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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回来吃。早就听秦二哥吹嘘,韩家庄有做饭的秘方,今日正好尝上一尝。话说你这小子太也不知尊重长辈,招待之事还得老夫亲自来提,若不是今日高兴,早大耳瓜子抽你了”不愧是大唐第一滚刀肉,刚逼迫人家与儿子结拜,立马就不拿自己当外人,做事简直毫无下限。韩跃茫然抬头,感觉欲哭无泪,他眼神飘飘忽忽,望着面前袅袅烟气的香炉香炉旁边,一只刚刚被斩了脑袋的公鸡斗眼圆睁,一副鸡大爷我死不瞑目的表情,怎么看都好像是在嘲笑“忍忍吧,我爹这人”程处默低沉的声音响起,语气带着一股沮丧。韩跃茫然把目光转向他,瞳孔依然还是没有焦距,装逼犯遇到老流氓,被人家打了个一败涂地,让他几疑是在梦中。“咱们刚才,磕头了”“嗯”程处默有些不好意思:“我爹手劲太大,不磕不行”“这就算结拜了”“应该算吧”程处默踟躇半天,讪讪笑道:“可能有些仓促了点”“咱们都不是很熟,这也太儿戏了。”“那你还想怎样不予承认”程处默撇他一眼:“你真要敢这么做的话,我爹估计会拿斧子和你聊聊。”“他怎么能这样,还讲不讲道理了”“我爹他从来就不讲道理”好吧,这是惹上流氓了,还是个武力强横手段下作的流氓。韩跃有心做一回威武不能屈的汉子,又担心被程老货恼羞成怒暴揍一顿,人家是混世魔王大将军,有砂锅大的拳头。他是穿越唐朝的小混混,只有不经风的身板。对比了一番敌我之势,咬牙切齿发狠半天,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垂头丧气。程处默在一旁静静看看,见他脸上时而狰狞,时而沮丧,好心劝导:“兄弟,先别忙着纠结了。我认为你现在最应该干的事情,是赶紧把这只鸡炖了。”“如果老子不炖呢”“我爹他从来都不讲道理”卧槽没办法,从善如流吧。毕竟是磕了头拜了把子的兄弟,这份提醒还是心存善意的。炖鸡简单,热水一烫鸡毛一拔,然后给死不瞑目的鸡大爷开膛破肚,再然后五脏六腑摘出来随意一洗,最后就是扑通一声扔到锅里,这就算开炖了。“我说兄弟,你就这么炖鸡”程处默在一旁看着,见到韩跃如此随意而为,忍不住开口询问。“不这么炖,还能咋地”“就这么拔拔毛洗一洗,如此简单”“又不是满汉全席,你哪里来这么多讲究好吃就行”韩跃翻了个白眼,从锅台上拿起一个调料包,随手扔锅里。“你确定不是在糊弄我爹”程处默一脸狐疑,憋了半天,再次提醒道:“他真的不是讲理的。”“知道了,话真多,要不你来炖。”“那还是算了,我不想挨揍。”程处默连连摇手,急急后退,脸色都有些变了。韩跃见他反应如此激烈,顿时有些好奇,这他妈得是多猛烈的家暴,才能让亲生儿子畏爹如虎啊又或者说,这小子不是老程亲生的装逼犯一脸八卦,目光炯炯望着刚结拜的义兄,忍不住嘿嘿一笑,意有所指问道:“我说哥们,你爹经常揍你啊。”“把经常去掉,换成天天。”程处默有些黯然。“这么狠天天拿自家儿子练拳,哪有这样当爹的。”程处默瞥他一眼,忽然有些恼怒:“说起来,这事还要怪你。以前我爹也不是天天动拳,但是自打从长安城咱俩认识开始,他才把经常换成了天天。”韩跃大奇,忍不住道:“这却是为何我当时想骗你钱,压根没有成功啊。有这么聪明的儿子,他应该夸奖才对吧”程处默哭丧着脸,愤然道:“别说了。”好吧不远之处,两匹健马四蹄飞扬,腾起一路尘土,急速冲刺而来。这两匹马一前一后,因为田家庄到处开挖,唯独韩跃酣睡之处勉强平整,纵马之人原本打算由此而过,奔到近前之时,才赫然惊觉地上有人。唏律律策马之人骑术了得,虽然发现稍晚,仍然猛提缰绳,险之又险的将马蹄控住。距离韩跃所趟之处,距离不过半尺。“咦,老爹,这地上所趟之人,好像就是泾阳县男啊”马上一个少年惊异出声,似乎认出了地上之人的身份。若问这少年为何识得韩跃,无他,唯熟人尔。这家伙不是旁人,正是当初韩跃想骗钱财的程处默“啊哈哈是吗事情竟有如此之巧,简直是天降缘分,泾阳候定是知晓老夫要带你前来,与他完成斩鸡头烧黄纸拜把子的约定,所以才会提前迎接”满大唐说话这么无耻的,除了程咬金这滚刀肉,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老爹,他这哪是迎接,明明是在睡觉”“啊哈哈吾儿有所不知,奇人必有奇事,泾阳侯此行此举,乃是梦中迎宾之道当年老夫初上瓦岗寨认识众位兄长之时,他们大多也施展过这等秘术”拉倒吧您那明明是耍无赖死缠烂打,非要和人结拜,几个伯伯不好推辞,纷纷装睡而已。第27章 结拜砍蒲扇般的大手,按住韩跃的脑袋,对着一个代表天地的香炉,就那么直愣愣的磕了。熏香袅袅,飘幻临空,宛如天边慵懒的白云,时而云卷云舒,时而变幻莫测。熏香烟气下面,两个尚未及冠的少年对着天地而拜,左面一人浓眉大眼,右面一人秀气逼人,持周礼以告上苍,割碗血以禀大地。结拜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这事要是落在富有浪漫气息的文人身上,该是何等诗情画意的奇妙但若是落到混混和粗坯身上的话,那就“干你大爷从来只听逼良为娼,从没听过逼人结拜,姓程的老货,你他妈要不要脸”韩跃骂骂咧咧奋力挣扎,偏偏脑袋上的蒲扇大手腕力十足,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非但如此,就在他破口开骂的时候,蒲扇大手再次使劲一按,噗通一声,韩跃又磕了一个。“啊哈哈,你这娃儿果然是条汉子,结拜磕头如此爽利,老夫甚为开心。处默吾儿也很不错,磕头磕的很是卖力,脑门都肿了”“爹,我这也是被您给按的”“吾儿不要胡说,尔等此情此景,分明是一见如故”某个老流氓指鹿为马,丝毫不顾及两个少年的憋屈,蒲扇大手一松,仰天大笑出门去。“老夫先到村里去逛逛,你俩且聊上一聊,免得结拜之后还相互不熟悉,传出去让人笑话还有,用来结拜的那只鸡记得炖了,等会老夫回来吃。早就听秦二哥吹嘘,韩家庄有做饭的秘方,今日正好尝上一尝。话说你这小子太也不知尊重长辈,招待之事还得老夫亲自来提,若不是今日高兴,早大耳瓜子抽你了”不愧是大唐第一滚刀肉,刚逼迫人家与儿子结拜,立马就不拿自己当外人,做事简直毫无下限。韩跃茫然抬头,感觉欲哭无泪,他眼神飘飘忽忽,望着面前袅袅烟气的香炉香炉旁边,一只刚刚被斩了脑袋的公鸡斗眼圆睁,一副鸡大爷我死不瞑目的表情,怎么看都好像是在嘲笑“忍忍吧,我爹这人”程处默低沉的声音响起,语气带着一股沮丧。韩跃茫然把目光转向他,瞳孔依然还是没有焦距,装逼犯遇到老流氓,被人家打了个一败涂地,让他几疑是在梦中。“咱们刚才,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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