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誊出来。”“当然可以。”宫装少女道,向纪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纪宁到旁边备用的书桌。纪宁坐到书桌前,动手磨了墨,然后执笔在一张铺展开的白纸上写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宫装少女在旁边看着,立即娥眉大皱,这哪是诗啊,虽然读起来有点顺口,但明显字句不工整。要说是词,好像也没这种格式的词牌。其实,在纪宁执笔开始写的第一个字,她的秀眉就开始微皱了,因为纪宁写的字实在稚嫩,与新手没多大区别。“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纪宁继续写道。“咦”宫装少女不禁发出一疯女声惊讶之声,美目大亮,下意识地念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好虽然不成诗,但也颇有几分气象。”“纪公子,这两句话您拿回去好好修整一番,说不定能成一首好诗。”宫装少女不禁提议道。她确实与以前的纨绔纪宁接触多次,纨绔纪宁进入诗词阁买诗,几乎都是她接待的,算是相熟之人。所以,在看见纪宁居然能写出这么好的两个句子,出于好心,就脱口提议说出来。纪宁淡淡一笑,继续写道:“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看着纪宁接下不紧不慢地写下的诗句,宫装少女顿时不能呼吸了,美目睁得大大的,沉陷于这首诗的意境中,竟不能自已。诗抄写好,纪宁潇洒地站起来,离开案桌,把诗递过去,淡笑道:“姑娘,请。”宫装少女出神地下意识接过诗半晌才回过神来,一双玉手捧着那首诗,瞧了纪宁半晌,叹气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此等好诗,已不是妾身能鉴赏的了。”“呵呵,那当如何”纪宁淡笑问道。宫装少女震惊他一点也不意外,这首诗可是诗仙李白的大作。宫装少女却答非所问地道:“令尊不愧是文曲星下凡,才高八斗啊”敢情是她以为这首诗是纪宁的便宜死鬼老爹纪凌遗作。纪宁闻言不由撇了撇嘴,本想装逼一下,没想因为诗太好,被便宜老爹占了便宜。不过,这也是他的意料之中。若无便宜死鬼老爹做挡箭牌,他还真不敢把这首诗拿出来。宫装少女把诗还给纪宁,然后说道:“这首诗必须恭请敝阁甲等品鉴师才能品鉴它的真实价值。纪公子,请。”纪宁微颔首,随宫装少女走出鉴诗室,回到大厅。宫装少女让纪宁在雅座小坐,她走到总柜台跟执事说了一番。然后,她转身返回到纪宁面前,抱歉说道:“纪公子,实在抱歉。敝阁甲等品鉴师暂时不在,需派人请回来。您若时间充裕,可随妾身到雅室小坐品茶稍候。若不然,您也可以与敝阁约定时间,改日再来。”原来,能成为诗词阁的甲等品鉴师,本身在诗词文学的造诣就很高,从来不是寻常人,都是当地的名儒、大儒或公认才华横溢的青年大才子。这些人岂会将自己拘囿于区区一座诗词阁所以,诗词阁的甲等品鉴师只能是外聘兼任。另外,诗词阁虽是买读诗词的场所,但是真正能出州府的诗词不论是哪位才子都是不舍得卖掉,成全了他人名气。尤其是,才华横溢的才子往往就是一座移动的金库,根本不缺钱。一年下来,真正需要甲等品鉴师品鉴的诗词绝不超过十首。所以,诗词阁的甲等品鉴师很少在诗词阁坐镇。“那就唠叨贵阁的一杯茶水了。”纪宁站起来微笑道。宫装少女俏脸露出几分微笑,优雅地行了一个谢礼,道:“纪公子,请。”纪宁点头,随宫装少女移步登上三楼,然后进入一间装修古朴、墙壁上挂着名画书法的雅室。雅室内的桌椅不是寻常桌椅,而是采用复古如汉代的案几和坐席。案几雕琢精细,坐席是做工精细的羊毛毯,座位上放着紫藤蒲团。“纪公子,请。”宫装少女做了一个请入座的姿势。纪宁颔首走过去,跪坐在紫藤蒲团上案几前。宫装少女也接着走过去,在纪宁对面,儒雅地跪坐下,动手点燃放置在案几左上角的青铜炉香鼎的焚香。两人面对面隔着一张案几而跪坐,相距较近,纪宁甚至能闻到宫装少女身上的淡淡幽香。在宫装少女专心点焚香时,他下意识近距离打量一眼宫装少女。只见她冰鉴诗堂并不是一个大厅堂,而是一条长廊,长廊两边是一间间的鉴诗室。毕竟买卖诗词是一件隐秘之事,不可能一群人聚在一起。宫装少女引纪宁进入一间鉴诗室,关上门后,直接说道:“纪公子,请出示你的诗吧。妾身为你鉴定。”“你”纪宁有些意外地问道。一个前台接待也能鉴诗是不是太儿戏了他审视地打量着宫装少女,发现宫装少女身材窈窕容貌俏丽自不用说,似乎气质也端庄优雅,不像是寻常女子。宫装少女认真说道:“教纪公子知道,妾身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升格丙等品鉴师。妾身斗胆鉴定纪公子您的大作。”诗词阁内有甲、乙、丙三等品鉴师,丙等品鉴师是最低级的品鉴师,专门鉴定一些没有名气的普通书生秀才所作的诗词。“原来如此,”纪宁立即动容地拱手祝贺道,“恭喜了。”诗词阁内,哪怕是最低级的品鉴师,在诗词上的造诣也非常人能及。这位宫装少女居然成为了品鉴师,至少也是一位才女。再配合她的俏丽容貌,称得上才貌双全。宫装少女回礼谢过纪宁。纪宁沉吟一下,说道:“能否借文房四宝一用我的诗还没抄誊出来。”“当然可以。”宫装少女道,向纪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纪宁到旁边备用的书桌。纪宁坐到书桌前,动手磨了墨,然后执笔在一张铺展开的白纸上写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宫装少女在旁边看着,立即娥眉大皱,这哪是诗啊,虽然读起来有点顺口,但明显字句不工整。要说是词,好像也没这种格式的词牌。其实,在纪宁执笔开始写的第一个字,她的秀眉就开始微皱了,因为纪宁写的字实在稚嫩,与新手没多大区别。“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纪宁继续写道。“咦”宫装少女不禁发出一疯女声惊讶之声,美目大亮,下意识地念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好虽然不成诗,但也颇有几分气象。”“纪公子,这两句话您拿回去好好修整一番,说不定能成一首好诗。”宫装少女不禁提议道。她确实与以前的纨绔纪宁接触多次,纨绔纪宁进入诗词阁买诗,几乎都是她接待的,算是相熟之人。所以,在看见纪宁居然能写出这么好的两个句子,出于好心,就脱口提议说出来。纪宁淡淡一笑,继续写道:“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