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在另一个肥皂泡 分节阅读 65
d尝试感知,总算凭感应的强弱得到了一个大致上的方向。这样一步一步找,总会找得到他对自己说。然而。一个星期后。不在哪里都不在靠在高架桥底的水泥柱上,浪涯粗喘着气,接近崩溃边缘。他用那样的方法已经找了三个城市,但感应微微增强到了某一个完全称不上清晰的地步后,就没有再发生任何变化。浪涯的线索断了。他放出自己的苍鹰从空中搜索,但能看见的范围本就不到,到现在除了到处搜捕感染者的警察的动向之外,什么得着都没有。明明屠梓顶多也就比他早离开了一个晚上,根本不可能去得了多远浪涯开始怀疑,会不会屠梓已经被更生党抓走了,但他又想,要真是这样更生党遛了他这么久早该出来把自己也五花大绑了。“喂”才这么想着,从路边就走过来两个警察,“你把身份证拿出来看看。”浪涯全身肌肉瞬间绷紧,警察是从他侧后方走过来的,他又戴着帽子墨镜,对方应该还没有看清楚他的脸,他到底是跑是留能糊弄过去吗打得过吗顷刻之间,浪涯下了决定,继续若无其事地站着。跑的话一定会引起追逐,到时候警方一呼叫支援,他将处于被围捕的境地。反倒被看清脸后即便被认出,只要在这两个警察呼救之前将他们击倒,他还是有充足的逃离现场的时间。浪涯连先用哪只脚从哪个角度踢出都想好了,几秒的时间过去,两个警察却直直从浪涯身旁走过,看也没看他一眼,走向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房车,和站在车旁的车主。那车主是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被叫到时明显面露不耐,但等两个警察走近之后还是爽快地双手奉上了身份证。那俩警察接过身份证后,也没跟总台确认身份证号什么的,便直接问:“做什么的”“地产经纪。”“哦,名片呢”无视男子的笑容,两个警察从头到尾都黑着两张脸。男子恭敬的交出名片,其中一个年纪比较轻的人掂了掂那名片,看那后面印的履历,“哟,还是销量第一呢。”“哈哈托福托福。”男子不愧是做销售的,面对这么明显的找麻烦前奏还能如此淡定地赔笑脸。那年轻警察则眼光一转,总算扯入正题,“卖得这么好莫不是用了什么秘法吧”像是知道对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男子的笑容第一次僵住,僵硬了片刻,男子又苦笑道,“哪有什么秘法不秘法的,运气好而已。”“是吗”那另一个老警察终于抬起耸拉着的眼皮瞧了男子一眼,“对了,不是说b类感染者能影响别人的思维吗”他话是向着年轻警察说的,但明显是说给房车车主听的。“噢,”那年轻警察乘势而上,“那我看你挺可疑的。”他盯着那车主,手按着腰间枪套,摆出一副随时拔枪的样子。那中年车主b类感染者原本正要趁着警察盘问其他人的时间悄悄溜走,浪涯听到这里不禁停下了脚步。什么鬼话第119章脑子里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浪涯一双脚就带着他闪身躲到了一旁,借着水泥柱子的掩护继续留意那中年车主和两个警察的情况,准备随时出手救人。只见那车主一听见两个警察说怀疑他是感染者,马上就慌了,脸色刷地白了下去,捏着钱包的手都发着抖。“两位长官,这我可不是嘶”男子开口还咬到了舌头,“您们看我的都这个年纪了,哪里会是什么感染者呢”“这可跟年龄没有关系,”那俩警察不为所动,只是阴恻恻地斜眼看着那车主,手一直按在那枪套上却也没有拔出来的意思。“这事儿吧,”老警察低头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指甲,摩搓着发黄的指头,“得仔细查查。”中年男子一个激灵,悟了。“查查查”男子咬牙赔笑脸,“当然配合调查。”说着,他就把自己放副驾驶上的公事包、手上拿的钱包都双手递给了年轻警察。那警察对他的包也没有兴趣,随便翻了翻内笼,就丢到了地上。“还有电话呢”老警察的提醒让男子一僵,脸上的不情愿便多露出了一分,但他还是弯下腰,把原来放在车头抽屉里的散手机拿了出来,也交给了那个年轻警察。年轻警察非常熟手,三两下从手机里拔出了si卡,又从钱包里拿出来身份证丢还给男子,“这几天不要出国,要是查清楚了,会再联络你。”讲完,两个人晃着四条腿就走了。到这里,浪涯还能有什么想不通的,搜捕队抓感染者什么时候会这个样子抓,这明显就是威胁勒索这么多人拼上命抗争的东西,被这两个不务正业的警察当成榨取贿赂、中饱私囊的借口,浪涯心底压抑着怒火,走向了那个还不敢吭声,嘴巴做着骂人口型的中年车主。“你”“看什么看”浪涯想要帮助的话还没说到第二字就被中年男子恶狠狠堵了回去,只得默默给男子递了包纸巾。男子礼貌没多少,拿纸巾倒是不客气。看着男子扯了几张纸巾擦他那公事包上的土,浪涯忽然冲口而出,“他们这是勒索,你不如去投诉”话没说完,他又讪讪闭上了嘴投诉估计也没用吧。只是屠梓如果在身边,这倒像是他会说的话。“还投诉”男子把包丢回副驾驶,“万一把那些警察引上门来,何止一部手机,我岂不是连家里的电视电脑都要被搬走我们公司一同事,长期服务奖那金饭碗可不就是这么没的”浪涯有点惊讶,那连日来的入室搜查,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么“要不是那群小瘪三起哄搞什么抗议,老子用遭这罪现在警察拿着借口到处发疯,都是那些阿飞害的自己不想读书,就出来闹事,害父母、累街坊”男子骂骂咧咧的,看也没看浪涯黑下来的脸色,把纸巾塞进口袋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过两天那头头要枪毙了,看他还消停不消停妈的又发动不了喂你”刚刚就死过火的车还是无法发动,他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人可以让帮忙,一抬头,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就这么走了”他又是骂,“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负责任”要不是中年男人提起,浪涯险些没想起来上官宛处刑的日子就是这一天。虽然觉得屠梓失踪的理由并非为了劫刑场,但浪涯还是抱着最后那么一点可能性,乔装打扮好来到了这里。现场的群众很多,最前一排全是提前一天就来占好位置的记者,其他人在行刑数个小时前起,陆陆续续的,也把临时搭起的刑场周围一圈的空地填满了。来者纷纷扰扰,拿着手机摄影机准备拍摄者有之,一直低声议论的小团体有之,但更多的,是低着头戴着帽子、墨镜或口罩,看不出来神情的人,浪涯刚好混在其中,全然不觉显眼。浪涯站在人群中间,有一搭没一搭地放出感应,小心翼翼的,也怕更生党拿着什么检测仪器在此守株待兔。他没有失望,他这次能感觉到屠梓确切就在这个城市,而此刻现场有好些哨兵向导,屠梓却似乎不在现场。人群慢慢挤拥了起来,即便知道屠梓不在,浪涯也不好再推挤出去,边抿着唇,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