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能会在乎?若是换了其他人,说不定真的会如同南桑所想的那般。然而,陈文明不是其他人。他是陈文明,唯一的陈文明。陈文明所接受到信息的重点,不是南桑的重点。他听见南桑说:“你应当,且必须去追求你所期盼的。”必须去追求所期盼的结合前后,南桑的本意是,在陈文明心里播下一颗执念,或者说欲-望的种子。他不会想到,种子倒是播下了,只不过那种子是向阳而生。那天晚上,陈文明躺在床上,他握紧了双拳,自语道:“对,这点挫折算得了什么呢?我不能让南哥失望!”☆、他画风有毒05他画风有毒-05黑夜里,万籁俱寂,这座城市的人也大多陷入了睡眠之中。然而沙石却迟迟没有进入梦乡。他双眼闭合,呼吸平稳,胸膛微微起伏,一副熟睡了的模样。可是,他的大脑却在高速运转。世上很少有纯属偶然的成功,与其奢望天降好事,不如成竹在胸。这是沙石一直所坚持的。因此,他赢得天下是必然的结果。于是,成功捕获他的小桑树,将会是注定的结局。把新剧本稍作调整后,又重新在大脑里模拟了一遍,这个世界的原剧本,是一个披着虐壳的甜文。在千万人中,陈文明的肾和南明的配型成功。南家找到陈家人,在给了他们一大笔钱之后,陈家人把陈文明交给了南家。由此,陈文明住进了南家,并且陈文明对自己要捐肾一事毫不知情。由于圈子里曾出现过捐献者拿钱跑路的事情,作为宠爱弟弟的哥哥,南大少,想出了一个办法要让陈文明心甘情愿地捐肾。办法很简单,就是刷对方的好感度。陈文明很单纯,当然很快就在南大少的温暖之下沦陷了。虽然一开始,南大少并没有想要让陈文明爱上自己,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是乐见其成的。陈文明爱上了南大少,然后,经过一两次小事件后,南大少也发现自己真心喜欢上了陈文明。两人感情日笃,就在这时,有人告诉陈文明,南大少是为了他弟弟才陪你玩这一场爱情游戏。听见真相之后,陈文明悲痛欲绝,跑到南大少办公室和他面前对峙,这时候南大少恰好不在,只有南明在那里。南明对哥哥有着超乎寻常的控制欲,他不喜欢陈文明,恨他霸占了自己的哥哥。所以,南明抓住了这个机会。南明不止告诉陈文明事实的真相,还对此添油加醋。陈文明万念俱灰,想要一走了之。然而在逃离京城的时候,南大少追了过来。就在两人“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的时候,一辆失控车辆突然出现,马上就要撞上他俩。电光石火之间,南大少舍身救了陈文明。最后误会解除,happy ending。当然,即便没有舍身救美,he也只是早晚的事。这次的剧本,想要be要比上次难太多。在上个世界中,沙石只是抓住了重点,然后做了一些小小改变。在上次的原剧本里,皇帝在玄青心中的重量,压倒了其他一切,因此玄青最后接受了他原本抗拒的爱情。而在反攻略的过程中,沙石仅利用了一些“巧合”,使得那些原本被压倒的东西,快速发展,最后成功占据主要位置。而要达到最后的效果,也并不困难。这一次呢?剧本中的唯一的波折,就是最后需要换肾的真相。就这点儿波折,无论再怎么做文章,都没办法改变最后的结果。无论再这么折腾,这件事情都触及不了事情的核心点。因为对那时的陈文明而言,他已经离不开南大少了。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陈文明都完全依赖于他。因此,沙石直接舍弃了这个波折。在沙石的新剧本中,陈文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他在门外都听见了。他知道自己被父母卖了,他知道南家想要他的肾去救他们的孩子。对于这里面的交易,陈文明没有任何怨气。南家买他这颗肾的价钱,十分公道,不止可以供他大哥、小妹读书,还可以给大哥盖新房,给小妹当嫁妆,到了最后,甚至还可以留些给他爹他妈养老。这笔钱,买他的肾,实在是绰绰有余。而他和家里呢?从此以后,他也和陈家两清。他们把他生下来,养了他二十年,他欠他们。而现在,他还清了。舍弃了原有的波折,那么必然要增加其他的波折。对于接下来沙石要做什么,机械音的主人也是颇为好奇。机械音恰巧在沙石结束模拟之后出现,对于这出现的机械音,沙石并没有像之前那般不理不睬,从他的回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我以为你猜得到。】沙石的语气意味深长。机械音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我以为你不会戳破的。】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夜里静悄悄的。☆、他画风有毒06他画风有毒-06陈文明在年级里很出名。说起“陈文明”这三个字,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人是谁。如果一提到,“那个一下课就冲到教授旁边的大傻子”,那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陈文明总是早早地来到教室,占据离教授最近的第一排。距离近,他腿又长,每次下课,他总是第一个跑到教授跟前的。他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那个年近六十的教授还吓了一跳。啧,一转身,前面突然出现个大个子,能不被吓着吗?老教授倒也没生气,反而小小地开了个玩笑。开完玩笑后,老教授问他,你跑这么快,是有哪些问题没弄懂啊。陈文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蜜色的脸上露出些许羞赧,他的语气迟疑,眼睛却在闪闪发光。他说,全…全部。在这一往一来的时间里,也有好些学生围了上来。他们听到陈文明那口口音浓重的普通话,说出“全部”的时候,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教授也笑了。不过,老教授的笑声里不带有任何嘲讽的意味。教授笑着说,“今天的课程是有点儿难,你先在边儿上听一会儿,这儿完事儿后我帮你捋一捋。”每次下课后,都有几个学生会问教授问题。陈文明的问题多,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教授的意思是等其他人的小问题问完之后,再解决陈文明的问题。原本教授说完后,陈文明应该站在边上,把位置让给其他同学。可他没有离开,教授看向他,问他还有什么事儿,他脸颊涨得通红,“不…不只是这节课的内容,是…是从开学到现在的全部。”全都安静了下来,下一刻,周围的学生都捂住了嘴,时而发出窃笑。这一次,教授没有笑。老教授今年五十九,早过了知天命的时候。教授不年轻了,眼睛却没有花。老教授在业内威望深重,不同于他慈祥和蔼的外表,他在研究领域上分外尖锐。他总是用最锋利的语言,最冷峻的目光去剖析他的研究课题。而现在,老教授也正是用这样锐利的视线看着陈文明。南桑说给予陈文明所有帮助,那么陈文明想要获得帮助,将会轻而易举。在此情况下,他习惯了不付出代价就收益满满,他在心理上会十分依赖和信任提供帮助的人。奉他若神明,完全听从他的主宰。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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