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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他确实干过,而且还不止一次。当年河北对战刘黑闼,李世民率领玄甲铁骑直冲敌营,柴绍却躲在后面坑杀了三万河北降卒,时至今日河北百姓还咒骂他不得好死。骂名太多,最容易折损寿数还有对战洛阳之时,这货也杀过俘虏,那一次他杀了两万。后来武德九年玄武门事变,柴绍又干了一票,挖坑活埋了李建成的麾下降卒,人数足足五万。前后三次,加起来十万众,堪称大唐杀俘第一人。天地大道轮转,自古杀俘不详,做将军的可以杀人不折寿数,但必须是战场上杀的才行。沙场各争生死,杀再多人都没事,战后你杀降卒那就不同了,所谓秋风未动蝉先觉,暗算无常死不知,斩杀手无寸铁毫无反抗之力的俘虏,这属于欺凌弱小,如果人数达到一定级别,那就等着老天爷找你麻烦吧。历史上柴绍的结局很不好,不但妻子早早死了,自己从中年以后也浑身是病,经常做噩梦惊醒,最可怜的是两个儿子全部横死,整个柴家直接绝了根。杀降俘,万人骂,有人觉得挨骂又怎样,反正也少不了一块肉。其实这是不对的,骂名会带来强大的怨气,冥冥中会折损人之寿命。别说是人,就连神像都怕这个。古代曾有老百姓同时开口骂寺庙的典故,结果庙里的泥塑轰然倒塌,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说的就是此类典故,这是古代中国真实发生的事情,至今仍然无法被科学所解释。柴绍杀了三次降卒,眼下又要开口杀,他反正自觉死猪不怕开水烫,众位国公却吓了一跳。李勣连连阻拦,大声道:“谯国公可不能再杀了,你今年才四十一岁,身体已经大不如前。老夫见你面黄如蜡,前几日似乎还睡中吐血,此次杀俘之事你有多远就躲多远,还是老夫来吧”什么是袍泽这就是袍泽,明知杀俘不详,偏偏大家都要争。不为别的,只为友谊。我扛了你就不用抗,受罪我一人,享福咱一起。老程忽然哈哈一笑,满脸张狂道:“你们都不要争了,这事还是俺老程来干最合适,老夫有龙命在身,能保寿数不折。”众人都是一呆,李勣目光炯炯一闪,迟疑道:“知节此话,也有道理。”当年瓦岗寨群雄聚集,程咬金曾经做过一百零白天的混世魔王,虽然只有百天皇帝命,但是也有龙气加身,勉强到时能抵抗杀俘的怨气。老程猛然一挥手中斧头,仰天哈哈笑道:“就这么定了,老夫现在就带人去挖坑,你们且让军中伙夫赶紧做饭,待我归来咱们好好吃上一顿。”众人各自点头,李勣拱手施了一礼,轻叹道:“知节且去,老夫一军中大帅之名,下令今晚可以饮酒,到时大家陪你好好喝一杯。”老程也不答话,抬脚便要起来,忽然感觉肩膀被人一拽,他茫然转头,赫然发现出手拽他的竟是韩跃。“这杯酒程伯父没资格喝,你们陪我喝罢”韩跃一脸淡然,悠悠吐气开声道:“我有盖世气运,别说坑杀降卒,就是杀人放火老天都不找我。”他缓缓看了众人一眼,意味深长又道:“你们的命,没有我的硬”第354章 韩跃仰天大哭,你们谁肯做人暗夜无光,火把熊熊,一道北风呼啸吹起,带来森森杀气与寒意。突厥牧羊部,营地西三里,韩跃负手立在积雪之上,他目光带着一丝不忍,静静看着手下战士在掘地挖坑。总共五个大坑,每个宽有百丈,深达三丈,望之漆黑阴冷,宛如九幽地府的入口。“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大唐北地的万人坑竟然会出自我手”韩跃喃喃一声,他仰首看向天空,今夜天气阴沉,漫天不见一点星光。两个浑身是汗的战士跑了过来,一人喘着粗气,另一人勉强开口,大声汇报道:“禀告侯爷,大坑已然挖好,请您请您”这个战士显然知道杀俘不详的说法,口中期期艾艾半天,最终也没敢说出“请您下令”的请求。他不说,韩跃也知道该如何做,虽然心中略微不忍,然而更多的还是火气。“传令下去,二十八万人持兵警戒,预防汉奴哗变。”韩跃眼神猛然一冷,他缓缓闭上眼睛,负手沉吟良久,然后语气轻微道:“坑”一个坑字,仿佛抽干了他浑身所有力气,似乎头脑也有些眩晕。两个战士对视一眼,同时转手回头,大喝道:“侯爷有令,开杀”轰隆隆铁蹄声声,大地震颤,无数骑兵驱赶着一队一队汉奴,噗嗤噗嗤宛如下饺子一般往大坑里推搡。韩跃担心哗变的情况完全没有出现,这些青壮汉奴虽然个个身强力壮,然而他们只知道哭喊大叫,会求饶,也恐惧,偏偏就是不敢反抗。“老爷饶命啊,我身上有汉人血脉,我是您的同族”“老爷,尊贵的老爷,我家里有三个纯种汉女,我把她们全都献给您,求您饶我一条狗命,求您绕我一条狗命啊”“我也有,尊贵的老爷,我也有纯种汉女,她们还生了小闺女,都献给您,都献给您好不好”说什么的都有,人之将死,所有的恶性显露无遗,只要自己能活,哪里能顾得了自己的老婆孩子。韩跃猛然睁开眼睛,站在大坑旁边怒喝道:“在你们眼中,老婆就是用来换你活命的吗”坑中哭哭喊喊,不时又有更多的汉奴被推下去。突然有一个青年大声喊道:“老爷,我是汉人,我是纯种汉人啊,我娘是大唐的女人,我现在只认我娘不认我爹,我要做纯种汉人,求老爷绕我一命”韩跃悲愤狂笑,指着青年责问道:“那你跟本侯说说,你母亲在哪里只要她肯出来求饶,本侯爷就放你一次。”青年噶然收声,跪在坑底呜呜大哭,过了半天又开始求饶,絮絮叨叨说自己是纯种汉人。韩跃狞笑一声,目中闪过森森杀机,冷喝道:“现在说自己是汉人,当初你们冲入中原烧杀抢掠的时候怎么不说”坑中陡然一静。“淫杀汉家女子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韩跃再喝。坑中更加沉寂,偶尔还有哭喊,夹杂一点求饶。“把妻子送给突厥人玩弄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韩跃第三次喝。一连三问,声声诛心,然而坑底的汉奴完全没有自责之色,只是满脸带着惊慌与恐惧,压根就不懂得悔过。韩跃直接被气笑了,他猛然手指上空,大声厉喝道:“尔等问问天,苍天饶过谁如果你们身上没有罪孽,如果你们不曾犯下杀劫,本侯爷岂能下令坑杀”他一脸森严,语气却前所未有的肃重,发誓道:“若你们是好人,我就算拼着粮草断顿,便是拼着突厥不打,本侯爷绝对会救赎你们回中原”坑中一个青年忽然跪倒下去,大声道:“我知错了,我淫过十一个汉女,而且还杀过九个老人,我自知该死不求饶命,只求汉人侯爷怜悯我的妻子,她没有错,而且还怀了孩子。小人希望她能回到中原,受到您的庇护。”韩跃眉头一竖,对周围战士喝道:“拉他上来,用刀砍了,此人既然在临死之前悔悟,那就不该像畜生一样被活埋,他有罪该死,但是可以像人一样去死。”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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