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烦他。”“闲人还不好找,不是有个闲了三百多年的老头子么。”尹春芜。“他?那凤林不得把天掀了。”谢还笑道:“我觉得不错。上回尹春芜不是想让他学刀来着,他性子太躁,大大咧咧的,送到尹春芜那里,让他长长本事,学点东西,沉淀沉淀。”被他这么一说,宋迎觉得有点道理:“那回头万仙宴上,去跟尹春芜商量商量。”他们两个回去得很低调,特意跟方应觉打过招呼,没有大办特办,方应觉召集了几个峰的峰主长老们,在宗主府简单置办,为三人接风洗尘。徐凤林许久没见师叔师伯们,激动得哇哇大哭,方应觉笑话他:“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个小哭包。”柳轻照和祁振的儿子已经长到他大腿,哒哒地跑过来,递给他一颗糖,糯糯地喊:“哥哥……吃糖……哭哭羞……”小小的人儿一脸正经,惹得众人哄笑开来。方应觉热切地拉着宋迎入席:“最近厨房特意研究了几个新菜,快来尝尝。”看到他身旁的谢还,以前虽然不待见,这些年竟也有些想念,难得的神色柔和起来:“朝辞,你也快坐。”听到这个称呼,谢还一愣,随即笑开:“师叔也坐。”一场酒席,热热闹闹地持续到了月上中天才恋恋不舍地散去。散了席,徐凤林拿着一些点心去了徐文引的墓,沈承和王子恪已经由弟子变成管事,也陪着他过去。好友重聚,自然有说不尽的话,宋迎只嘱咐他们天黑小心,没多打扰。回到久违的霁月府,他把烂醉如泥的谢还扔到床上,给他脱鞋子。谢还替他挡了不少酒,还在喃喃:“我替师尊喝,他酒量不行……”脱掉鞋子,正想去找些醒酒的药,腰间忽然被人一拽,直跌进谢还怀里。浓郁的酒气缠绕上来,谢还两颊酡红,木头似的盯着他看。他这模样可爱极了,宋迎不由得捏他的脸:“我给你找醒酒药,乖啊。”谢还摇头:“不要。你会跑。”宋迎哭笑不得:“我跑哪儿去?”谢还煞有介事地指了指上空:“当然是跑到天上去……我不许。不行。你不能再抛下我,不然……”“嗯?不然怎样?”“不然我就哭给你看。”“……”这什么毛病,喝醉了变小孩脾气?谢还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缩了缩:“我哭的时候,你都没看到……唐丫一哭,你就很温柔地哄她。我也想要你哄我……”这谁家的小孩儿啊,真可怜。宋迎亲他一口:“那你哭,我哄你。”“不。”“怎么又不了?刚刚不是还要哭?”“你不让我哭。你说男孩子顶天立地,哭是最没用的……”“那为师现在允许你哭,快哭给我看。”除了记忆境那次,宋迎还没亲眼见谢还哭过,想想还挺刺激的。谢还抿唇盯着他。眼眶发红。过了一会儿,突然抽风似的,一把分开宋迎的腿:“我要师尊哭给我看。”宋迎:?不是,说好的我哄你呢?这邪魅一笑是闹哪样?!谢还:“干哭你。”宋迎:“……”第二天。宋迎醒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以后,绝对、千万、打死也不让谢还喝醉酒。他挪动身体,没忍住“嘶”了一声。谢还被吵醒,睁开眼,看见宋迎,愣了一下:“师尊,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宋迎幽幽看着他:“……哭的。”“哭的?”谢还坐起来,手指给他敷了敷,“哭成这样?谁干的?我去收拾他。”宋迎:“你。”谢还:?宋迎斩钉截铁:“你干的。”中间的字着重强调。谢还:“……”中午时分,厨房送来一些饭菜。宋迎和徐凤林一起用餐。徐凤林左瞧右瞧,没见到谢还,好奇道:“师尊呢?”“此中情谊,谈情说爱,未免肤浅。你说是不是?”雪人依旧咧着嘴笑。这些问题,那人再也听不到,也不能笑吟吟地回答了。白炼的眉眼弯了弯。屋门被人打开,邓素站在烛光里,道:“傻笑什么。画好了,你进来看看,要不要再添几笔。”白炼爽朗地收起酒壶:“好。”☆、番外二·照我还番外二·照我还金珠港上挤满了人。又是一年一度的海市到来的时候,富商云集,百姓观望,远远的,便见一只遮天蔽日的巨船缓缓进港。依旧是富丽堂皇的模样,上面商户林立,甫一靠岸,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怡红院的女人们拿着手帕迎风挥舞,腰肢款款,媚得酥透骨子里,邀人共赴巫山。卖首饰的小贩早就把摊子摆得琳琅满目,准备好了一肚子说辞。酒楼则是在门口摆出牌子,写满了新奇菜品,只等人们来一掷千金。云梯降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分散开来,摩肩擦踵地往船上走,笑声寒暄声讨价还价声,一时间人声鼎沸。而海市的禁地上空,一道剑光载着两人,闲云野鹤般消失在天际。亡灵海的灵脉挖掘年初刚刚竣工,正是春花烂漫的时候,又迎来了十年一度的万仙宴,双喜临门,道盟早早就下了帖子,广邀宗派散修参加。宋迎和谢还在海外游山玩水,已经三年多没有回大陆,这回被邀请,便提前带着海市回来了。宋迎回头望了一眼云浪:“凤林他能跟上吗?”谢还道:“你担心谁也不用担心他。”这倒是。三年里,他们一边畅游世界,一边教导徐凤林,这孩子心性单纯,悟性极高,在剑道上展现出了超强的天赋,该会的差不多都会了,就是有点收敛不住力道,一剑下去,半山的树林都能削成秃子。回来的路上,宋迎还一再叮嘱他,等会儿到了凤麟宗,千万别随便出剑。他实在怕徐凤林一不小心把人给削了。谢还不太开心揽着他:“这次回来,咱们就在大陆到处玩玩儿,至于他,丢给凤麟宗算了,这个小拖油瓶,耽误我们二人世界。”“……”宋迎微微皱眉,“方应觉每天忙得很,凤林又毛毛躁躁的,我怕他照顾不好自己。”“那找个人照顾他一阵子,咱们抽时间回来看看他就行了。”“找谁?孟听现在是易宗宗主,眼睛又不太方便,不太好麻烦他。”“闲人还不好找,不是有个闲了三百多年的老头子么。”尹春芜。“他?那凤林不得把天掀了。”谢还笑道:“我觉得不错。上回尹春芜不是想让他学刀来着,他性子太躁,大大咧咧的,送到尹春芜那里,让他长长本事,学点东西,沉淀沉淀。”被他这么一说,宋迎觉得有点道理:“那回头万仙宴上,去跟尹春芜商量商量。”他们两个回去得很低调,特意跟方应觉打过招呼,没有大办特办,方应觉召集了几个峰的峰主长老们,在宗主府简单置办,为三人接风洗尘。徐凤林许久没见师叔师伯们,激动得哇哇大哭,方应觉笑话他:“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个小哭包。”柳轻照和祁振的儿子已经长到他大腿,哒哒地跑过来,递给他一颗糖,糯糯地喊:“哥哥……吃糖……哭哭羞……”小小的人儿一脸正经,惹得众人哄笑开来。方应觉热切地拉着宋迎入席:“最近厨房特意研究了几个新菜,快来尝尝。”看到他身旁的谢还,以前虽然不待见,这些年竟也有些想念,难得的神色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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