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光武 分节阅读 198

  d起了义旗。却不敢忘记岑兄当年所给与的鼓励”“呸,休得在巧言令色速速滚回本阵,然后与岑鹏堂堂正正一战” 岑鹏越听越恼怒,真恨不得冲上前去,用钩镶将对面四个阴险的家伙搅成肉酱。“岑某与尔等素昧平生,卒业之后又从没回过太学,怎么可能给尔等任何帮助。滚回去,否则休怪岑某下令弓箭伺候”“师兄如此急着跟我等划清界限,可是惧怕昏君对你心生怀疑” 刘秀笑了笑,一边带着大伙拨马快速将距离拉大,一边大声追问,“师兄,你为朝廷效力这么多年,朝廷还对你如此防范,像我等这种得罪过皇族的人物,岂不更是没有任何活路故而,岑师兄,非我等忘恩负义,而是走投无路,不得不奋起求一个公道”“你,你胡说” 岑鹏气得咬牙切齿,偏偏却找不到一个字去反驳。刘秀当初为何要诈死,严光等人为何成绩名列前茅,却都成了白丁,其中缘由,他早就查了个清清楚楚。甚至包括刘秀等人当年在太行山遇袭的真相,以他的聪明,都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所以,对岑鹏本人而言,想击败刘秀、邓奉、严光和朱佑四位,应该相对比较容易。而想让这四人承认谋反有罪,死有余辜,却难比登天。好在,他原本也没打算让四人自认其罪,因此,立刻又将宝剑举了起来,遥遥地指向了刘秀的后心,“弟兄们”“师兄何必如此着急”分明隔着两百多步远,刘秀却好像生了顺风耳般,忽然转头,大声质问,“莫非连我等回去整顿兵马的时间都等不得还是师兄心中毫无胜算,所以要借着我等主动前来向师兄问候的功夫,捡一个现成便宜”“你,你,你信口雌黄” 岑鹏气得破口大骂。将宝剑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却始终没有继续下令立刻发起进攻。心高气傲的他,绝不相信自己带着五千训练有素的前队精锐,居然打不垮数量差不多的乌合之众。在刘秀没有归队之前就发起总攻,即便胜得再干脆利索,过后肯定也会留下一个背后下手的恶名。甚至有人真的会把刘秀的诬蔑当真,认为他岑君然是怕了对方,所以才不惜出此毒招。“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仿佛故意要激怒他,对面的山丘上,忽然有人敲响了战鼓。紧跟着,就是一阵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笑声没有指向任何具体人和事,却令官军中许多人都面红耳赤。“来人,擂鼓催战”不愿坠了自家名头,思前想后,岑鹏强忍心中的杀机,命令身边弟兄敲响了战鼓。“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震耳欲聋的鼓声,立刻盖住了对面的鼓声和喧嚣。刹那间,震得树枝头刚刚融化了一半儿的霜花,簌簌而落。冬日的阳光没有一丝暖意,却将空中的霜沫,照得姹紫嫣红。一片绚丽的姹紫嫣红中,刘秀忽然又回过头来,冲着岑鹏大声喊道:“刘某自问跟师兄无冤无仇,师兄何必拼着棘阳老巢都不要了,非得置我于死地”“什么,你说什么” 耳朵里头只能听见鼓声,岑鹏根本分辨不出刘秀在说些什么,只是本能地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而刘秀,则加快速度返回了山丘上的义军队伍,拨转坐骑,再度高高地举起了手臂。来自义军队伍中的鼓声,噶然而止。数百名大嗓门士兵,随着刘秀的手势,忽然放声狂呼,“岑师兄,刘某自问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拼着老巢不要,却非得置我于死地”“老巢,老巢,老巢”“死地” “死地” “死地”来自官军队伍中的鼓声,也迅速减小。而呐喊声所造成的回音,却在天地间来回萦绕。“老巢,老巢,老巢”“死地” “死地” “死地”“老巢,老巢,老巢”“死地” “死地” “死地”“不要听他们胡言乱语” 刹那间,岑鹏头皮一阵阵发乍。果断扯开嗓子,安抚军心。然而,无论他处置得如何及时,其麾下的官兵,却都忍不住回头朝棘阳方向望去。然后刹那间,人人面如土色。只见一道又弄又粗的黑烟,在远处扶摇而上。转眼间,将半边天空都染成了灰色。而那灰色烟尘下,烈焰翻滚,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百姓,多少官军将士的父母妻儿,今日要成为祝融氏的口中血食。注1:祝融氏,中国古代传说中的火神。注: 终于结痂了,这次病得太久,还拖着身体去杭州参加了一个活动。耽误了更新,抱歉。明天开始加速。第八十五章 凯歌齐奏暮云平 四第八十五章凯歌齐奏暮云平 四“坏了诱敌之计,刘秀等人全是诱饵” 还没等岑鹏来得及分辨得更仔细,校尉闫奉嘴里猛地发出一声大叫,拨转坐骑就跑。他是本地人,曾经做过多年的捕头,妻儿老小和大半生搜刮所得,此刻全都陷在棘阳城内。万一救援不及时,便会彻底一无所有。“站住” 岑鹏毫不犹豫抛出宝剑,直接刺入了闫奉胯下坐骑的小腹。“乱我军心者,死” 随即,俯身从马鞍旁摘下钩镶和环首刀,高高举过头顶,“此乃刘秀的疑兵之计,弟兄们,跟我上前宰了他,然后再回棘阳夸功”“唏嘘嘘嘘” 闫奉的坐骑,悲鸣着栽倒,将背上的主人摔了个鼻青脸肿。校尉闫奉却没胆子发怒,只能俯身从坐骑的尸体上抽出马槊,举在手里结结巴巴地响应,“将,将军,将军说得对,此乃贼子的疑,疑兵之计。弟兄们,跟,跟我上”“弟兄们,跟我上” 校尉赵过、刘毅、高元等人,也举起兵器大声附和。一个个脸色苍白如雪。火光和浓烟分明出现在棘阳方向贼军肯定已经开始攻城自家将军岑鹏,肯定是因为恼羞成怒,才想先杀光了眼前这群诱饵泄愤一切,都显示得如此清楚,大伙闭着眼睛都能猜测得到。然而,军命难违,如果谁敢公开唱反调,下次姓岑的疯子出手,目标肯定不是一匹战马。“擂鼓,全军出击” 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判断过于一厢情愿,岑鹏不敢给麾下将士们任何机会去多想。扭过头,朝着身后的鼓手大声吩咐。“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闷雷般的战鼓再度响起,每一声都带着疯狂。踏着疯狂的鼓点儿,岑鹏,闫奉、赵过等人,带领着各自嫡系部曲,海浪般朝着山丘上的义军扑了过去,恨不能一次冲锋,就将所有义军都碾成齑粉。迎接他们的,是一阵凌乱的箭雨。连续夺取了三座县城之后,义军的装备得到了迅速提升。大量的角弓,竹弓,被配发到了将士们手中,同时还有各式各样的羽箭。虽然还没来得及接受专业的弓箭射击训练,大部分义军将士,也不懂得何时该采用长镝,何时该采用破甲锥,但数量上庞大,短时间内,却足以弥补训练度和专业性的不足。棘阳军一直保持着的军阵,迅速被砸出了上百个破洞。每一个洞口处,都鲜血淋漓。然而,将士们的动作,却毫无迟滞。一边弯弓搭箭仰头反击,一边果断踏过战死者的尸骸,向前补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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