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祁沉知道他们心里的小算盘,冷冷地说:不必,我认识。仇久笑意不减,问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不知老祖何时能回?祁沉扔下两个字,转身就走。不知。殿内的几人看着少年的背影,纷纷感慨他颇有老祖当年的英姿。师尊,他便是齐与真君的弟子么?什么他他他,叫小师叔。过了半个时辰,何灼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打量四周,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看起来没有人,他踩了踩祁沉的肚子,用眼神问:我可以说话了么?祁沉低头看见他灵动的眼珠子,揉了一把毛绒绒的小脑袋。此处是千兮峰,在峰内你可以随心所欲。何灼眼睛一亮:真的么?祁沉垂眸:峰内除了你我,并无其他开了灵智的生物。何灼动了动小翅膀:快让我出来。祁沉伸过去一根手指,让他自己站上去,只见绒羽随风飘扬,两只小翅膀扇动两下,圆乎乎地身体微微前倾,鸟喙一张:贺崇!!你tm给老子等着!!嚎完,何灼心里憋着的气总算消了一部分。贺崇是谁?祁沉轻轻按了按雏鸟的脑袋,他感受到身躯中的怒气。何灼只觉得一丝凉意从天灵盖顺了下来,怪舒服的。他抖了抖身子,浑身的绒羽更加蓬松,看起来就像个小球。是个弟弟。祁沉顺着他的绒羽抚摸了下去,摇了摇头:你没有弟弟。何灼语塞,想了半天才开口:这个弟弟的意思是......他是个辣鸡。祁沉神色一肃:你不是鸡。何灼此刻深深地感受到了时代的鸿沟,心累地不想说话。祁沉抚摸着雏鸟的背脊:今后我们就在此处修炼。何灼歪了歪脑袋,看着周围的树林湖泊,难以置信地问:堂堂太上老祖,就让咱们风餐露宿么?祁沉动动手指,前方的湖泊消失,逐渐显现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他看着金色的大殿,眼里闪过一丝情绪:自然是去那儿。此刻正值午后,大殿折射的金光让何灼睁不开眼,他眯着眼睛,忽然想到了祁沉那柄金色的长剑,惊觉自己误会了祁沉。真正的村口王大妈应该是齐与真君。何灼感慨:齐与真君果真与众不同。祁沉冷笑一声:有何不同,不过是个无法飞升的废物罢了。何灼倒吸一口气,使劲地挠了他的手背:别瞎几把乱说!这种话心里想想不就得了么,还非得在别人家门口说。何灼生怕下一刻那个齐与真君就回来了。万幸的是,齐与真君没回来。只不过那座金殿,他们俩进不去。何灼斜视祁沉,毛绒绒的脸摆出了复杂的神情:你看,让你瞎几把说话。祁沉半阖着眼,没有开口解释,是他忘记了殿外还有阵法,元婴以下无法靠近。就把责任都推给齐与罢了,反正阿啄也不知道。作者有话要说:何灼:不知道什么?祁沉: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为什么我的心~*明天陪麻麻去医院,可能会更的晚一点o( ̄ε ̄*)☆、狂凤怒号金殿进不去,千兮峰也没有其他可以住人的地方,祁沉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思索片刻,便打算带着阿啄到曾经的住所剑峰。出了千兮峰,何灼就感受到这座峰和外界的差别了,千兮峰内的灵气极其浓郁,刚才进去的时候还没感觉,出来后,吸收剑峰略微稀薄的灵气,总有些不嘚劲。咱们去找人开门么?刚才那么多人都主动要帮要送他俩去千兮峰,肯定也是乐意当个开锁师傅的。祁沉:不可。奥。何灼就是问问,他也有些担心万一开锁师傅想要强留在千兮峰怎么办,他们孤儿寡鸟的,齐与真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罩着他们剑峰随处可见白衣飘飘,身佩长剑的弟子,看得何灼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祁沉吐出两个字:寡淡。何灼脱口而出:什么蛋?祁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寡淡。这话被刚路过的一位白衣弟子听到了,脸色不虞地走到他们面前:这位师弟,你是新来的么?何灼啾了一声,点点头。见到祁沉肩上的雏鸟,白衣弟子脸色柔和不少:那也难怪,你怕是还不知道我宗齐与真君的事迹吧。何灼继续点头,接着白衣弟子就把齐与真君的丰功伟绩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末了开口:我这身打扮,就是齐与真君最为欣赏的。祁沉听完眼里有了些怒气:......是谁传的谣言?白衣弟子奇怪地看着祁沉:这怎么是谣言,这是齐与真君亲口所说的。我、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祁沉被气得险些说漏了嘴,他何时欣赏过如此寡淡的颜色!白衣弟子这会儿脾气好得很,就像是疯狂安利别人自己粉的爱豆,耐心地回答每一个疑问。当年和魔族一战结束,峰主前去迎接,穿得就是这一身白衣,紧接着就被夸了!祁沉沉默了,他当年只是夸赞那小子养的幼崽不错,没想到被人误解至此。一旁的何灼听得津津有味,这人虽然长得一般,但故事讲得挺不错的。方栖!远处传来一声怒吼,你又来卖衣服了!方栖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自己的死对头,连忙对着祁沉说:我这白衣和剑都有的卖,你若是想买的话,去兽峰找我啊话一说完方栖就放出一只飞禽类灵兽,跳上去跑了。那位怒吼的弟子也跑了过来:师弟,你是新入剑峰的吧,刚刚那个是兽峰跑来卖衣服的,以后看见他不必理会。祁沉问道:你与他有交情?张舍愣了愣,他和方栖不打不相识,勉强也算是有些交情,便点了点头。祁沉冷冷地说:告诉他,齐与真君不喜白衣。张舍:???祁沉说完径直往前走,等走到人较少的地方,何灼才敢开口问:那个齐与真君是不是喜欢金色啊?祁沉眉眼终于舒展开:聪慧。那是!何灼昂首挺胸,傻子才看不出齐与真君喜欢的是金色。现在要去哪儿啊?找仇久。仇久是谁?剑峰峰主。何灼一爪子踹到祁沉脸上:你再瞎几把说话,剑峰肯定容不下咱们。祁沉转头,眼里有些茫然。何灼解释:你现在不过是个刚入门的小弟子,要叫人家峰主好嘛?祁沉微微皱眉,半晌才蹦出一个音节:嗯。何灼低头啄了啄羽毛,他只是收个小弟,怎么感觉像在教儿子似的。剑峰的主殿,祁沉曾经来过无数次,可这是第一次,被拦在门外。发生什么事了?何灼觉得这声音怪熟悉的,转身一看,怒火蹭得飚了起来。贺崇!他下意识抓紧了爪子下的衣服,浑身绒羽炸开,脑袋微微前倾。贺师兄。师兄?何灼眨了眨眼,头脑一片清明。贺崇这龟儿子,早就入了万道宗,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那个狗屁倒灶的玉佩。唯一的问题是,贺崇没有得到那块玉佩,为什么会动手?难道是知道了他没有玉佩么?雏鸟大起大落的情绪,引起了祁沉的注意,他转过身,看到了一名穿着青衫的男人,长相不俗,气质尚佳。负责看守的弟子立马挂上了笑容,对祁沉解释道:这位是贺崇贺师兄,是峰主的徒弟。此话一出,贺崇浅笑:这位师弟,不知你想见峰主所为何事?祁沉:住所。贺崇解释:住所是弟子堂负责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