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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自称进谏。一字之差,天壤之别,你可明白了。”礼部官员簌簌发抖,强辩道:“我也是进言,我不是进谏。房相,我不是进谏啊”“晚了”房玄龄缓缓摇头,惋惜道:“你不但越俎代庖口称弹劾娘娘,而且还在陛下问你那句敢于进谏必胸有成竹之时接话搭茬,这两条任何一条都能治你死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这官员惊慌失措,正欲向皇帝告罪求饶,哪知李世民忽然抽出天子之剑,一剑便削下了他的脑袋。皇帝亲自动手杀人,这已经是很久没有发生过的事了。周围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皆感震惊。李世民却一脸淡然,悠悠道:“杀一个小猫小狗般的礼官,还真是脏了朕这把天子之剑,泾阳侯你帮朕擦一擦吧。”说话之间,缓缓把长剑递给了韩跃。周围众臣没一个是傻子,皇帝这番语言这番动作,分明是在报复礼部官员刚刚嘲讽紫阳真人之事。你敢说紫阳真人是小猫小狗,朕就把你当做小猫小狗一样砍杀。李世民做事从来都是这样霸道,不但霸道而且让人挑不出毛病。他抓住礼部官员进谏之错杀人,又将杀人之剑递给韩跃擦血,此举分明是在告诉周围诸人:朕就是在给泾阳侯撑腰,朕就是在替泾阳侯出气,有种你们再跳出来啊,跳出来朕还会杀。没人再跳出来了,地上一摊鲜血,还有礼部官员的脑袋,脸上仍旧保留着临死之前的慌张,两只眼睛惊恐睁开,诠释着什么叫死不瞑目。“王圭”李世民忽然开口,悠悠然道:“朕刚杀了人,心神还有些激荡,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句子。你来帮朕好好想一想,追封紫阳真人的旨意该怎么写。”这完全就是打脸,所谓聪明不过天子,贤德不过圣人,朝堂上的事没什么能瞒住李世民。你王圭不是暗中指示人出来劝阻追封么朕不但不听,朕还把他杀了。不但把他杀了,还要你帮我拟旨。天下虽说是皇族与世家共治,但是皇帝势力毕竟最强,一旦他对某件事铁了心不想妥协,那么世家就得乖乖顺从。人群之中,王圭悄悄叹息一声,他缓缓走了出来。“陛下,给臣半日时间,必拟褒扬之句。”这算是向皇帝直接服软,李世民轻哼一声,挥手示意他退下。便在这时,韩跃却忽然出声,阻拦道:“陛下不必下旨追封了,臣的师傅,臣给他送行。”他看了一眼李世民,半是解释半是感慨道:“百年生前事,千古后人评。国公也好,平民也罢,我师傅一代高人,他心中不会在意。”紫阳风送葬之事,韩跃想按照后世的传统进行第184章 古往今来,天下第三清晨微风,烈火熊熊,紫阳真人的遗体逐渐被大火吞没,忽然东方有旭日跳出云霞,射下浩浩金光万道,天地仿佛都在送行。“师傅,您走好”韩跃仰天长啸,声音直传天际,一缕轻风吹动白云,他的泪水滚滚而下。火化遗体,尘归尘土归土,老人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韩跃想让轻风带师傅回家。他猛然擦了一把眼泪,狂吼着放声歌唱:走四方,路迢迢,水长长,迷迷茫茫,一村又一庄。看斜阳,落下去,又回来,地不老天不荒,岁月长又长声音嘶哑,充满着依依别情,这首歌曲乃是后世著名歌手韩磊的走四方,整个大唐或者只有韩跃和紫阳真人能懂。李世民等人或者能听出曲中的苍凉悲伤,但是韩跃为什么要唱这首歌,其中的深意他们谁也不明白。噗一口鲜血猛然喷出,漫天闪耀鲜红的雨,韩跃忽然一声大笑,双眼猛然翻白,身体直直倒下去。“相公”小豆豆大惊失色,一把将韩跃身体抱住。可惜她气力不高,结果也摔倒在地,咕噜噜滚向火堆。罗静儿纵身而出,李风华紧随其后,两人一个抱起韩跃一个拉起豆豆,小心翼翼远离火堆。“昔晋朝竹林七贤之阮籍,哭母呕血三升,倒地数日不能醒。今泾阳侯送别师傅同样如此,老夫至此方信,世间果有真性情之人,可敬,可赞”房玄龄捻须长叹,他目光望着熊熊大火,眼见紫阳真人的遗体被焚烧殆尽,这个大唐宰相忽然双手一拱,郑重施礼道:“紫阳真人一路走好,房乔有一言敬上,您收徒至真至孝,此生何撼此生不亏”这一语,即是盖棺论定,也是最好褒奖。房玄龄不但是大唐宰相,而且是文官之首,有他领头祭拜,剩下的群臣连忙也都上前。就连李世民都微微弯腰,拱手行了半礼。他是皇帝没错,但他同时也是李元霸的哥哥,紫阳真人是李元霸之师,隐隐也可算是李世民的长辈。长孙随着李世民也行了半礼,随即便跑到韩跃身边。紫阳真人已经故去,她现在更担心的是韩跃受不住打击。“怎么样”皇后一脸紧张,拉着罗静儿的手臂急切问道:“他有没有事是不是伤到了心神,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她一连三问,语气很是焦灼,罗静儿连忙安抚道:“娘娘放心,他并无大碍。”“那怎么昏迷不醒”长孙还是很担忧,追问道:“大喜大悲昏厥之人本宫也见过,一般都是很快转醒。跃泾阳侯年纪又轻,他不该久昏不醒啊”罗静儿眉头轻蹙,她迟疑半天,才有些不确定道:“此事确实有些蹊跷,我方才按捏他的穴位,本想给他顺气通络,哪知指尖才放上去便被弹起,他体内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量。”“啊”长孙惊叫一声,焦急道:“这是怎么回事跃儿不会武功,他体内怎么会有力量,难道是中了邪”她惊慌失措,一时连遮掩语气也忘了,脱口喊出了跃儿。好在罗静儿正在担忧韩跃,并没有留意长孙的语病,少女皱眉解释道:“娘娘无须担心,他体内的力量浩然雄浑,乃是堂堂正正的阳刚之力,绝非中邪或者其它”她看了一眼长孙,眼见皇后满脸关切,连忙又道:“静儿之所以不解,是因为他体内的力房玄龄看也不看他一眼,接着又道:“三省六部,各行其责,劝谏之事除了谏议大夫任何人都不得插手,便是本官开口进谏也属越俎代庖,陛下有权治我一个妄议朝政之罪。”他说到这里微微一停,目光有些惋惜的看着礼部官员,意味深长道:“平日我等若想劝阻陛下,只敢自称进言,绝不敢自称进谏。一字之差,天壤之别,你可明白了。”礼部官员簌簌发抖,强辩道:“我也是进言,我不是进谏。房相,我不是进谏啊”“晚了”房玄龄缓缓摇头,惋惜道:“你不但越俎代庖口称弹劾娘娘,而且还在陛下问你那句敢于进谏必胸有成竹之时接话搭茬,这两条任何一条都能治你死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这官员惊慌失措,正欲向皇帝告罪求饶,哪知李世民忽然抽出天子之剑,一剑便削下了他的脑袋。皇帝亲自动手杀人,这已经是很久没有发生过的事了。周围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皆感震惊。李世民却一脸淡然,悠悠道:“杀一个小猫小狗般的礼官,还真是脏了朕这把天子之剑,泾阳侯你帮朕擦一擦吧。”说话之间,缓缓把长剑递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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