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就看你和你兄弟们的号召力和配合度了。接下来,闻人陌与司骁谈论了许久,直到接近暮色了,司骁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司骁走后,伴着月色,闻人陌慢步走到了河塘边,看着一波波晕染开来的水纹,有一丝帐然若失。卫宛倾静默地伴在他旁侧,晚风微凉,不禁瑟缩了下,闻人陌眼皮都不动一下,语气淡然无波地道:不用跟着我了,回去吧。卫宛倾伸伸脖子,眼眸带着柔顺的光,温言道:少主难得来一次,宛儿想多陪陪少主。闻人陌不置可否,盯着银光闪烁的河塘,渐渐出了神。卫宛倾安静地呆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少主的背影,神色安逸满足。第22章 第 22 章几日后,司武像寻常一样邀请几位主将来司府做客。宴席上,司武作为东道主坐在正上首,其他几位主将分列左右两席坐下,席间互相恭维谈笑,觥筹交错,好不热闹。貌美的舞姬随着乐曲扭动着身姿,时不时抛出几个媚眼,惹得席下一群大老爷们眼冒精光。司骁有些沉默的喝着酒,他的位置着实有几分尴尬,被当做小辈安排在司武的右下首,看起来像个不起眼的陪衬。司武暗暗向他瞥了一眼,往日这小子从来不参加这种宴会,对他来说,看着一群人虚伪的客套还不如在训练场上多打几套拳,今日怎么来了,想不透,司武便不想了,左不过一个毛头小子,翻不起什么浪来。几轮酒过后,众人都有些醉了,王主将眼神迷离的对着司武道:司大人,这淮阴多亏了你在撑着,属下再敬你一杯。司武笑着举了举杯,一饮而尽。王主将打了个嗝,喊道:痛快。突然露出几丝惆怅道:唉,司大人如此才能,却要屈居人之下,属下唔真替你感到不值。司骁喝着酒的动作一顿,眼神一冷:王主将是什么意思?王主将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看向司骁,嘟囔着说道:司小公子也在啊,你可别嫌我说话不中听,你呀,毕竟还年轻,有些事看不明白,须知嗝什么人配什么位,你一无功名二无本事,只是凭着父亲的荫蔽,嗯,白捡了个淮阴王的称号,而你叔父比你强多了,却要屈居你之下,实在是太不公了。司武咳嗽了几声道:王主将怕是有些喝多了。然后又吩咐下人将他扶到座位上,神情很是自然,好像没把王主将的话放在心上,但眉宇间却难掩几分得意。王主将坐下后还叫嚷着:要我说,司小公子就该直接向皇上奏表,把淮阴王的位置让给你叔父,反正,都是司家人嘛,大家说对不对。其他几人也都附和笑着说了几句,唯有陈,余二将有些沉默。司武嘴角笑得弧度越发的很大了。就在司骁攥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紧之时,陈将军突然站起来,朗声道:司大人,君君臣臣乃是天理。王主将吃醉了酒说胡话,你不仅不呵斥他,带他下去醒酒,反而任由他在这里大放厥词,是何道理?司武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正欲解释,就听陈主将继续道:司大人莫要嫌在下嘴快,淮阴王的位置是皇上亲封的,号令岂能说改就改,难道司大人想与朝廷为敌?司武有些尴尬了,缓声道:陈主将想必有些误会了,不过是王主将的几句戏言,何必当着呢?陈主将睁圆着眼睛,怒目而视道:属下可不觉得这是戏言,再说说今日这场宴席,司公子好歹也是堂堂淮阴王,怎能居于下首,而论职位,你与我等皆是主将,凭什么坐于正上首。司武有些沉下了脸色,其他几位主将也有些怔愣,不明白陈主将为何突然如此犀利,但是听到他说的,心头又隐隐升出了几丝不满,对呀,他司武原本就是一个主将,和自己也无甚区别,为何就能驾驭在他们头上。人的心思很奇怪,平日习以为常的东西,经人一揭露那些不合理,心中的秤就会慢慢偏离,原来事事以司武为尊的心态现在微微有了些自己的小心思。司武看到众人眼中的怪异与淡淡的附和,闪过几分恼怒,道:陈主将恐怕也喝多了,来人,扶陈主将下去。谁知陈主将却一脚踢开拽他的下人,对司武道:司大人,请你移步下坐,把位置让给淮阴王。司骁放下了酒杯,看着陈主将威风煞煞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卫家出手果然不同凡响,接着又去看向自己的叔父。司武这时已经完全沉下脸色了,心里虽怒极却还在忍着,其他人都在下面看着,本来他们因为陈主将的话态度就起了微妙的变化,想着若是自己这时候退让了,等于直接在打自己的脸面,往后也别想再树立自己的威望了,所以他绝对不会起身让开,而是转头对司骁道:骁儿,陈主将的话提醒了我,也怪这些下人不知礼节了,竟然闹出了这样的笑话,骁儿应该不会介意吧。语气里夹杂着三分警告。司骁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对司武道:下人不懂事我自然不会计较,但是陈主将既然提出来了,叔父不如就让出位置好了,也正正这乱了许久的风气。语气中难得有几分松快。司武目色一沉,狠狠地道:我若是不让呢?陈主将皱眉道:司大人。司武阴嗜地笑了,抚摸着椅把手道:我为什么要让,这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话毕,眼中透露出一抹凶狠,向外喊道:来人顿时外面冲进来一群人,看服饰,应该是司府的家兵,司武指着陈主将道:拿下他。我看谁敢司骁沉声地对府兵道,伴随着一道酒杯被掷落的碎裂声,府兵停下了动作,都是主子,一时竟不知该听谁的命令。其他人也有些愣神,不明白怎么就变成叔侄对峙了。司武看着司骁冷笑几声道:好啊,看来你是真的要和我作对了,来人,连同司骁一同拿下。到底是积威多年的大家长,府兵听从他的命令上前拿下了陈主将,围住了司骁。那些舞姬看到这大场面都吓呆了,瑟瑟地缩在一旁。众人的酒也被吓醒了不少,其中一人对司武道:司大人,这怕是不妥,他毕竟是皇帝封的淮阴王,要是让朝廷知道了司武打断他道:怕什么,我还怕朝廷?区区淮阴王又算什么,从今日起,我就是这淮阴的皇。话语中的意思竟然是要反了。司武对席下的众人喊道:今日愿意跟随我的,来日必定高官俸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若有不愿的,当即格杀。席间的人素日里就以司武为首,虽然被陈主将的一番话扰乱了心思,但这习惯不是一两句话能改的,不一会儿,王主将第一个朝司武跪下,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接着一个,两个,都纷纷朝司武跪下。司骁走后,伴着月色,闻人陌慢步走到了河塘边,看着一波波晕染开来的水纹,有一丝帐然若失。卫宛倾静默地伴在他旁侧,晚风微凉,不禁瑟缩了下,闻人陌眼皮都不动一下,语气淡然无波地道:不用跟着我了,回去吧。卫宛倾伸伸脖子,眼眸带着柔顺的光,温言道:少主难得来一次,宛儿想多陪陪少主。闻人陌不置可否,盯着银光闪烁的河塘,渐渐出了神。卫宛倾安静地呆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