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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我们现在的日子过的可比以前惨多了”尼尔加尼斯还在讲话,可卡西洛纳根又一次不受控制的走神了。他清了清喉咙,强迫自己的把注意力集中在加尼斯的话里,一边听,一边在回忆着那份用弗恩语印刷的萤石里的话。“面对掌握了国家政权和暴力机器的资本家们,无产阶级用自己的身体和拳头是无法反抗的。他们必须拿起武器,做好奉献生命的觉悟,以暴力对暴力,以步枪对步枪”“对了,我这有一份报纸,叫萤石,我觉得写的不错。我专门给你们带了一份手抄版”卡西洛纳根一边说,一边就要从包里掏出那份报纸,却没想尼尔加尼斯给出了一个让他惊讶的答案。“卡西大哥,你说的是那个让我们起来革命的萤石吧我们这里也有,现在虽然政府在严查,但是工人们早就传遍了,上面写的道理,大家都知道”“哎”听到尼尔加尼斯的话,卡西洛纳根有些惊讶。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知道这份报纸既然连瑞瓦德伦都有,自然弗恩丁根的工人们是能看到的。想到这里,他停下了动作,转而提出了一个问题。“那你们觉得,报纸说的东西,对么”“对以暴力对暴力卢亚书记想走议政共和的道路,他失败了,现在留给我们的,只有这一条路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尼尔加尼斯坐直了身子,目光中充满了力量。可很快,他就又萎了下去。“可是,卡西大哥,我感觉我们赢不了啊我们没钱没枪,怎么和那些人打”“这个要慢慢计划,而且,我觉得写那份萤石的人,心里肯定知道怎么打。”“可是那个写萤石的导师,远在安肯瑞因,又帮不上我们”“我已经找人在翻译他之前的文章了,弄好之后,我送一份过来给你们。”卡西洛纳根透露了自己最新的进展,同时也从尼尔加尼斯的回答中看到了工人们的想法。他们对现实的不满已经积蓄到了一定程度,但却还没有找到出口。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天然矛盾正在迅速激化,距离爆发的时间,应该已经不远。“那太好了还是卡西大哥厉害我们这也有翻译版,不过卖的可贵,大家凑钱买了一份,就没钱了”尼尔加尼斯开始和卡西洛纳根聊起工厂里的事情,卡西洛纳根一边听,一边思考着自己未来的道路。卡伯卢亚的那条路已经走不通了,留给自己和工人阶级的,只有暴力对抗这唯一的路。可暴力对抗这种事的,又该怎么开始,如何执行,怎么取得胜利呢对这些问题,卡西洛纳根还没有找到答案。而距离卡伯卢亚被绞死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正文 111 一声雷鸣陆元848年2月15日,弗恩第三共和国将在审判广场对11名涉嫌颠覆国家的共产主义者执行死刑,其中,名气最大的,就是原工联党主席卡伯卢亚。阿齐瓦兰德步入观刑台的时候,距离行刑开始还有半个小时。按照常理,以他的身份,本不应该如此之早的来到刑场。可他实在是按捺不住有些激动的心情,卡伯卢亚,还有他那个该死的共产主义,终于可以从自己的世界消失了。“兰德议长,您来的可真早啊”,原大议会议长,民主党主席艾斯彭斯考达里奥见阿齐瓦来了,连忙从座位上起身,迎上前来,主动和阿齐瓦握手。“哈哈,你不也来的早么”,阿齐瓦笑笑,坐在了斯考达里奥身旁,“这个卡伯卢亚终于是要死了,你是不知道我之前看见他天天在我面前活蹦乱跳的,有多烦人。”“可不是嘛,那个时候有大魔导师罩着,我们想动他也动不了,现在可好,终于是把这帮人干下去了”,斯考达里奥裹了裹身上的风衣。观刑台只有顶棚,没有墙壁,现在这个时间,坐久了还是有些冷。“不过共产主义这个东西还是要小心,我最近看到一份从安肯瑞因传过来的报纸,叫什么萤石的,说无产阶级只有发动暴力革命,才能对抗我们”,阿齐瓦一边和斯考达里奥分享着自己最近的想法,一边观察着审判广场的布置。因为今天行刑的人关注度很高,为了防止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审判广场在刑台周围拉起了警戒线,安排了密密麻麻的警察,还有荷枪实弹的卫兵,一切,都是为了能够顺利的把卡伯卢亚绞死。“那个报纸我也看到了,最近到处都在传”,斯考达里奥咂咂嘴,抿了口伦丁,“我家的工厂里也有,发现的工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好像一夜之间到处都是。”“关键是还有人翻译那份报纸之前的版本,卖1弗元一份,真是黑心”,阿齐瓦还在抱怨,现在身为大议会议长,同时统管国家事务的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操心。“这一份报纸就能赚至少80个拉姆,要是我,我也印”,斯考达里奥笑了笑,又把话题滑到了选举上,“议长大人,新的总统选举,您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啊”斯考达里奥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在和大魔导师托比杜格尔爆发直接冲突后,兰德家族依靠自己在军方相对强势的控制力,实质上拿到了国家的控制权。同样身为大资本家的斯考达里奥自然不乐意,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能让出大议长之位,让阿齐瓦兰德拿到最大的权力。如果是在国家架构正常的时期,阿齐瓦兰德当总统,他当议长,还可以通过议会制衡一下。可现在,总统之位空缺,大议会成了阿齐瓦的一言堂,虽然民主党的席位也不少,但终究缺了些制衡。“这个不着急”,阿齐瓦兰德自然知道斯考达里奥的小算盘,他笑了两声,“等抓到了托比杜格尔,我们再说吧。”“这个,托比杜格尔既然早就知道自己失去了魔力,肯定给自己准备好了退路。当时没抓到,现在估计就更难抓到了,国家总是依靠大议会来执行,也不合适啊。”斯考达里奥还在挣扎,他的家族势力和兰德家族不相上下,双方都不想爆发冲突。把事情放在台面上敞开说这种沟通方式,是大家都可以接受的方式。“那好吧,我看看情况,等把共产主义的流毒弄的差不多了,到春天,我们就如期举行总统选举,如何”阿齐瓦终于让了步,斯考达里奥实现了目的,自然也没什么话说,两人开始聊起卡伯卢亚和他的工联党之前给各自带来的种种麻烦,聊的热火朝天。渐渐的,随着时间接近那个时点,更多的收到邀请参加观刑的官员和企业家,外国代表纷纷出现在了观刑台上,所有人,都在等着那个时刻。卡西洛纳根也在等着那个时刻。他穿着风衣衬衫长裤,蹬着皮鞋戴着帽子,像一个城市中随处可见的小市民。在他的周围,无数的人密密麻麻,抬着头,踮着脚,等着那个关键人物的到场。尼尔加尼斯并没有过来,兰德公司西区工厂的老战友也都没有过来。为了防止出现问题,所有和工联党有关,或者可能有关的工厂都限制了工人的行动,到现场的,大多是小市民和其他无关的人士。他们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