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仓鼠,转而摇头。“哦?那你怎么懂这些?”费扬脑袋快速转起来,想出来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我从小体弱,打针吃药不断,所以懂一些。”久病成医,绝对不是夸张。老爷爷审视的目光看着费扬,这孩子确实看起来比较瘦弱,神色有些憔悴,“你的说法很特别,我老头子行医60年,闻所未闻,但是病症你倒是诊断得对。”大概是自己刚才说小豹子发热那段,一时忘记这是个中医技术早已失传的星际时代,说得太传统中医风了。费扬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一些,“爷爷,我是学古典文学专业的,课程内要读很多古书,有的书中会提到一些古代医学的内容,我又多病,就喜欢看这些。“原来是这样。”看费扬一脸诚恳的样子,老爷爷也没有再怀疑。又问了费扬一些小问题,对他别样的医学解读非常有兴趣。不禁感叹:“很有意思,年轻人,你应该学医的,一定会很有前途。”费扬无奈地笑笑,他这个年轻人,还未就业,就已失业。两人正聊到合拍处,右手边传来小豹子的呻-吟声。费扬转身,就看到小豹子踮着受伤的脚,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醒啦?好些了吗?感觉怎么样?”费扬起身过来,伸手要摸小豹子的头。小豹子歪过去,不让摸,警惕地看着他。看小豹子这小大人般戒备的样子,很是可爱,费扬笑笑,用对前世小侄女说话的语气温柔地说:“别害怕,我没有恶意。”“我是在路上捡到你的人。”小豹子没有再朝后退,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儿,紧绷的身躯才渐渐放松下来,只不过还是保持着安全距离。费扬又问,“你叫什么呀?”小豹子圆溜溜的眼睛里,全都是迷茫的色彩。“你父母在哪儿?我把你送回家。”小豹子歪了歪脑袋,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很是可爱。老爷爷走过来,试了试小豹子的头温,退下来了。转身对费扬道,“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儿,还带着这么重的伤,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忘记了。”“看这身量,应该有四五岁了,正常来说,是能记得的。”费扬回想刚才小豹子一系列的反应,也有些怀疑,“会不会是失忆了?”老爷爷点头,“也有这个可能。”捡个小孩子还是个可能失忆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家在哪儿,费扬很无奈。老爷爷看着费扬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婶婶恨不得马上就把他撵出去,要是再领回去一个失忆的小豹子,肯定骂得更难听。可是救都救了,也不能再扔了。费扬还是决定先带回家再说,于是,对老爷爷笑道,“我先带回去,通过网络,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他的父母。”老爷爷点点头,“也好。”只意思意思收了50块钱医药费,还附送了一个小保温箱,小豹子呆在里面,路上不会着凉。约好下次来换药的时间,费扬带着小豹子,身无分文地离开了医馆。坐上5号轻轨,小豹子前爪扒在玻璃罩上,不舒服地扭动,似乎很不适应保温箱内的环境。费扬怕他把刚刚缝合好的伤口挣裂,而且轻轨上开着暖风,就把保温箱打开了。玻璃罩一开,小豹子立马爬了出来,不客气地趴到费扬的胳膊上。费扬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老父亲的微笑。轻轨上暖气开得足,费扬也眯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快要到站了,费扬打开保温箱,要把小豹子放进去。轻轨里热,但一下车很冷,这样一冷一热,最容易加重风寒。可小豹子死活不进去,抓着费扬的胳膊不松手,态度非常抗拒。费扬压低声音假装威胁,“你要是不进去,我就不要你了。”小豹子听到这句话,龇着牙瞪着费扬,努力做出凶残的样子。殊不知在费扬眼里,这模样可爱极了,要不是他极力克制,都恨不得将它搂在怀里好好揉一顿。费扬尽量绷着脸:“进去!”小豹子哼了两声,最终不甘不愿地爬进保温箱,费扬将保温箱的玻璃前盖合上,正好也到站了。到家的时候,已经12点半了。费扬开门进来,费毅和婶婶正坐在客厅看电视,有说有笑。费毅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不屑地看了一眼费扬,嘲笑的语气问道,“找到工作了?”费扬不理会他的话,直接朝自己房间走去。“哎!你什么态度!”费毅一下子站起来,抓住费扬的胳膊,不让他走。坐在旁边的婶婶透过保温箱的玻璃罩看到了小豹子,脸一下子就黑了,指着问费扬,“这是什么?”费扬不喜欢别人动他,挣开了费毅的手,低头看了看,觉得明知故问,“豹子。”“我又不瞎,当然知道是豹子!我问你拎个小豹子回来干嘛?”“路边捡的。”费扬一说完,婶婶就火了,“我养着你白吃白喝也就罢了,你还再捡个回来白吃?”“不会一直养,找到他父母就会送走。”费扬说话的时候,小豹子透过玻璃,呲牙瞪着婶婶,发出嘶嘶的威胁声。婶婶的火更大了,一把夺过费扬手上的保温箱摔到地上,指着费扬的鼻子骂道,“要么把他扔出去,要么,你跟他一块滚!”费扬正面对上婶婶,脸色瞬间冷下来,“过了25岁,我自然会搬出去。”“还有母亲留下的抚恤金和遗产,我也会一分不少的带走。”第4章“你!”没想到一直唯唯诺诺的侄子会说出这样的话,婶婶指着费扬,张着嘴,一时竟接不上话。费毅也是愣在当场,惊诧地看着费扬。费扬直接无视费毅,越过婶婶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保温箱。根本不理会二人,转身快步上了二楼。拿出钥匙开门,进门转身反锁,不想再被楼下那两个人打扰。一屁股坐到床上,费扬赶紧低头去检查刚刚被扔在地上的小豹子,透过玻璃罩,费扬看到一张凶凶的小脸。老爷爷指指凳子,“你也坐。”费扬这才坐下,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青年,我看你还懂些医学知识,学医的吗?”费扬刚想说是,转而一想,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学古典文学专业的废柴小仓鼠,转而摇头。“哦?那你怎么懂这些?”费扬脑袋快速转起来,想出来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我从小体弱,打针吃药不断,所以懂一些。”久病成医,绝对不是夸张。老爷爷审视的目光看着费扬,这孩子确实看起来比较瘦弱,神色有些憔悴,“你的说法很特别,我老头子行医60年,闻所未闻,但是病症你倒是诊断得对。”大概是自己刚才说小豹子发热那段,一时忘记这是个中医技术早已失传的星际时代,说得太传统中医风了。费扬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一些,“爷爷,我是学古典文学专业的,课程内要读很多古书,有的书中会提到一些古代医学的内容,我又多病,就喜欢看这些。“原来是这样。”看费扬一脸诚恳的样子,老爷爷也没有再怀疑。又问了费扬一些小问题,对他别样的医学解读非常有兴趣。不禁感叹:“很有意思,年轻人,你应该学医的,一定会很有前途。”费扬无奈地笑笑,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