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聊,江知宴去书架找书看。都是商业类书籍,很多他连书名都看不太懂,最后挑了本《孙子的战争艺术》,原以为是对《孙子兵法》的解析,实际上却是讲怎么把兵法概念应用到政治和商业领域。江知宴翻了几页,就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索性脱了鞋子,枕着扶手躺在沙发上睡了。竟然睡得比在家还安稳。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在亲他,舌尖品尝到熟悉的味道,江知宴唇角轻扬,闭着眼睛伸出手,环住扰人清梦的坏人的脖子,刚想回吻,那人就退开了。“醒了就睁开眼看看我吧。”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格外悦耳。江知宴听话地睁开眼睛,笑着问:“我有没有眼屎?”“没有,干净得很。”楚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想给你个惊喜啊,”江知宴说,“你昨天不是说让我来陪你工作吗,我在家闲得发慌,就过来了。”他抓着楚修的胳膊坐起来,把自己塞进楚修怀里,“好冷啊,让我取取暖。”楚修坐到沙发上,把江知宴抱到腿上坐着,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握住他冰凉的脚捂着,凑过来亲了亲他沁凉的耳朵,轻声责怪:“傻子,不知道把空调调高一点吗?”“睡的时候不冷。”江知宴把手伸进他的西装外套里,隔着衬衫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你身上火力真旺,跟暖炉似的,冬天抱着睡觉一定很舒服。”“夏天就不想抱了吗?”楚修笑着说,“你昨晚抱得可紧了,我早上想上厕所都挣不开,还得抱着你一起去。”一提昨晚,江知宴整个人就不好了。他鸵鸟似的把脸埋在楚修胸口,瓮声瓮气地说:“求你行行好,别提昨晚了,我恨不得喝一碗忘情水,把昨晚给忘掉。”楚修胸腔震动,在笑,他低下头,在江知宴耳边说:“你昨晚的样子……我很喜欢,你所有的样子我都喜欢。”江知宴的脑袋从他怀里钻出来,仰着白里泛红的脸看着他,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说:“怎么可能所有的样子都喜欢,我有很多缺点的,比如……”“不用比如了,”楚修笑着打断他,“我比你还了解你,你的缺点我比你还清楚,但我滤镜三米厚,就连你的缺点都觉得可爱,我喜欢你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江知宴感觉自己要溺毙在楚修满是柔情的眼睛里了,他讷讷地问:“那你是怎么忍住这么多年不对我下手的?”楚修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笑着说:“因为我想让你过被世俗认可的人生啊,我明知道这条窄路有多难走,怎么可能把你拉上来和我一起受苦。如果你没有喜欢上我,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你知道我爱你。”心脏又酸又疼,江知宴只觉得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被这么好的楚修这样深厚地爱着。他紧紧地搂着楚修的脖子,低声说:“你别这么爱我,爱我少一点,爱我久一点,好不好?”楚修笑着说:“傻瓜,这辈子我的爱都是属于你的,谁都抢不走。”江知宴蓦地恶狠狠地说:“谁敢抢我就跟谁拼命!”楚修哈哈一笑,说:“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给你跟人拼命的机会。”又抱了一会儿,江知宴推开楚修:“不冷了,离下班还有多久?”楚修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江知宴问:“我能帮你做点什么?”“我想想。”楚修站起来,脱下西装外套,披到了江知宴身上,“穿上,夏天感冒可不容易好。”江知宴把胳膊伸进袖子里,袖管太长,他的手都露不出来了,楚修帮他挽了袖子,又帮他穿鞋,江知宴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来帮忙的,是给你添乱来了。”“不是,”楚修说,“你帮了我大忙了。”“啊?”江知宴说,“可我还什么都没干呢。”楚修低着头绑鞋带,一本正经地说:“你来之前,我的电量只剩20%,你一来,我的电量就恢复到100%了。”江知宴笑着说:“合着我是你的充电器。”“你是我的充电宝,”楚修抬起头,笑看着他,“可以给我充电的宝贝。”经过这两天的洗礼,江知宴已经接受了楚修是个“情话制造机”的事实,不仅不再觉得害臊,反而咂摸出十二分的甜,像被喂了一口糖,一路从舌尖甜到心尖。大概被甜昏了头,江知宴突然胆大包天地跪骑在楚修大腿上,倾身过来,把楚修压在了沙发靠背上,缓缓挨近他的脸,近到呼吸相闻的地步才停下来,弱弱地问:“再冲五分钟的电,好不好?”楚修的胳膊用力地箍住他的腰,让江知宴更紧地贴着他的胸腹,他微微勾起唇角,英俊又迷人,还掺着一点坏,说出的话更坏:“用哪个接口充?上面,还是下面?”江知宴被他一句话撩拨得腰膝酸软,一双水色潋滟的鹿眼瞪着楚修,一副受到惊吓的小模样,既可怜又可爱。楚修忍着笑,哑声说:“不怪我乱想,是你这个姿势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被倒打一耙,江知宴恼羞成怒,一口咬住了楚修的嘴唇,又狠不下心真咬,咬完了还给舔舔,像极了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狗崽,舔玩了想跑,被主人抓回来,摁着脖子用力又绵长地深吻。五分钟变成十分钟,又延长到十五分钟,楚修在充爆的边缘疯狂试探,动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才断开了连接,咬着瘫软在怀里的人的耳朵哑声说:“回家再好好收拾你。”江知宴跪得腿麻了,他扶着楚修的肩膀站起来,走两步,说:“我能把外套脱了吗?热。”“不许脱,等会儿就不热了。”楚修跟着站起来,看见茶几上的水杯,端起来递到江知宴嘴边:“喝点水。”江知宴就着喝了两口,楚修把剩下的喝了,说:“跟我过来。”楚修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桌前也有一张椅子,江知宴坐了,问:“我帮你干点什么啊?”楚修翻了翻,递过来一个文件夹:“这是一份英文文件,你帮我把他翻译成中文。”江知宴接过来,信心十足地答了声“好”。但是刚读了第一行自信就受挫了,一句话里一半的单词都不认识,跟看天书似的,约等于半文盲了。江知宴掏出手机,现下了一个翻译软件,问楚修:“我能在上面写字吗?”“可以,”楚修说,“这是复印件。”江知宴一边查生词一边标注,专注得不得了,大有一股不死磕到底不罢休的气势。楚修回了封邮件,抬头看江知宴一眼,笑着问:“专业词汇太多,很难翻吧?”江知宴头也不抬地说:“我可以。”楚修为他打气:“加油!”胡思乱想着,到站下车,顶着烈日在摩天大楼间穿行,没多久,江知宴来到了cm集团大楼。他想给楚修一个惊喜,于是通过前台联系上符荔丹,符荔丹亲自下来接的他,乘电梯上楼的时候,符荔丹说楚修特地交代过,以后他再来的话,直接带到总裁办公室就好。楚修不在办公室,去开会了。符荔丹问他喝什么,江知宴说白水。符荔丹出去倒水,江知宴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繁华都市,心里空荡荡的,隐约听到遥远的风声。办公室真的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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