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洛肖洗的很快,他们也没带毛巾,只随手把衣服洗了再拧干简单擦了下。穿上衣服走出隔间,他往余航那儿看了眼。洗是在洗,但是就脑门靠在墙上,手在腰上机械地动着。洛肖太阳穴跳了两下,他现在手真的挺痒的,就像当初看见他们教官一样,有种想动手的冲动。他把洗好的衣服往墙上一搭,边回忆怎么给狗洗澡边走进去用他脱下来的衣服目不斜视地给他擦,总过程不超过三分钟。等他们俩从浴室出来后,季文杰才刚把营地中间的酒瓶收捡好,段小江跟在后面拿着一个大袋子捡着地上的竹签和纸巾,整体看起来是要干净了些。周围还有零零散散几波人还在吃着喝着聊天,声音都比较小。洛肖把余航扔进了帐篷,又退出来看了眼离桌就摊着没动过的苏成安。袁浩和叶启军虽然摇晃,但还是去洗了澡。可是苏成安已经迷糊了,他和季文杰对他不熟悉,不太好帮忙。洛肖看了眼季文杰,后者耸耸肩没动,他又看向段小江,他们302的人比较下来,可能就只有这一个清醒的了。他在看准了段小江要开溜的空档,直接三步做两步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笑着给拖到了苏成安旁边,还没等他站定就脱了鞋钻进了帐篷里。季文杰笑了笑,带着周翔去洗漱,小孩儿没出汗,洗不洗澡都无所谓,但擦一下还是有必要的。洛肖在给余航洗澡的时候衣服就有点打湿了,黏在身上有些不好受。他皱着眉把余航给塞到睡袋里,又抬手脱了湿衣服,把上半身伸到帐篷外,拖了张椅子在外面支着晾。山上的温度变得很厉害,他们刚上来那会儿还在喊热,现在风一吹已经有了些凉意。余航把手拿了出来,虽然他脚被限制住了,但两只手还是活动得很开。几分钟后,洛肖有些生无可恋地看着帐篷顶端。他是真没想过余航腻人的睡姿在箍得这么紧的情况下还能奏效,连睡袋都限制不了他的活动范围。洛肖唯一能庆幸的大概就只有余航睡觉不打呼不磨牙吧。放不放屁倒是其次,反正这么几次他也没听过。余航可能睡得不是很踏实,一直把脑袋埋在他脖子旁边乱动,大概安静个五六分钟就又动一次。洛肖推开他的手,有些无奈地坐起身。他把余航踢到了最里面,自己盘腿坐到帐门前,把拉链往下拉了一点,大小刚好够他把头伸出去。段小江已经架着苏成安回来了,可能是没这么伺候过谁,头发也没帮忙擦,还在往下滴水。他笑了笑,冲段小江吹了个口哨。段小江正忙着把人怼帐篷里去,听到响声只抽空往后挥了挥手。“喂。”洛肖喊了一声,“头发不擦的话,他估计明天能烧死。”“啊?”段小江喘了口气,“没毛巾啊!”洛肖:“拿衣服擦。”洛肖:“擦了把湿衣服给他脱了睡。”洛肖:“睡袋领口压好,别透风,半夜出汗的话...算了,他热醒估计你也不知道。”段小江笑了笑:“没问题。”洛肖直到他拉上拉链才闭嘴。他发现坐着指点江山这种感觉还真挺好,怪不得古代的皇子们为了坐上皇位不惜拼个你死我活。段小江一进去,整个露营点慢慢地也安静下来了。洛肖看着中间的烧烤架发呆,他有多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好好玩过了。季文杰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把手上的烟扔了,抬脚碾熄,走到洛肖帐篷外蹲着。“干嘛呢,还不睡?”洛肖眨了下眼:“你不也没睡吗。”季文杰笑笑:“我去上厕所。”洛肖点点头:“周翔睡了吗?”“没有吧。”季文杰回头看了眼,“我在那儿他睡不着,等一会儿他睡了我再进去。”“那你穿件外套,这会儿才十几度。”洛肖说。“我还成,没多冷。”季文杰抬起下巴点了点他们帐篷,“他睡了吗?”“那不是睡了,是醉了。”洛肖摇了摇头。季文杰笑了起来,又问道:“你的酒量什么时候练出来的?”洛肖眯着眼想了想:“打工的时候吧,老板让出去聚会也不好不去,刚开始一瓶倒,慢慢就练出来了。”“生活都不容易。”季文杰又从兜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支出来叼着点燃。洛肖太久没抽烟了,这会儿闻到烟的味道竟然还觉得有些呛。“能戒就戒了。”洛肖说。季文杰埋着脑袋弹了一下烟灰,“我知道,你快进去睡了,别感冒。”“嗯,你这会儿进去睡就行,周翔他只是...嘶...认生。”洛肖说到一半还倒吸了一口气。“你怎么了?”季文杰按熄烟,皱眉盯着他看。“没事。”洛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挠痒,挠重了。两人又说了几句,等季文杰一支烟抽完,他才缩回帐篷里。洛肖感觉了一下腰上缠着的手臂,颇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余航是把他当抱枕了吧。第46章余航做了个梦。他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上次做梦好像还是周翔在他房间借住的时候。不过这个梦比周翔拿棍打他还不真实。他梦到了自己说了些什么话,大概是不太好的,因为站在他身后的洛肖在听了之后,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后又不知道拿出了从哪里翻找出来的铁链,直接捆住了他的两只手,把他拴在了院里的那棵黄葛兰树上,不管他怎么扯,都挣不开那副铁链,还硬生生的磨破了手腕上的皮,痛感无比清晰。余航看着手腕上往下滴的血,吓得脑子一片空白,然后皱着眉惊醒了。他眯起眼看着前面透着一点光亮的帐篷,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在哪儿。醉酒的后果就是,他现在觉得脑袋非常重,完全不像是自己的,一动就发晕,胃里也火辣辣的,感觉很空,不知道是饿了还是喝酒伤了胃。这算是他人生第一次喝醉,亲身经历过后,感觉挺不好受的。再躺着缓一会儿,他发现不仅是头疼,手腕还跟着一起痛了起来。余航叹了口气,不是吧,醉酒的后遗症都严重到这种地步了?他转了一下身子躺平,刚想坐起来,就看到一只手从他眼前晃了过去,接着是洛肖很不爽的说了句:“酒醒了就出去。”余航侧着脑袋有些懵的眨了眨眼,所以他刚才感觉到手痛不是在做梦?他抬起两只手腕停在眼前,上面并没有什么血淋淋的恐怖景象,有的只是几条还没消的红印子,看着怎么有些...欲?余航傻笑了两声,坐起来把睡袋褪了下去,在帐门前磨蹭了两秒还是反过身直接扑到了洛肖身上,像只树袋熊。洛肖一整晚的精力都用在了控制余航两只手上,这会儿好不容易能睡个回笼觉了,谁能想到余航会脑子缺根筋地砸到他身上来。洛肖毫无防备,被砸得干咳了一声,“我,操?”余航这会儿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就挺想笑,他手脚并用地攀在洛肖身上,一想到昨天晚上洛肖都‘抱’着他在睡,他就笑得停不下来。洛肖幽怨地睁开眼,这一分钟他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生无可恋。他听着耳边余航压抑的笑声,脚都准备好把他踹下去了,结果睡袋不够大,腿分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