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暮行扶着他的后背:“懒一天,节奏就会断掉。”“断不了的,”宴好两眼一闭,“我的好班长,梦里见。”江暮行在他耳边低语:“乖,听话。”宴好从耳朵红到脖子,浑身一阵酥麻,不就是日记吗?我写!美男计太要命。----老师有句话没骗人,高中三年的时间确实很短。高三尤其仓促。几场考试之后,校服短袖换上长袖,t市的秋天悄然而至。早晚凉,温差大,感冒高发季。宴好就中招了,他不咳嗽,不发烧,就是打喷嚏,流鼻涕,鼻子擤得通红。体质不行,只是个小感冒,全身就哪哪儿都不舒服。江暮行泡了感冒颗粒给他:“我让你早起,跟我一起跑步,你不干。”宴好一个喷嚏出去,卷子都湿了,他胡乱擦擦卷子,没好气道:“大哥,你五点不到就起来,谁受得了?”江暮行对他的恃宠而骄选择默许:“那晚上吃完饭下楼的时候,你又为什么不跑?”宴好抽了张纸巾,呼啦一声擤鼻涕:“我跑了啊。”江暮行沉声道:“确定不是老大爷遛弯?”宴好隔着衣服亲亲他的腹肌:“我生病了,你还凶我。”江暮行的呼吸微滞。宴好扬起脸笑:“你要是真想让我锻炼身体,也是有法子的。”江暮行二话不说就捏着他的脖子,把他拎到一边。宴好坐在椅子上垂着脑袋,平视的是小江暮行:“你都不想要我?”江暮行的喉头攒动,哑声警告:“别惹事。”宴好凑近点,吹口气:“我不惹事,我惹你。”江暮行的额角猛地跳动。宴好还想继续招惹小江暮行,就被扣住后脑勺往后一拉,唇被咬住,又疼又烫。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江暮行要去看。宴好缠着他,鼻息湿乎乎的:“别管。”手机响了一会,安静不到三秒又响起来。《最幸福的人》副歌一直在响。江暮行捞起宴好,一边抱着他吻,一边够到手机转开屏幕:“是你发小。”话落就放开他:“接电话吧。”宴好不满地搓搓脸,他接通电话,还没出声,只是喘了口气,杨丛在那头就炸了。“卧槽,你干嘛呢?”宴好坐回椅子上面:“没干嘛。”杨丛“嘁”了声:“你张口就是毛片,还说没干嘛,当你哥们是智障?”宴好吸吸鼻子:“看个屁毛片,我在写卷子。”杨丛一副“我懂我懂”的口气:“边看边写,不耽误。”宴好:“……”“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到你公寓楼下了。”杨丛说,“不光我,宋然也在,就是跟你说声,我们带了菜来的。”宴好挂了电话看江暮行:“听到了吧。”江暮行转身往房门口走。宴好拉他的手臂:“再亲会儿。”江暮行不动声色地深呼吸,拨开他的手阔步出去:“写你的卷子。”“你把我的嘴巴咬破了。”宴好在江暮行回头看过来时,伸出舌尖舔过下唇,“出血了都。”江暮行的眸色骤然深下去:“你给你发小发个信息,让他们在楼下溜达一圈再上来。”第63章宋然知道宴好能从垫底打上来, 是找了很厉害的家教, 他以为是每科一个,一对一的指导。哪晓得家教竟然就是他同桌,六科全补。要不要那么牛逼?而且江暮行还搬到了宴好那, 跟他同住。这一点在宋然的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只有日夜辅导,严格监督, 宴好的成绩才能只上不下。每天一节家教课是做不到的。宴好现在已经成为一中富二代们的偶像了,自从他高二期末成为一匹黑马以后,高三开始的大小考试一路直奔。那些声音渐渐减弱, 想看他笑话的人越来越少, 正视他的人越来越多。一次考得好可以说是抄的,两次是侥幸,三次四次, 那就是实力。不管别人愿不愿意承不承认, 一个当初只考到自费线,花钱买进来的人,的确杀到了前线的战场, 来势汹涌。搅得班里的气氛都紧张了起来。宋然不认为江暮行那么对宴好,是因为无比丰厚的课费。可别的原因,他也想不出来。哪怕是很特别的朋友,未免也太用心了。----宋然进公寓就有种很违和的感觉,哪里很不对劲, 却又捋不清,他跟着江暮行进厨房,把手里的菜放台子上面。“老江,你瞒得够严实啊。”江暮行拿水壶烧水:“瞒什么?”宋然倚着台子边缘:“你给宴好补课,还跟他住一起,这事儿提都没提过。”江暮行的声音被水声冲淡:“没什么好提的。”“……”宋然环顾明亮的厨房,碗筷都是成双成对,冰箱上有两张天蓝色的便利贴,老江的字,提醒宴好鲜奶从冰箱里拿出来要先放放再喝,蔓越莓干一次少拿点,不能多吃。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怪异感突兀地窜出来,在宋然心里疯狂生长。“老江,你对宴好,”宋然顿了顿,“太好了吧。”有已经发生的,譬如他跟江暮行在海边看日出。有没发生的,只是憧憬,譬如他们穿过银杏大道,脚踩着黄昏的余晖回家。等宴好回过神来,江暮行已经读完了,而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他怀里。江暮行推推他,没用多大力道:“起来。”宴好不起,就着这个坐姿喝水。江暮行把被子上面的活页本收起来:“你明天放学跟我去书店买两本名著,上厕所的时候翻翻,记一下套路。”宴好差点喷水:“班长,我是很相信你的,你让我这么做,坚持下去,我的语文成绩肯定能有所提升,但我想我也一定会便秘。”江暮行:“……”“那你自己安排时间。”宴好比了个“ok”的手势,脑袋在江暮行肩窝里蹭来蹭去,喝个水也喝得这么粘腻。江暮行轻捻他的后颈:“今天的日记写了吗?”宴好把水杯放床头柜上:“晚安。”江暮行黑了脸:“写完再睡。”宴好往床上赖。江暮行扶着他的后背:“懒一天,节奏就会断掉。”“断不了的,”宴好两眼一闭,“我的好班长,梦里见。”江暮行在他耳边低语:“乖,听话。”宴好从耳朵红到脖子,浑身一阵酥麻,不就是日记吗?我写!美男计太要命。----老师有句话没骗人,高中三年的时间确实很短。高三尤其仓促。几场考试之后,校服短袖换上长袖,t市的秋天悄然而至。早晚凉,温差大,感冒高发季。宴好就中招了,他不咳嗽,不发烧,就是打喷嚏,流鼻涕,鼻子擤得通红。体质不行,只是个小感冒,全身就哪哪儿都不舒服。江暮行泡了感冒颗粒给他:“我让你早起,跟我一起跑步,你不干。”宴好一个喷嚏出去,卷子都湿了,他胡乱擦擦卷子,没好气道:“大哥,你五点不到就起来,谁受得了?”江暮行对他的恃宠而骄选择默许:“那晚上吃完饭下楼的时候,你又为什么不跑?”宴好抽了张纸巾,呼啦一声擤鼻涕:“我跑了啊。”江暮行沉声道:“确定不是老大爷遛弯?”宴好隔着衣服亲亲他的腹肌:“我生病了,你还凶我。”江暮行的呼吸微滞。宴好扬起脸笑:“你要是真想让我锻炼身体,也是有法子的。”江暮行二话不说就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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