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无色无味。长青那头拎着个花蛇进来,见自家主子蹲下,松手放了,花蛇可能真渴了,伸出来通红的信子舔啊舔的,没过上须臾,就倒地不起,眼球还睁着吐出来,舌头耸搭着,朱珏吓了一跳,瞪大眼退后一步正好跌榻上,这就死了?大,大皇子,想杀了傅壬章?不,不,是想让我杀了傅壬章。他们是亲兄弟啊,怎能如此薄情?长青扶着他起来,把地上的死蛇和那个茶杯都收拾了,来来回回的,朱珏还是没缓过来,不行,不行,这回他不干,下回,就是别的了,难不成还日日防贼?不待他细想,那边柴伯端着个托盘进来,上头蒙着红布,避着人过来悄声说,“头晌九千岁把铁卷还回来了…”什么?朱珏惊讶的掀开看了看,果然是,这,怎的如此巧合,会不会是傅壬章?罢了,这可是他的身家性命啊,不成,这回得好好放着,“老奴知道个好地方,爷的卧房里头有个暗室,就放那儿吧。”朱珏摇头,“不行,这是傅壬章的府邸,他万一再?”柴伯安抚他,“我的爷喂,九千岁既然想要,为何还会还给您?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好,那就放着吧。”坐立不安了整整一个晚上,朱珏还是在天没亮的时候,过去了月亮门。不提小厮怎么连忙脚跟脚的铺上了羊绒毯子,单单说起来傅壬章,清晨起床心情就不好,原因是钟奶娘回来了,“怎么,儿子双腿瘸了,成残废了,当娘的都不来瞧一眼?”钟奶娘也是安慰着,“娘娘她一听就急了,本来就存点病灶,这会儿堆一块了,御医都束手无策的。”怎么可能呢,既然病了还有心情去温泉庄子玩耍?“奶娘,你就直说好了,何必替她打遮掩。”不屑的神色与他母亲一样,钟奶娘从母子嘴里听到了同样的话,她们互相猜忌,又不信任,虽是连着骨血,却不如她一个奶娘。“主子爷别这样,娘娘有苦衷,真的。”有什么苦衷会这么对自己的儿子,傅壬章阴沉着张脸,浑身带着抗拒,为何还对那个女人心存侥幸?他早就看清了,不是吗?“呵呵呵,那我这瘸子,就只能骗骗父皇了。”朱珏掂量来掂量去的在天没亮的时候就过来,结果却没见着人,傅壬章进宫了…景历帝难得的喜欢个泼辣姑娘,从珍美人晚间的那一支异域风情的舞蹈开始,连着几日都宿在她那儿,起早了去上朝还依依不舍的,牵着美人的手心吻了又吻,才出殿去。“福财,你说,章儿来了?”老太监恰到好处的说话,“是啊,还特地等着圣上用早膳呢…”不大会儿过去,果然,傅壬章坐轮椅里,遥遥的看着他,景历帝见着他这副乖巧的样子,心里头满意,尤其那副仍旧张狂的模样,同贵妃一模一样,他喜欢。“章儿怎么一早就来寻父皇?”景历帝得了美人开怀,高兴的搓搓手,示意他们上菜。傅壬章仍旧冷淡着神情,“父皇,我现在已经是个残废之人,每日受人白眼,还要听那帮庸才唠唠叨叨,不如去的封地干净。”封地?景历帝眉头一皱,封他为王的时候,确实划了很大一片封地,章儿他,想去封地?慈眉善目的让他过来,问道,“章儿受气了?别怕,父皇给你做主,你想干什么都成。”“我想去封地。”景历帝暗了下眸子,心底里开始猜忌,莫不是,贵妃心大了,有事瞒他?“你母妃赞成吗?”傅壬章就知道他会这么问,遂没犹豫的继续答,“我让奶娘去说过了,母妃说我是个连废物都不如的东西,她懒得管。”实话也确实如此,景历帝抬起上半身,半靠着椅背,浓眉紧缩,贵妃她是装病,就为了出去喘口气,他理解,毕竟成日里圈宫里,没别的玩乐,但,章儿也要出去,莫不是两个人商量着要远离皇宫?那哪成,就留他一个人怎么好玩呢…“这样吧,朕发急召让你母妃回京,这事儿等着她定夺吧。”傅壬章也没想立刻就得个结果,他累了,说了句告退,就让人推着出去。景历帝在后面跟福财念叨,“你说章儿的腿真瘸了吗?”福财不答,他继续自言自语,“不是,他没瘸,只是不想再站起来挨打了,贵妃啊,贵妃,你把儿子教成这样,到底是恨朕呢,还是,恨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呢?”朱珏等了好长时间,没等着傅壬章,却等到了宫中的人,迅速换了官服,随着疾步进入后殿。甫一进入,就看见同样等候的几个人,褚乾州坐在平常的位置上,殿中还站着大理寺的寺卿郑钟扬,和刑部侍郎张大人,两人面色凝重,皆是一副谨慎的沉思模样。稍倾,福财从屏风后出来,对着几人道,“圣上口谕,命大理寺卿,刑部侍郎共同审理此人,务必抓住幕后黑手,另派起居注官朱大人陪同记录,钦此。”几人跪下谢恩,朱珏完全摸不着头脑,却只能听他们如何说如何做。褚乾州似乎没料到会派遣朱珏去,有些惊讶的掩下眼中神色,兀自出宫。作者有话要说:傅壬章:唉,他们都知道我是装的…朱珏:我不知道,我以为是真的…☆、狠辣傅壬章前脚出宫,后脚有人来报,“贵妃娘娘遇刺了…”景历帝登时火冒三丈,胡乱的骂一通,命御林军统领速速去接回贵妃,半夜城门大开,灯火通明,百姓皆是心慌慌的以为出了多大的战事,都不敢出门,将近寅时中,军队才撤退完毕。甯元宫中一如往旧,宫女早早的准备好玫瑰花瓣铺满了汤泉,烛火摇曳着,簇拥进来一位女子,钟静韫眉头紧锁,跟旁侧心腹宫女详细吩咐,“让人好生安顿祥生,请了院判来看,一切药品都用最贵的,还有让小厨房做些不油腻的,别惯着他性子,速去办。”心腹宫女名唤朝霞,她与祥生都是家生子,随着娘娘进宫服侍已多年,自然许多的苦楚都受的,却不想出去玩闹一遭会遇上行刺的,想起祥生为娘娘挨的那一刀,她到现在还害怕不已,咬牙答应,转身出去。衣裳还没换完,那头禀报说,圣上驾到,内殿中的女子眉头竖起,已是愤怒不已,伸开手臂挂上了袍子,露出来一截白色的手腕,景历帝刚转过来就看见一副美人图,美人真美矣,只着了宽敞的袍子,里头大腿细腻的肤色若隐若现,随着女子走动,她手腕上的玉镯与铃铛青青翠翠的泛着光,顿时就惹得男人喉结一滚,“美人,这么许多年,只有你,还令朕心痴意迷…”话还未说尽,啪的一声,钟静韫抬手就煽了他一个嘴巴,红唇中清脆的吐出两个字,“跪下。”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景历皇帝竟然真的双股颤颤的跪下,并且仰头看向女子,钟静韫一想起祥生身上的伤就气上脾肺,“听闻,你在宫中颇为潇洒啊,西域的美女不照样勾的你乐不思蜀吗?”不,不,是想让我杀了傅壬章。他们是亲兄弟啊,怎能如此薄情?长青扶着他起来,把地上的死蛇和那个茶杯都收拾了,来来回回的,朱珏还是没缓过来,不行,不行,这回他不干,下回,就是别的了,难不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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