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不上。”于燃“嗯嗯”附和,楚眠从第一单元细致地讲解,期间也结合之前的课堂测验对于燃提问。“两个氨基酸脱水缩合形成什么?”“这个我会。”于燃自信满满,“二胎嘛。”“二肽。”楚眠咂舌,又问:“细胞学说的建立者是谁?你上课说过的,还记不记得?”“记得记得。”于燃点头,“施旺和那个谁……史莱克?”“施莱登。”“噢噢噢。”于燃重复念了一遍,“喜来登。”楚眠耐着性子继续讲,还盯着于燃把脱水缩合的分子式正确默写两遍,才进入下一个知识点。眼看快下课了,楚眠觉得于燃又会到处乱跑,讲题语速稍稍加快,不小心在“细胞”后多加了个儿化音。结果被于燃听见,不仅笑个不停,还故意模仿了几次。“楚眠儿。”于燃给他名字也加儿化音,哈哈大笑。尽管于燃智齿还没消炎,但他的话丝毫没变少,“楚眠儿,你知道方昭去哪儿了吗?他去厕所儿了!”“楚眠儿,为什么你上课儿都能听懂?”楚眠说:“我预习了。”“你每节课都很认真儿?不走神儿?”“也会走。”楚眠听不惯他故意乱加儿化音,捂住一边耳朵。于燃又问:“那你走神儿的时候会想什么?”楚眠没回答。他放下手,沉默地转头,一言不发地直视于燃的脸。于燃开始还在追问,但被楚眠安静地盯了快半分钟后,他也不多吭声了,目不转睛地与楚眠对视。忽然,他又笑着指楚眠,“你现在是不是就走神儿了?哈哈哈,你说话都能发呆。”楚眠咂了咂舌头,无奈地收回视线。明明都只看着他一个人了……却还是迟钝得毫无察觉。楚眠垂下头,连恼火的力气都懒得提起。于燃在旁边笑着笑着,反应过来一件事,顿时有些失落。他不自觉地凑近楚眠,说:“为什么对我走神儿啊,我说话你不想听?”楚眠嘴唇缝隙开启很小,“我都听了。”于燃高兴地点头,还向他提了个请求:“那以后跟我说话的时候,你可以不想别的吗?”楚眠瞥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的期许过于明显。楚眠心情好不少,闷声道:“行。”于燃心满意足了,端正坐姿,听楚眠继续讲题。“细胞学说的建立者是施旺和谁?”楚眠再次问道。于燃猝不及防,笃定回答:“维克多!”楚眠把笔一扔,明白过来了:“你才是听别人说话会一直走神儿吧,光这一句话我至少给你讲了三遍。”于燃底气不足,无法为自己辩解,只好点头承认了。楚眠说半天话口干舌燥,喝水前忍不住轻声对于燃道了句:“一天到晚胡思乱想。”本意像是责怪,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反而多了几分温柔。于燃听了,急忙辩驳:“没胡思乱想,我也就想想你----”话音未落,于燃意识到这种话不能随便说出来,雷公在上,严惩恶人。幸好他灵机一动,往“也就想想你”后面接了半句:“……你大爷个灯怎么这么亮啊。”楚眠嘴里的水险些呛出来,几滴水珠顺着唇角慢慢滑下,憋得他脸色绯红。第62章 开车以同桌的身份与于燃相处些时日下来, 楚眠彻底放弃了所谓发展暧昧的念头。更准确地讲, 像这样每天上学十个小时都能跟于燃待得很近、稍稍偏脸就能看到对方,足够让他心理平衡了,默默流露的情感也不是必须要得到回馈。毕竟, 身为学生的首要职责是学习,就算其他事再能给他幸福感, 也只是高中生活的调剂。于燃依然时不时神神叨叨, 最近愁眉苦脸的次数也变多,楚眠不清楚他在烦恼些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悄悄观察,发现于燃今天的心情明媚不少。“我已经能跟身体里的恶魔和平共处了。”于燃如释重负,端详着自己左手手背,“我把他封印在这里, 如果印记变浅了, 就代表着他的力量越来越强大。”楚眠凑过来一看,于燃手背上贴了个六芒星魔法阵的黑色图案。“这种纹身贴一擦就掉吧。”楚眠漫不经心说, “所以等图案掉了会怎么样?”于燃面色凝重,右手盖住了左手,故作深沉道:“恶魔会不受我压制, 冒出来为非作歹。但是这样也能减轻我身体的痛苦, 所以……我和他会轮流使用这副身体。”解释完,他悲哀地摇头冷笑一声。楚眠低头瞄了眼于燃书箱, 看见里面堆着一摞不知道从哪个文具店买来的纹身贴。“他跟你有什么区别?”楚眠问。于燃转头, 指了指两人椅子之间的那段空隙, 说:“这是我。”然后他握住椅子向楚眠靠拢,破除了两人中间的距离,说:“这是他。”楚眠嘴唇翕动几下,什么都没说,假装不以为意地继续听课。而于燃挪完椅子就没再动弹,俩人肩膀一直挨着,偶尔还能蹭到彼此露出的手臂皮肤。要不是台上的老师好几次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们,楚眠确实也愿意这样跟于燃靠在一起。“你不挪回去吗?”楚眠小声问。于燃抄笔记的手顿住,忽然丢下笔,心急地擦掉另一只手背上的魔法阵图案。楚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于燃举动的含义,于是胳膊轻轻撞了下他,说:“别搓了,就这样吧。”后半堂课,楚眠都避免跟台上老师对视。低头写完题,他会稍微偏过脸看于燃,对方上下嘴唇紧紧抿着,周围一圈皮肤都绷得发白。从情绪上来判断……应该是在憋笑。楚眠身体悄悄往外移了几厘米,让两人肩膀分开,可是没过多久,于燃又不知不觉贴上来了。楚眠假装转身咳嗽,遮住上扬的唇角,努力稳定住了情绪。高二年级今天下发了学农通知,和去年军训时间一样,安排在国庆结束后的五天。于燃以为到时候要干农活,比如锄地插秧、割草喂猪,打听了才知道,原来只是去基地参观标本。“楚眠,那你这次不用见习了吧?”于燃问完,忽然欣喜地看着他,“哎?你这学期好像睡得比去年少了。”楚眠点头,然后听见于燃思考着说:“等到高三肯定就能康复的。”楚眠没有表示,自己最近的确看起来像病情好转,实际上是因为医生把他的常用药换成了莫达非尼而已,这是目前国际上最能有效控制发作性睡病的药物。倘若停止服用,白天照样会昏睡不醒。“二肽。”楚眠咂舌,又问:“细胞学说的建立者是谁?你上课说过的,还记不记得?”“记得记得。”于燃点头,“施旺和那个谁……史莱克?”“施莱登。”“噢噢噢。”于燃重复念了一遍,“喜来登。”楚眠耐着性子继续讲,还盯着于燃把脱水缩合的分子式正确默写两遍,才进入下一个知识点。眼看快下课了,楚眠觉得于燃又会到处乱跑,讲题语速稍稍加快,不小心在“细胞”后多加了个儿化音。结果被于燃听见,不仅笑个不停,还故意模仿了几次。“楚眠儿。”于燃给他名字也加儿化音,哈哈大笑。尽管于燃智齿还没消炎,但他的话丝毫没变少,“楚眠儿,你知道方昭去哪儿了吗?他去厕所儿了!”“楚眠儿,为什么你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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