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歌 分节阅读 70

  d名不虚传,我已经摸到了玄阶的门槛。”说着问陆云三个道:“你们有什么收获”三人面面相觑,一起摇头。陆云苦笑道:“我到现在,眼前还有根竹子,在飘啊飘”“我也是,看得我头晕脑胀,到现在眼珠子突突直跳。”陆松瓮声瓮气,走道儿都有些不利索。陆柏轻叹一声道:“还以为四弟天资聪颖,能多看出点什么呢。”“要坚持”陆松给三个兄弟打起道:“一旦顿悟,说不定你们就晋升宗师了呢”“呵呵”三人却都没什么信心。。在陆坊吃过晚饭,陆云回到从善坊的家中。便见陆瑛正坐在灯下,一边绣花一边在等自己回来。看到陆云进来,陆瑛搁下手头的活计,欢喜的迎上前来。这些日子,陆云每日早出晚归,姐弟俩说话的时间都很少,陆瑛是又心疼,又有些闷闷不乐。“后天可以休息一天,我陪阿姐去逛街如何”陆云赶忙许诺道。陆瑛这才高兴起来,便只剩下心疼道:“你这样来回奔波,实在太辛苦了。”“等父亲升了执事,咱们就可以搬到洛北去了。”陆云轻声安慰道。“怕是够呛了”陆瑛看看外头,压低声音道:“下午时,听爷爷在屋里大骂,好像度支执事还是陆俭来当”“是吗”陆云微微拧眉。第一百一十九章 夜寻仇和陆瑛说了会儿话,陆云便去见陆信。“怎么样,收获不小吧”陆信的脸上,看不到半分沮丧之情,显然他不想影响到陆云。“看了半天竹子”陆云苦笑一下。“然后呢”“然后就回来了。”“呃”陆信愣了一会儿,失笑道:“怪不得大哥说,副宗主已经快成仙了。”说着他敛住笑容道:“不过想必自有其深意所在,你权且保持耐心,必有收获。”“是。”陆云点了点头,能接受天阶大宗师的教导,是求之不得的良机,就算搞不明白,他也会坚持下去的。“对了,河道的案子宣判了。”陆云有些不可思议道:“黄蕴被夷三族,高广宁也被抄家罢官,贬为庶民,永不叙用。”“哦”陆云惊奇道:“为何跟之前大相径庭。”“据说是有灾民闻讯到紫微城外请愿,”陆信答道:“陛下和太师为了平息民愤,故而重判。”顿一顿又道:“当然,内中情由怕是没那么简单。”陆云点了点头,轻声道:“既然是重判,为何一个夷三族,另一个仅仅是罢官”“听说夏侯阀捐了四百万贯钱出来,帮助灾民重建家园。”陆信倒十分了然道:“怕是高广宁的卖命钱。”“高广宁何时离京”陆云又问道。官员因罪罢官,按律是要发回原籍的,不能在京城停留。“明天就出发。”陆信答道。“夏侯阀会派人护送吗”陆云问道。“这就不得而知了。”陆信看一眼陆云道:“就算不派人护送,谁还敢动夏侯阀的人不成”陆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天不早了,快去歇着吧,明天还要继续修行呢。”陆信温声说道。“父亲,”陆云迟疑了一下,还是轻声问道:“陆俭要复出的事,是真的吗”陆信苦笑一下,点点头道:“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今天大执事跟我谈话了,长老会方面的压力太大,阀主不久就会同意。”陆云却目光一凛,冷声道:“就算复出了,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你可别乱来。”陆信哪还不知,陆云又要对陆俭下手。他不禁皱眉道:“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明年开年的大比,为父的事情都是小事,千万不要因小失大。”“父亲放心,孩儿不会主动招惹陆俭的。”陆云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轻声道:“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你的意思是,陆俭会因为陆枫的事情报复”陆信摇头道:“他也需要夹着尾巴做人,应该不会乱来的。”“但愿吧”陆云心下苦笑,若单单是让陆枫身败名裂,陆俭可能不会马上报复。但这会儿,陆俭差不多也该知道陆枫已经灰飞烟灭,他就那么一个儿子,怎么可能忍得住。次日天黑,陆云从陆坊回来,对迎接自己的陆瑛歉意说道:“阿姐,明天我必须出去办一件事。”“”陆瑛脸上浮现出失望的神情,撅着小嘴儿道:“好吧。你忙你的去吧,就让阿姐在家里闷死好了。”“阿姐”陆云赶忙小心翼翼赔着不是,又答应她好几桩事情,好一会儿才把陆瑛安抚下来。陪陆瑛说话到深夜,陆云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静坐片刻,他便换上一身夜行衣,如一只灵猫一般,悄无声息从后窗溜出,几个起落便跃上院墙,在从善坊鳞次栉比的屋顶上,无声无息的飞檐走壁起来。此时坊门早关,但两丈多高的坊墙,根本拦不住陆云。只见他手脚并用,如壁虎游墙一般,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坊墙之上,然后纵情狂奔起来。奔驰了盏茶功夫,陆云不知越过多少个坊,终于到了坊墙尽头。他陡然挺住身形,隐身黑暗之中,向前方窥视而去。只见前头高大的城墙上高悬着无数灯笼,将坊墙和城墙之间,四五丈宽的空地,照的亮如白昼。城墙上,还有官兵密集巡逻,似乎任何人想要靠近,都会被他们发现。但陆云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只见他捻起一粒石子,瞄准了左前方,高挂在城门楼上的一串气死风灯。看到一队官兵走到那灯下,陆云便一运真气,将石子激射而出石子正中那串气死风灯的挂绳,登时将挂绳击成两段,那串灯笼便哗啦一声,正落在那队官兵的头顶“哎呦”那队官兵猝不及防,登时乱成一团,叫嚷着抱头直跳,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分外刺耳。其余的巡逻官兵,闻声纷纷过去查看,待看清不过是灯笼掉下来而已,众人不由大声嘲笑起来:“胆子比耗子还小,以为你们被滚石檑木砸中了呢”“娘的”那些官兵也老脸通红,大声咒骂道:“军器坊的人真该死,前两天还检修过这些灯笼,今天就掉下来,砸着老子了”“这算什么,去年刚修的河堤,今年还垮塌了呢。”旁边人哈哈大笑道:“工部上下都是一个德行,昨天,他们的尚书,就是从咱们这里被撵出京城的”“真该活剐了他”官兵们嘟囔着诅咒起来。“好了好了,赶紧巡逻去”为首的军官让围过来的官兵都散开,还不忘嘱咐一句道:“都躲着点灯下。”小插曲后,城头重新安静下来,官兵们继续巡逻起来。谁也没发现,就在他们看热闹的时候,一条黑影急速穿过城墙下的空地,眨眼便攀上了城墙,越过了城头,消失在夜色之中。。陆云出城之后,便沿着官道向东一路狂奔。他已打通任督二脉,耐力要远胜战马,只是奔跑的速度略逊而已。盏茶功夫后,陆云已经到了二十里外的洛河丁家渡。这渡口是白日里,供百姓横渡洛水河所用,此时深更半夜,渡口上自然人影全无,只有一条小船,孤零零停靠在简陋的码头上。陆云放缓了脚步,来到码头之上,轻轻学着夜莺叫了三声。小船里,很快也传来三声夜枭的叫声。继而,保叔从船舱里钻了出来。说起来,自从陆云吩咐保叔散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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