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在另一个肥皂泡 分节阅读 51

说了:上一队的兵打了人。什么叫开局负分,这就是。更让沈梁头疼的是,也许是那打人消息的影响,现场的示威者愈来愈多,而且大都是些气血方刚的年轻人。不远处那扛着镜头食物饮料陆续到场的一般民众,比他们这边几十人一并换防的兵还纷扰。这事儿不好解决。“有关当局的负责人呢”交接完毕,沈梁合上签好的文件,问上一任的指挥官。说到底,这是群手无寸铁的市民在要交代,他们陆军能做的只是控制场面,并不能为事件本身负责。“只有公关部发言人,早走了。”那一直待在空调房就没出来过的指挥官根本就不想管,塞给沈梁一叠公关稿,拍拍屁股溜了。换防完结,上一手自然得离开,沈梁想拦也拦不住。“给机情局联络人打电话,”他吩咐传令兵,“不理会的话就再打,打到他们派人来为止。”他也不喜欢和机情局打交道,但这锅太大,光他区区一个陆军少校想背也背不起。然而他还未等到机情局的回应,前线就有了新发展。“报告长官,散播消息的人现身了,就在示威者中间。”艹他奶奶滴果然是这帮黑社会。看着人群中那几张熟悉的脸孔,沈梁在心中一并问候了归来帮和机情局要人的祖宗十八代。当年清剿归来帮的行动、还有西郊南镇震后的那场追捕中,机情局的人突然从天而降,并花足了大力气去抓这些人的时候,他就隐约觉得不对了。跟归来帮他不是完全没有打过交道,燕无往、秦然和他们那些喽啰,“坏人”两个字是刻在额头上了,“病人”两个字在他们身上却怕是拿着放大镜也瞧不见。那时候他只以为是机情局的上层故意把归来帮的人套上“感染者”的帽子,好以权谋私,现在看来,“感染者”这一点是真的,而对有关当局在“感染者”的解释上说了谎的指控也有可能、至少部分是真的。愈想,沈梁的脸就愈黑。示威者不知道用椅子还是箱子总之就是什么垫脚的,在人群中间搭了个小台,一个一脸良善的少年人拿着扩音器站到了上面。沈梁记忆力够好,认得是那个在京燕酒店“纵兔行凶”的少年,当时是个新面孔。光看这年龄,就知道在归来帮不会是什么元老。把个小孩推出来当箭靶,逃亡两年燕无往下作了不少,啧。沈梁一边对机情局抱着疑虑,也不妨碍他鄙视所谓的揭密者。不等他把内心独白念完,示威者嘈杂的议论声就被启动扩音器的一声尖锐高音划破。“咳,你们好,我叫屠梓。”一上来,竟就自报家门,围观的群众、防守的士兵、没再核心帮忙搭台的示威者都打了个突。趁着人们因为惊讶一瞬静了下来,屠梓续道:“我和我的同伴,就是在网上发布资料,揭穿政府隐瞒塞墨勒病毒实情、借此搜捕无辜市民,并在这些所谓的感染者身上做惨无人道的实验、利用他们做权利斗争的武器这种种恶行的人。”此话说完,众皆哇然,现场又吵了起来,记者手中的闪光灯疯了似的闪动。屠梓强忍着想要捂住脸的冲动,闭了闭眼,咬字一句比一句清晰,“我们多年来明察暗访得到的证据,都在这里。”他身后,更生党的兄弟姐妹们拉起、举起一幅幅的横幅、直条、纸板上面都是他们精选的证据的复印本。“这些遭到惨无人道的对待的,不单有被无理抓捕的人,更多的,是曾经真诚相信更生党的谎言,自愿接受所谓“隔离”、或是被父母忍痛送进“隔离营”的,单纯的市民、孩子。”台下几个母亲听着,默默抽泣。“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屠梓深呼吸一口气,字字铿锵:“请政府负责人坦白交代完整真相,全面停止搜捕所谓的感染者,并释放所有被无辜囚禁的大人、孩子,让他们和自己的家人父母囤聚”“对”屠梓话音一落,四周的示威者立时应和。“把孩子放出来”“把我的儿子还给我”“我的女儿”“我要见我哥”“放人”“对放人”“放人”“放人”“放人”“放人”“放人”“放人”“放人”一阵纷乱的叫嚣之后,示威者们找到彼此共同的诉求想要再见到自己的家人。于是叫喊声愈来愈整齐,蓝鸟还想再说几句,但他那边也有宋时、言墨等人在,便接替他在话筒应了声。挂断电话,街角六人互相打量眼神,没有人拿定了主意。燕无往沉吟,“这事,还得看当事人”“咦”讨论还未展开,几个人就被别的状况引开了注意力。只见政府大楼门前悄摸摸的又出现了一队兵,乱中有序的,似乎整队在换防。“哟,”辛逸林没有哨兵眼尖,但他的伴侣第一秒就指给了他看,“熟人啊。”第91章沈梁站在a市政府大楼正门前,冷眼看着副官安排底下人换防。两年前地震后阳奉阴违的救灾行动中,他们小队得了人心,也得罪了上层。顾忌着民众簇拥着送过来的锦旗和当地报章大篇幅的赞许,上头把整个小队的军阶都升了一级,再顺势拆开投闲置散。现在只有易远因为有军工技术经验,不是所有编制都能配入他这样的人,所以还跟着他一起编入a市陆军13队,仍旧当他的副官。13队比他原来的小队人多多了,是故明面上看他是出息了,实际却是明升暗降。只有熟悉a市陆军内部情况的人才知道,13队的1,代表朝左直立的一个兵,而后面的三,代表两只铁锅不只自己的锅,别人家的锅也得给背了非常形象的“背锅队”队号。当了背锅队的队长,别说晋升,光要不因为背锅被玩儿完已经是高难度操作。这次沈梁来之前就听说了:上一队的兵打了人。什么叫开局负分,这就是。更让沈梁头疼的是,也许是那打人消息的影响,现场的示威者愈来愈多,而且大都是些气血方刚的年轻人。不远处那扛着镜头食物饮料陆续到场的一般民众,比他们这边几十人一并换防的兵还纷扰。这事儿不好解决。“有关当局的负责人呢”交接完毕,沈梁合上签好的文件,问上一任的指挥官。说到底,这是群手无寸铁的市民在要交代,他们陆军能做的只是控制场面,并不能为事件本身负责。“只有公关部发言人,早走了。”那一直待在空调房就没出来过的指挥官根本就不想管,塞给沈梁一叠公关稿,拍拍屁股溜了。换防完结,上一手自然得离开,沈梁想拦也拦不住。“给机情局联络人打电话,”他吩咐传令兵,“不理会的话就再打,打到他们派人来为止。”他也不喜欢和机情局打交道,但这锅太大,光他区区一个陆军少校想背也背不起。然而他还未等到机情局的回应,前线就有了新发展。“报告长官,散播消息的人现身了,就在示威者中间。”艹他奶奶滴果然是这帮黑社会。看着人群中那几张熟悉的脸孔,沈梁在心中一并问候了归来帮和机情局要人的祖宗十八代。当年清剿归来帮的行动、还有西郊南镇震后的那场追捕中,机情局的人突然从天而降,并花足了大力气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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