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上原本有个创口贴,周末上午他在医院就看见了。现在多了两个。其中一个边沿隐约能看见露出来的一点血痕,像是指甲抓的。宴好起身走向江暮行,走路没注意,膝盖磕上了桌子,他本能地抱住腿后退几步,结果碰到了后面堆成小山的课本作业资料书之类,哗啦掉了一地。宴好:“……”江暮行阔步走过去,嗓音沙哑:“腿怎么样?”宴好其实就那一下感觉骨头要碎了,现在缓了不少,但他却蹙紧了眉心,像是疼得要命。“毛毛躁躁的。”江暮行说,“你站旁边点。”宴好没那么做,眼睛看着他手上的创口贴。“班长,你手怎么了?”江暮行面无表情:“一点划伤。”扯谎,宴好的视线移到他额角的纱布上面,内心的阴沈就被难过,心疼代替。江暮行弯腰去捡地上的课本,宴好也刚好那么做。两人的肩膀蹭到了一起,又同时抬头。宴好隔着一寸距离跟江暮行对视,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是喜欢着江暮行的那个宴好。第13章江暮行的睫毛很长,瞳孔颜色有点浅,眼褶深,眉眼锋利深邃,五官非常立体。近距离看,宴好会有种窒息的感觉,他抿着嘴角笑起来,江暮行眼里的自己也跟着笑,是一种竭力装出来的自然。“班长,你的睫毛上能放火柴棍了。”江暮行捡了脚边的书本直起身:“还能贫,看来腿没事。”宴好脸轻微抽了下,他把地上的书都捡起来,理好了放回一旁的课桌上:“下午的化学,生物,还有英语我都记了笔记,你要看吗?”江暮行摇头:“我早上已经翻过了课本,可以了。”宴好:“……”江暮行往自己座位那走,又停下来,回头道:“把你的笔记给我。”宴好愕然:“不是不需要吗?”“看看你的笔记是怎么记的。”江暮行说,“先给我数学笔记。”宴好拽了拽刘海:“我都是直接从黑板上扒下来,不知道怎么整理知识点。”江暮行看他:“晚上我给你归纳一下。”“你把你的笔记给我,我自己照着归纳吧,”宴好不好意思的说,“我的字太丑了,有时候还是打瞌睡的时候记的,火星文一样,我自己都不知道记的什么东西。”江暮行:“……”“那你过来拿我的笔记。”宴好趁江暮行转身快速揉了揉膝盖,听他问:“你上课经常打瞌睡?”“也不是经常。”宴好说,“就偶尔吧。”江暮行走到座位前,把背上的书包捞下来:“基础太薄弱,打个盹就接不上了,你把课上的四十五分钟都利用起来,课后就不会吃力。”宴好闻到了他身上的肥皂味,夹杂着些许汗味:“太困了没办法。”上课铃一响,宴好就想睡觉,全靠偷看江暮行提神。“你每天尽量在零点前做完作业,别睡太晚。”江暮行收了收桌上的作业跟课本,准备装进书包里,动作一顿,他从英语书里拿出来一样东西。是一张手工制作的卡片。-班长,放学了,你的作业要不要我帮你收一下?江暮行是在将近十分钟后回的。-不用,我过去了。——宴好嘎嘣嘎嘣吃了两颗糖,摊开课本复习。不知过了多久,宴好有感应般从课本里抬起头,侧过脸看向后门口。江暮行走进教室,背后是下落的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了层金红色光晕。宴好的目光瞥见了什么,表情变了又变。江暮行的手上原本有个创口贴,周末上午他在医院就看见了。现在多了两个。其中一个边沿隐约能看见露出来的一点血痕,像是指甲抓的。宴好起身走向江暮行,走路没注意,膝盖磕上了桌子,他本能地抱住腿后退几步,结果碰到了后面堆成小山的课本作业资料书之类,哗啦掉了一地。宴好:“……”江暮行阔步走过去,嗓音沙哑:“腿怎么样?”宴好其实就那一下感觉骨头要碎了,现在缓了不少,但他却蹙紧了眉心,像是疼得要命。“毛毛躁躁的。”江暮行说,“你站旁边点。”宴好没那么做,眼睛看着他手上的创口贴。“班长,你手怎么了?”江暮行面无表情:“一点划伤。”扯谎,宴好的视线移到他额角的纱布上面,内心的阴沈就被难过,心疼代替。江暮行弯腰去捡地上的课本,宴好也刚好那么做。两人的肩膀蹭到了一起,又同时抬头。宴好隔着一寸距离跟江暮行对视,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是喜欢着江暮行的那个宴好。第13章江暮行的睫毛很长,瞳孔颜色有点浅,眼褶深,眉眼锋利深邃,五官非常立体。近距离看,宴好会有种窒息的感觉,他抿着嘴角笑起来,江暮行眼里的自己也跟着笑,是一种竭力装出来的自然。“班长,你的睫毛上能放火柴棍了。”江暮行捡了脚边的书本直起身:“还能贫,看来腿没事。”宴好脸轻微抽了下,他把地上的书都捡起来,理好了放回一旁的课桌上:“下午的化学,生物,还有英语我都记了笔记,你要看吗?”江暮行摇头:“我早上已经翻过了课本,可以了。”宴好:“……”江暮行往自己座位那走,又停下来,回头道:“把你的笔记给我。”宴好愕然:“不是不需要吗?”“看看你的笔记是怎么记的。”江暮行说,“先给我数学笔记。”宴好拽了拽刘海:“我都是直接从黑板上扒下来,不知道怎么整理知识点。”江暮行看他:“晚上我给你归纳一下。”“你把你的笔记给我,我自己照着归纳吧,”宴好不好意思的说,“我的字太丑了,有时候还是打瞌睡的时候记的,火星文一样,我自己都不知道记的什么东西。”江暮行:“……”“那你过来拿我的笔记。”宴好趁江暮行转身快速揉了揉膝盖,听他问:“你上课经常打瞌睡?”“也不是经常。”宴好说,“就偶尔吧。”江暮行走到座位前,把背上的书包捞下来:“基础太薄弱,打个盹就接不上了,你把课上的四十五分钟都利用起来,课后就不会吃力。”宴好闻到了他身上的肥皂味,夹杂着些许汗味:“太困了没办法。”上课铃一响,宴好就想睡觉,全靠偷看江暮行提神。“你每天尽量在零点前做完作业,别睡太晚。”江暮行收了收桌上的作业跟课本,准备装进书包里,动作一顿,他从英语书里拿出来一样东西。是一张手工制作的卡片。-班长,放学了,你的作业要不要我帮你收一下?江暮行是在将近十分钟后回的。-不用,我过去了。——宴好嘎嘣嘎嘣吃了两颗糖,摊开课本复习。不知过了多久,宴好有感应般从课本里抬起头,侧过脸看向后门口。江暮行走进教室,背后是下落的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了层金红色光晕。宴好的目光瞥见了什么,表情变了又变。江暮行的手上原本有个创口贴,周末上午他在医院就看见了。现在多了两个。其中一个边沿隐约能看见露出来的一点血痕,像是指甲抓的。宴好起身走向江暮行,走路没注意,膝盖磕上了桌子,他本能地抱住腿后退几步,结果碰到了后面堆成小山的课本作业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