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着他。等他打完发现窦遥还在原地,不禁表情更加冷凝:“让你走没听见?”离得很近的距离,窦遥忽然把手抬起来。李绪条件反射一样向后躲,躲完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心里蒸腾起一阵无言的烦躁。我在怕什么,怕他摸我脸?“这个伤口,”那只手停在他眼前,“你蜥蜴咬的。”修长的食指上的确有道细小伤痕,他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瞥开:“所以呢。”窦遥没说所以要怎么样,只是把手自然垂落,等他说出一个双方都满意的解决方案。等着等着忽然偏开头,闷声咳了几下:“能不能把烟掐了。”李绪低骂一声。将烟碾灭后,他又木着脸把窗户给推开。窦遥视线钉在他脸上:“蜥蜴是不是也随主人,被讨厌的人摸就会反击。”“再多说一个字我让你现在就滚。”窦遥干脆把他的手抓回来,对视了片刻后他用力往外抽,没想到窦遥居然胆大包天,越攥越紧!“李绪呢?”外面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窦遥保持沉默。李绪把床上的棋盘推开坐下,自然地掏出打火机,低头咬烟:“怎么找到这来的。”然后才隔着烟雾看向他,视线不明朗,像是在掩饰什么也像是在躲避什么。窦遥还是不说话。一分钟。两分钟过去。操。李绪撇开脸,烦躁地皱了皱眉:“干什么,冷暴力?”他不高兴的时候就这样,单眼皮总是绷着,下颌线清晰锋利,说话干脆利落,全身上下透着一种惹不起的疏离感。“别抖。”手里的烟微顿,李绪喉咙发干。窦遥在半米之外静静地看着他:“手,别抖了,膝盖上全是烟灰。”第3章 如果岁月可回头说实话,过去几年李绪很少想起窦遥。一般只在输了棋,心里烦的时候才会一边抽烟一边猜想,有一天要是跟窦遥再见面,那瘸子第一句话会跟自己说什么。“不告而别还好意思回来?”“你哪位?对不起别挡光。”“混得这么差,太垃圾了。”种种幻象就是没有眼前这一种——窦遥居然说:手别抖了。自以为是又不会说话,还真是一点没变。李绪把烟散漫地夹在指间,望着那点明明灭灭的火星,既不抽也不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跟我联系。”“跟你联系干什么?”他头也不抬,“不熟。”窦遥深吸一口气盯着他,脖子上的筋抻得很紧。李绪抬起眼和他对视。从外表来看窦遥跟从前比简直是进阶版。一瞧就价格不菲的挺阔风衣,穿在他身上倒还像那么回事,左手腕上的名牌表也熠熠反光。“找我有事?没事别站在这儿。”李绪看向窗外,轻描淡写,“没功夫跟你耗。”窦遥刚启唇,门口有人探头探脑:“绪哥打牌吗?小六说要回去做作业。”“就他还做作业,做得明白吗。”李绪声调冷冷的,刚直起身手臂就被蓦地攥住。“李绪我话还没说完。”“松开。”他皱眉看着胳膊被握住的地方,思考是把这人从窗户扔出去还是踢开,没想到袋里的手机忽然震起来。“喂,嗯,在家,你直接过来吧。”窦遥不远不近地睨着他。等他打完发现窦遥还在原地,不禁表情更加冷凝:“让你走没听见?”离得很近的距离,窦遥忽然把手抬起来。李绪条件反射一样向后躲,躲完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心里蒸腾起一阵无言的烦躁。我在怕什么,怕他摸我脸?“这个伤口,”那只手停在他眼前,“你蜥蜴咬的。”修长的食指上的确有道细小伤痕,他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瞥开:“所以呢。”窦遥没说所以要怎么样,只是把手自然垂落,等他说出一个双方都满意的解决方案。等着等着忽然偏开头,闷声咳了几下:“能不能把烟掐了。”李绪低骂一声。将烟碾灭后,他又木着脸把窗户给推开。窦遥视线钉在他脸上:“蜥蜴是不是也随主人,被讨厌的人摸就会反击。”“再多说一个字我让你现在就滚。”窦遥干脆把他的手抓回来,对视了片刻后他用力往外抽,没想到窦遥居然胆大包天,越攥越紧!“李绪呢?”外面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窦遥保持沉默。李绪把床上的棋盘推开坐下,自然地掏出打火机,低头咬烟:“怎么找到这来的。”然后才隔着烟雾看向他,视线不明朗,像是在掩饰什么也像是在躲避什么。窦遥还是不说话。一分钟。两分钟过去。操。李绪撇开脸,烦躁地皱了皱眉:“干什么,冷暴力?”他不高兴的时候就这样,单眼皮总是绷着,下颌线清晰锋利,说话干脆利落,全身上下透着一种惹不起的疏离感。“别抖。”手里的烟微顿,李绪喉咙发干。窦遥在半米之外静静地看着他:“手,别抖了,膝盖上全是烟灰。”第3章 如果岁月可回头说实话,过去几年李绪很少想起窦遥。一般只在输了棋,心里烦的时候才会一边抽烟一边猜想,有一天要是跟窦遥再见面,那瘸子第一句话会跟自己说什么。“不告而别还好意思回来?”“你哪位?对不起别挡光。”“混得这么差,太垃圾了。”种种幻象就是没有眼前这一种——窦遥居然说:手别抖了。自以为是又不会说话,还真是一点没变。李绪把烟散漫地夹在指间,望着那点明明灭灭的火星,既不抽也不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跟我联系。”“跟你联系干什么?”他头也不抬,“不熟。”窦遥深吸一口气盯着他,脖子上的筋抻得很紧。李绪抬起眼和他对视。从外表来看窦遥跟从前比简直是进阶版。一瞧就价格不菲的挺阔风衣,穿在他身上倒还像那么回事,左手腕上的名牌表也熠熠反光。“找我有事?没事别站在这儿。”李绪看向窗外,轻描淡写,“没功夫跟你耗。”窦遥刚启唇,门口有人探头探脑:“绪哥打牌吗?小六说要回去做作业。”“就他还做作业,做得明白吗。”李绪声调冷冷的,刚直起身手臂就被蓦地攥住。“李绪我话还没说完。”“松开。”他皱眉看着胳膊被握住的地方,思考是把这人从窗户扔出去还是踢开,没想到袋里的手机忽然震起来。“喂,嗯,在家,你直接过来吧。”窦遥不远不近地睨着他。等他打完发现窦遥还在原地,不禁表情更加冷凝:“让你走没听见?”离得很近的距离,窦遥忽然把手抬起来。李绪条件反射一样向后躲,躲完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心里蒸腾起一阵无言的烦躁。我在怕什么,怕他摸我脸?“这个伤口,”那只手停在他眼前,“你蜥蜴咬的。”修长的食指上的确有道细小伤痕,他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瞥开:“所以呢。”窦遥没说所以要怎么样,只是把手自然垂落,等他说出一个双方都满意的解决方案。等着等着忽然偏开头,闷声咳了几下:“能不能把烟掐了。”李绪低骂一声。将烟碾灭后,他又木着脸把窗户给推开。窦遥视线钉在他脸上:“蜥蜴是不是也随主人,被讨厌的人摸就会反击。”“再多说一个字我让你现在就滚。”窦遥干脆把他的手抓回来,对视了片刻后他用力往外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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