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灵力的消耗,但是不多,宋迎觉得这身体吃两颗灵丹可以应付。谁料谢还脱口拒绝了:“不行。”“为什么?”“你的灵脉经不起追溯术的消耗,而且不管入执念境还是记忆境,都有一定的风险。”“那就是说,我是可以看见,可以和你一起入境了?”“……”谢还敛了敛大氅,淡定自若:“你刚才问我什么?”宋迎:“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入境。”“不可以。”“为什么。”“因为我不会。没有这个法门。”“……”无趣,无聊,无话可说。宋迎蒙头就睡。俄顷,谢还问道:“为什么想入境?”他的目光在那字画上扫过,又落到旁边一张七弦琴上。这张琴通体漆黑,摸上去用料不错,谢还伸手弹了一下,铮铮琴音流水般倾泻而出,煞是好听。宋迎掀开被子深吸一口气,道:“我也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谢朝辞在琴弦上随意弹了几个音调:“关心这个做什么,你才几岁,好好修炼。”“我灵脉已绝,修炼是不行了,以后就算凤麟宗不赶我走,我自己也会请辞的。”谢还道:“别这么悲观。灵脉的事,我会想办法。”“你?为什么?”“你根基不错,我看着挺好。”那双深幽的黑眸里露出了一点戏谑的笑意,“懂我的意思吗?”宋迎是真不懂,所以他摇了摇头。“唉,真笨。”谢朝辞拂开大氅,在腰间拍了两下,“懂了吗。”宋迎看向他的腰。轻衣修身,显得那腰细而修长,格外好看。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腰间挂了一把长剑。把剑他再熟悉不过了,生前贴身携带,只是一直装在剑匣里,轻易不用,也用不大着。风月。他看了看这把剑,又看了看谢还。谢朝辞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仿佛又变成了年少时那阴森乖戾的模样,宋迎还以为他要拿剑砍了自己,转念一想,这似乎跟他的灵脉扯不上什么关系。最终谢朝辞叹了口气:“还不懂?这么笨,我可怎么收你为徒。”………房间里充斥着一种诡异的安静。仙师宋长留睁大了眼睛。什、什么?这孽徒要收他为徒?!反了反了,徒弟收师父?“眼瞪这么大干什么,知道你开心,蒙了,没事,本座给你时间,消化消化。”宋迎的确蒙了,不过是五雷轰顶的那种蒙。这叫什么事,天道好轮回吗?生前谢还是徒,死后风水轮流转,谢还反客为主,要当他师父???半晌,宋迎幽幽道:“我拒绝,可以吗。”☆、昨日不可悟“嗯?”谢朝辞有些意外,走过来大手一抬,摸上宋迎额头,“没发烧。”宋迎拍开他:“我说真的。首先,我灵脉不一定治得好,其次,我很笨,又懒,一点都不适合做你的徒弟。”“无妨。”谢朝辞头一歪,丹凤眼眯起,“很快你就会愿意的。”“这事先不说,你到底肯不肯带我?”谢朝辞:“你看,天意来得真快。要是你愿意拜我为师,我就肯了。”“……”拜师?不!可!能!宋迎给谢还抛去一个“你这是逼良为娼”的眼神,翻身假寐。谢朝辞稍一抬手,房间里火烛骤灭。窗纱如雾,月光浸润,满室蒙昧的银光。谢朝辞双眼颜色极深,覆着一层亮芒,看着宋迎,道:“楚丘的琴在岁千秋的房间,子时我会把它拿来,你若不愿意入阵,帮我守神亦可。”宋迎明知故问:“守神是什么。”“追溯术不能遭到外界干扰,需撑起一道结界护住我,这就是守神。”“我不。”“要是我遭到反噬变成傻子,可没人带你离开这里。你可是从凤麟宗偷偷跑出来的。”这样一个心事重重的孤单背影,看得宋迎心里难受。他不知道岁千秋和楚丘之间有什么过往,却没由来觉得这个人可怜。岁千秋应是自幼拜师李玉年,一直与世隔绝,所以才有了这样木讷到近乎冷清的性格。李玉年逝后他又一直谨遵师命,不入世俗,不争名利,直到听说了他故去的消息,为了剑宗一脉不至于断绝而,毅然出世。光是这一点,说明他本性天真,心怀大义,并非嗜杀好战之人。宋迎微微一叹。剑宗嫡系一脉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当此劫,他死了,谢还为魔,好不容易出来个岁千秋,没过几年又成了一个血洗仙门的罪人。只希望一切都能慢慢好起来吧。听闻这声叹息,岁千秋才知他还没走,于是看向了月满天的灯火,道:“夜深了。”宋迎知道他在催自己回去入睡,于是道了别,转身推开院门。夜晚的月满天黑影丛丛,稀稀落落,是果蔬的影子。所有的房间只有一个亮着灯,谢还就站在那灯火通明的走廊下,斜倚着柱子,一身鹤氅显得人越发颀长瘦削。他双眼半阖,似有些困倦。宋迎的脚步声让他眼睫一颤,回过神来。两道视线在半空相触,仿佛各怀心事。宋迎不知该说什么,安安静静走到房间里,准备收拾一下床铺。谢还在他之后进了屋,关上门,道:“见过岁千秋了。”“嗯。”“如何,是不是一句话就能把人气死。”“……还好。”倒是没像他们两个那般冤家路窄,话不投机半句多。宋迎抖了抖被子,坐在床边,“谢朝辞,我有个不情之请……”半晌没有下文。谢还正在看墙上的一副竹林字画,回过头来:“怎么出去一趟,心事重重的。有话就说。”宋迎道:“你施展追溯术,我如何也能看见?”他这句说是问,其实宋迎心里十分清楚,追溯术依施术者修为而定,可以带一定的人数入境。入境的人需要分担一些灵力的消耗,但是不多,宋迎觉得这身体吃两颗灵丹可以应付。谁料谢还脱口拒绝了:“不行。”“为什么?”“你的灵脉经不起追溯术的消耗,而且不管入执念境还是记忆境,都有一定的风险。”“那就是说,我是可以看见,可以和你一起入境了?”“……”谢还敛了敛大氅,淡定自若:“你刚才问我什么?”宋迎:“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入境。”“不可以。”“为什么。”“因为我不会。没有这个法门。”“……”无趣,无聊,无话可说。宋迎蒙头就睡。俄顷,谢还问道:“为什么想入境?”他的目光在那字画上扫过,又落到旁边一张七弦琴上。这张琴通体漆黑,摸上去用料不错,谢还伸手弹了一下,铮铮琴音流水般倾泻而出,煞是好听。宋迎掀开被子深吸一口气,道:“我也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谢朝辞在琴弦上随意弹了几个音调:“关心这个做什么,你才几岁,好好修炼。”“我灵脉已绝,修炼是不行了,以后就算凤麟宗不赶我走,我自己也会请辞的。”谢还道:“别这么悲观。灵脉的事,我会想办法。”“你?为什么?”“你根基不错,我看着挺好。”那双深幽的黑眸里露出了一点戏谑的笑意,“懂我的意思吗?”宋迎是真不懂,所以他摇了摇头。“唉,真笨。”谢朝辞拂开大氅,在腰间拍了两下,“懂了吗。”宋迎看向他的腰。轻衣修身,显得那腰细而修长,格外好看。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腰间挂了一把长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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