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想对司家下手,只是由司家把持的淮阴军,其战斗力绝不输于三大世家之一的齐家。如此难啃的骨头,若是没有十分的把握,绝不能轻易的动手。而如今,司谨言已死,他的独子司骁,承袭了爵位。淮阴军练兵场,司骁沉着脸闯进主帐大营,营帐内,司骁的叔父司武和几位将军正在商议事情,司骁直接闯进来怒气冲冲地问:我刚刚点兵发现有一组士兵不见了,是怎么回事?司武皱了皱眉,不悦地道: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司骁忍着怒意道:那么敢问叔父如何解释士兵失踪之事。司武道:是我让他们去执行任务了,另外几位主将也知道这件事。司骁怒极反笑,呵,真好,所有人都知道,唯独我不知道,叔父,你究竟有没有将我这个主帅放在眼里。司武沉声呵斥道:够了,其他人都在,你这样大呼小叫成什么样子,滚出去。王主将朝司武笑了笑道:司公子还小,难免沉不住气,您老就别气了。司武这才缓了面色,道:也怪当初大哥一直惯着他,才将他养成了这幅模样,还望大家见谅。其他几位主将连忙摆摆手,互相恭应着,司骁攥紧了手心,道:别提我父亲。话毕,不顾司武欲发火的面容,就转身离开。酒楼上,司骁急促地灌着酒,入喉的那股烈劲直往上涌,就在司骁用这种刺激麻痹自己的时候,从旁边一桌走来一个人,这人二话不说就夺过了司骁手中的碗,司骁带着三分醉意,怒道:你干什么?来人一袭白衣惊鸿出尘,脸上戴着的银制面具虽遮住了半张脸,但露出的下半张脸却精致异常,只听他悠悠地道:老淮阴王一生骄傲,若是看到自己的独子这副不争气的样子,怕是要气的跳起来。谁知司骁听了当即摔碎了桌上的酒瓶,举剑指着他道:你放肆,信不信我杀了你。白衣男子轻笑一声,笑中略带一丝讽刺,司公子有能耐朝一个无辜的人撒气,却不敢向真正的敌人开战吗?司骁放下剑,自嘲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懂什么?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暗光,道:我当然知道,公子的敌人,不正坐在你的位子上吗,淮阴军主帐,原本属于主帅的位子。司骁面色一冷,昏沉沉的大脑顿时清醒了几分,对男子道:你是何人,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男子沉默不语,却伸出手沾着打翻的酒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司骁看清桌上的字顿时瞪大了眼睛,指着男子道:你就是男子见司骁已经明白,一拂袖,桌上的字迹便不见了,对司骁道:随我来。司骁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神色竟有几分恭敬。离州,曲泽风骑着马沉着一张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阴郁气息,旁侧还有一个人骑着马小心翼翼地跟着,正是元一。时间倒回到那天,曲泽风和闻人陌取得了栖芳草正准备回府,路上却碰见了元一,闻人陌看过元一带来的信息之后神色一冷,收起纸条,对曲泽风道:我要离开一趟,栖芳草只能麻烦你带回去给岚姨了。曲泽风下意识地道:我和你一起去。但闻人陌却有些沉默,眼中是无声的拒绝。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曲泽风有些失望的道,闻人陌眼中却闪过一丝歉意,垂声道:我应该不会回临都了。曲泽风一阵怔愣,心里突然就空了一道口子,目光微冷的问:不回去是什么意思?闻人陌道:我出来的太久,该回江州了。曲泽风盯着闻人陌的脸半响不吭声,两人无声对峙着,最终,曲泽风沉着面色道:我直接去江州等你。闻人陌看着他妥协的样子,心中有些许翻涌的不知什么感觉,道:你,其实不必如此。不要再说了,元一,你带路,我直接去江州送药。曲泽风沉声道,转身没有再看闻人陌,元一朝少主看了一眼,闻人陌犹疑,还是轻点了下头,于是元一就跟着曲泽风走了。闻人陌留在原地,极轻极轻的叹息了一声。第20章 第 20 章曲泽风和闻人陌当日不欢而别之后,一个向东到江州,一个西行到了淮阴。上次闻人陌遇刺时就怀疑那群黑衣人的身份,等看到他们身上印有的刺青之后就确定了,他们的确是淮阴军。天下人包括皇帝在内一直以为淮阴是由司家掌控,却不知司谨言乃是闻人陌父亲众多的手下之一,父亲死后,司家继续尊闻人陌为主,换言之,淮阴真正的主人是闻人陌才是。可显然,现在的司家生了异心。闻人陌来到淮阴不过两日,便已了解事情始末。原来,自从老淮阴王司谨言死后,他的独子司骁承袭了淮阴王的位子,但这个位子不过是个空架子,司骁并无实权,一切的大权都牢牢的把控在司谨言的胞弟司武手中,司武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自然不甘为人下,上次派出淮阴军来杀自己的,应该就是司武无疑。但是这些隐秘的事自然不能告诉曲泽风,只能谎称是李家的手脚。此刻,一间幽静的包厢内,闻人陌盘坐在竹席上,对面坐着有些茫然的司骁。闻人陌移来案几上的茶具,开始煮茶,动作透露着不紧不慢的优雅。司骁看着他道:少主这次来淮阴是有什么急事吗?有什么需要的尽可以提出来,我身为司家子嗣,定当遵从。闻人陌动作未停,发出一丝嗤笑地道:即便是我提了,你能拿什么帮我,要知道,你手中可是半分军队都无。淡淡的语气却陈述着一个难堪的事实,让司骁不禁面露一丝土色。不一会儿,水开了,闻人陌提起茶壶往司骁的茶盏里倒了一杯,问道:淮阴军除了主帅,另有八大主将,不知其中有几人是支持司公子的。司骁默默低着头不语,闻人陌抬头斜睨了一眼,见他脸上有几抹羞郝,了然的道:竟是一个都无吗。语气平静而淡漠,却顿时让司骁坐立难安,楞楞道:我往日里只顾着提高武术,钻研兵法,不像叔父那样善与人交际,所以,父亲死后,他们都以叔父为尊了。说完眼中难掩几分失落。闻人陌眸色如秋水,继续问道:那司公子在军中可有威望,或者说,在你的号令下,能有多少人听从你的命令?司骁忍不住挠挠头,呐呐的道:平日里倒是有几个兄弟,大家经常一起训练,关系倒是不错。岂止是不错,都是直接混打在一起的哥们,平时也不讲什么身份尊卑,司骁有些心虚地端起茶盏,正欲喝,就听闻人陌道:司公子,第一杯茶是不能喝的。司骁一愣,看了看茶盏,茶色清润,芳香扑鼻,如何不能喝?曲泽风不禁露出一个傻笑,呐呐道:闻人,你笑起来好美。闻人陌微敛了笑意,对曲泽风道:你为何不告诉我去取栖芳草这么危险,那时候还要自己一个人去。曲泽风听了回过神,沉默了片刻,轻笑道:因为不想你担心啊。闻人陌望着曲泽风眼中的濯濯笑意与温柔,有些恍悠。周围不知何时起了微风,带着竹林轻响,丝丝扣扣,动人弦心。第19章 第 19 章淮阴地处西南,靠近南岳国,先帝驾崩后不久,南岳国主就率三十万众,企图乘新皇登基朝政还不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