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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有钱人的自觉。他饿着肚子离开房间,沿着宿舍区走了一会,找到了一个看起来与其他房间一样的宿舍。兰德机械公司弗朗丁根工厂工会的办公室。“卡伯书记,你来了,怎么样”工会副书记派屈克加汗是一位褐色头发的矮壮男子,他见卡伯进来,起身问候。站了一屋子的男人们纷纷起身,发出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卡伯挥手示意大家安静,把那个袋子从怀里掏了出来。“兰德那个资本家,偷了我的专利,就给了我150弗元,这是赤裸裸的剥削”,卡伯打开袋子,把那15张10弗元的票子展示给每个人看,“哈瓦瑞导师说的对,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压迫没有尽头我们必须站起来争取我们自己的利益现在有了150弗元的经费,全厂2300名工人,一人两天一个面包,两天需要43弗元的经费,这150弗元,我们按25的比例补贴给大家,加上大家各自的积蓄,忍一忍,可以坚持大概14天。他兰德手里有一个给铁道部的大单子,10天后要交货,我们的同志已经打听清楚了,超过80的产能都在我们这个厂子。铁道部的订单是兰德少爷的命根子,我们选在这个时候罢工,绝对可以实现我们的要求”“对,实现我们的要求”“一个月两天假”“每天10个小时工作”“提供工伤赔偿”工人们的情绪被卢亚煽动起来了,议论纷纷。卢亚等大家安静下来了,才继续开始发言。“现在有了经费,各车间的同志也都知道了计划,罢工从明天开始现在,我再给大家讲一讲,哈瓦瑞导师的精神。”工会书记加汗从一个包裹严密的包袱里掏出一本翻起了皮的、一看就是劣质作坊印刷的厚书,递给了卡伯卢亚。在那本书的封面上,用弗朗语印刷的书名已经有些模糊。论资本。胡尼哈瓦瑞著。正文 5 农奴身份轮到加斯滕斯下井的时候,大部分的矿工都已经到了井下。作为新山矿上技师加布林津曼的小跟班,虽然加斯滕斯也要下井,但是有意无意之间,监工们总会给他一些小便利。大部分的辉石矿脉位于地下,深度从几十米到几百米不等。新山辉石矿并不是一座富矿,而且已经开采了很久,这才转手到了布朗家族手里。这座矿主要矿脉在300500米的深度,矿下的空气混浊,哪怕每天早上要提前两小时打开通气机,最先进去的几个矿工也有窒息的危险。以矿井装备的老式蒸汽机那缓慢的运行节奏来说,一旦窒息,没等到机器把人拉上来,一条命就交代了。所以,让加斯滕斯晚一点下矿,无形中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加斯滕斯面前的矿井叫7号矿洞,主要出产d级和e级的下等辉石,售价并不高,但胜在产量大。矿洞最开始的一百多米的深度,要乘坐蒸汽机控制的升降台。升降台没有墙壁,像个笼子,抬头就能看到逼仄的天空,低头能看到一排向洞底延伸、发着黄色光芒的辉石标记。辉石矿上最不缺的就是辉石,所以,哪怕是在地底,矿工们也从来不缺光线。只要拿他们随身带的c形简易灯夹夹住辉石,让灯夹尖端的燃金接触辉石裸露的表面,辉石就会开始释放光线和热量。低等级的辉石会同时释放光线和热量,这就导致在使用辉石照明的矿洞中,温度极高。只散发光线、不释放热量的辉石叫做冷辉石,是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主要使用的照明用具。7号矿洞不产冷辉石,布朗家族也不会为了矿工们凉快一点,专门从3公里外的11号矿洞运冷辉石过来,所以,包括加斯滕斯在内的两百多名工人,都必须常年忍受超过35度的高温。加斯滕斯在下降的过程中就脱得只剩下了棉背心和亚麻裤衩,可尽管如此,当他乘坐的升降台到了工作面后,他仍然热的汗流浃背。他和同一批下井的工人们一起,走向升降机旁边的木架子,把外套丢在写着自己名字的编织筐里,确认身上带着水壶和黑面包,举着自己的滑杆,等在了一条矿洞面前。“小加斯,这可是第三天了,还适应嘛”“还行,亚当大哥,就是有点热。”矿工亚当尼尔森伸手拍了一下加斯滕斯的肩膀,咧了咧嘴,把手心的汗在裤衩上抹了抹,帮着加斯滕斯把滑杆挂在了洞顶的轨道上。他是加布林专门给加斯滕斯安排的领路师傅,矿上经验丰富的矿工之一。要知道,加斯滕斯可是能帮加布林省不少力气的廉价劳动力,虽然按照矿上的要求在没有蒸汽机可以修的时候必须下井,但要是不小心死了,可就太可惜了。所以,加布林找矿长巴威石布朗说了说,就给加斯滕斯找了这么一个护身符。对加布林的安排,加斯滕斯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他要在自己的世界闹革命,想让共产主义在这片土地生根发芽,就必须脚踏实地、实事求是。如果他不做调查和了解,直接拿兰德机械公司在弗恩丁根西部有一片厂区,提供公司四分之一的蒸汽机生产。公司在这片厂区雇佣了超过两千名工人,大部分工人一周的工资是20拉姆,干五周,可以挣一个弗元。厂区呈长方形,分铸造、成形和组装三个车间,在组装车间的尽头,是一排低矮的木头房子,作为工人们的宿舍。裤裆里揣着200弗元的卢亚穿过不时发出巨大轰鸣的厂区,摸进了自己的房间。作为厂区的三级工,他有资格居住两人间,同住的工友上工,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卡伯卢亚进入自己的房间,掀开床铺,掏出一个灰布袋子,继而从裆下拿出那个装着200弗元的小包,打开清点了一下,全是10弗元一张的票子。他数出十张,想了一下,又拿出五张,把总共50弗元的票子放进了那个灰色的布袋子里,又把剩下的150弗元放回那个兰德交给他的袋子,用手攥了攥,放进了怀里。因为发明了离心式调速器的原因,他有两天短暂而珍贵的假期。卡伯卢亚只用了五秒钟的时间,就决定把这个下午睡过去。到了晚上九点,工友们下工,卡伯卢亚才从床上爬了起来。工厂给他们提供食堂,但是休假的工人吃饭需要支付2拉姆的费用,卢亚虽然靠自己的专利赚了些钱,但是他并没有一个有钱人的自觉。他饿着肚子离开房间,沿着宿舍区走了一会,找到了一个看起来与其他房间一样的宿舍。兰德机械公司弗朗丁根工厂工会的办公室。“卡伯书记,你来了,怎么样”工会副书记派屈克加汗是一位褐色头发的矮壮男子,他见卡伯进来,起身问候。站了一屋子的男人们纷纷起身,发出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卡伯挥手示意大家安静,把那个袋子从怀里掏了出来。“兰德那个资本家,偷了我的专利,就给了我150弗元,这是赤裸裸的剥削”,卡伯打开袋子,把那15张10弗元的票子展示给每个人看,“哈瓦瑞导师说的对,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压迫没有尽头我们必须站起来争取我们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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