起,我陆阀谁成为大宗师,就立即让位给他,绝不拖延,绝不反悔,否则死后不能入祖坟”死后不能入祖坟,对门阀中人来说,是最重的毒誓了。老阀主还是当着祖宗牌位发誓,自然没人怀疑他誓言的效力。这下,族人们看向阀主的目光,终于从不信任变成信服了。一众长老执事也暗暗点头,知道这下阀主是彻底断了让儿子接班的念头了陆修受困心魔,陆伟年轻时练功出过岔子,两人都没有晋级大宗师的可能了。陆仲紧咬着嘴唇,终于已经到嘴边的话,重新咽了回去。陆尚这才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祭祖大典的闹剧终于结束。老阀主疲惫不堪、难以支撑,由陆修先扶着回去休息了,剩下的事情,便交给二长老陆冋处理了。哦,不对,现在陆问这个大长老已经被废掉了。陆冋便顺理成章前进一步,成了陆阀的新任大长老。陆冋走进祠堂,先给祖宗上了香,然后在铜盆中净了手,便接过放在红绸托盘上的尖刀,将剩余的胙肉分给晚辈族人。排在第一个的就是陆云,陆冋深深看一眼这后生。手腕一沉,割下大大的一方胙肉,搁到了他的盘中。“多谢大长老厚赐。”陆云恭敬的行礼,双手端着盘中胙肉走了出去。看着陆云的背影,陆冋心中暗叹,这父子俩能跟夏侯阀硬撼,看来真不只是匹夫之勇啊。陆云端着胙肉出来,便在院中原本的位置安静站定。不一会儿,陆松、陆林也端着胙肉出来,回到陆云身边站好。陆松看看陆林盘中的胙肉,又看看陆云盘中,不怀好意的揶揄笑道:“啧啧,咱也不是挑理的人,不过你这个孙子,当得也太失败了。怎么还没人家陆云分得胙肉多”“比你多就行了。”陆林白了陆松一眼,朝陆云和陆柏呲牙笑道:“这两天可把我担心坏了,好在有惊无险,一颗心总算放回肚子里了。”“是啊,值得好好庆祝一下。”陆云也点点头道:“待会儿散了,下馆子去”“那必须要的。”陆松一听来了劲儿,指着陆林笑道:“让这小子请客。”“请就请。”陆林也不含糊,一拍胸脯应下来道:“待会儿悦仙楼吃去”几人说着话,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所有族人分完了胙肉,然后一起向祖宗磕头致谢后,陆阀子弟便赶紧散了。一来,外头那些旁系部曲还等着进来拜祭呢二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刺激,不管老幼,都得回去找个地方,好生说道说道。第四百七十七章 阀主的算盘陆云四人出来祠堂大门,陆林便迫不及待的将盘中胙肉吃了下去。“你怎么这么没规矩这是要回家才能吃的。”陆松拍了陆林肚子一下。“饿死我了啊。”陆林苦笑着擦一把嘴道:“祖宗们看儿孙吃得香,应该高兴才对,不会生气的。”“哈哈,那你连我这份也吃了吧。”陆云将自己那盘胙肉递给了陆林。“这不好吧”陆林迟疑了一下。胙肉可以说是祖宗的赐福,谁都愿意讨这个彩头,哪有让给别人的道理。“吃吧,祖宗看着我们兄弟友爱,应该更高兴才是。”陆云却不以为意的笑笑。其实因为他是皇甫家的儿孙,不想吃陆阀的胙肉罢了。“那我就不客气了。”陆林喜滋滋接过来,拿在手里啃一口道:“方才那块太小,我都没尝出味来。”“留点肚子啊,悦仙楼还去不去了”陆松瞪大眼,看着陆林将偌大的一块胙肉,三两口又下了肚。“这才哪到哪,不过是点心了一下。”陆林将油滋滋的手往陆松肩上一搭道:“走,这就去。”“滚,少拿我当抹布”陆松拍掉陆松的手,两人笑闹成一团。“你们去吧,我就算了。”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陆柏却站住了脚。“想要逃跑没门”陆松三人其实早看到他神情郁郁的样子。陆云和陆松一左一右,揽住了他的肩膀,不由分说,架着陆柏就往外走。“今天非灌你个不省人事才行。”“你们,你们,唉”陆柏挣脱不得,只能无奈的被拉去了悦仙楼。。话分两头,却说陆尚在陆修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当他终于坐在熟悉的软榻上,感受着室内暖洋洋的温度,老阀主闭上眼长出口气,真有恍若隔世之感。陆修接过侍女奉上的汤盅,轻轻挥了挥手。侍女便悄然退下,掩上了书房的屋门。“真险啊,今个”陆尚仰面看着房顶的莲花藻井,心有余悸道:“老夫都以为,这关要过不去了。”“父亲,喝点参汤暖暖身子吧。”陆修将汤盅递到陆尚面前。陆尚接过来,掀开盅盖,轻轻摇着头,吹着里头的热气。他心头大石落地,神态说不出的轻松。“父亲,”见陆尚心情大好,陆修终于有机会问出,一直憋在他心里的那个疑问了。“那份保书,当时是我交给父亲的,但我记得清清楚楚,上头并没有大长老的印章啊”“那是我自己印上去的。”只见陆尚神情平静的淡淡说道:“既然白猿社说,陆俭的管事给他们看过大长老的印,那陆问本人也不敢说,这印到底在不在纸上了。”“是这样啊”陆修恍然大悟。当初他认为拿出这份保书,完全可以坐实陆俭的罪名,把事情办得毫无争议。可父亲却坚持引而不发,只让人在还没有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强行仓促去拿陆俭。结果引出那么多事端,还让大长老借机攻讦陆信了许久。原来父亲是等着今天用啊。可没想到,他居然会伪造大长老的印陆修心里一阵不是滋味。陆尚一边喝着参汤,一边用余光瞥见陆修的神情有异。他以己度人,觉着应该是儿子因为没法接班而失望。老阀主叹了口气,搁下汤盏对陆修道:“今天的情况你也都看到了,为父是不得不表这个态啊。”顿一顿,他眉宇间阴霾一闪道:“你当只有个陆仲在等我言退吗不,那些长老会的人,还有你那些个执事,都等着借机发挥的机会呢。我知道,老夫在阀主位子上太久了,久的让人生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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