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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犹如一只平放的葫芦,我军驻扎在西边,敌军驻扎在东边。葫芦腰的位置是一条狭长的隘口,名为翼谷,是两边唯一的通途。我军若想进入齐国腹地,只能通过此处,然而翼谷狭窄陡峭,两边草木繁盛,极易设伏。而且,齐国人在还在翼谷内修建了城关,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吴王皱起眉头,盯着沙盘问道:“能否全军开拔,绕道而行”“不能,我十六万大军长途跋涉而来,粮草只够维系三个月,如果全军绕行,至少一个月才能绕进齐国腹地。而这期间,齐国人也必然会探明我军动态。届时,齐国人只需以逸待劳,就可以将我们打个落花流水。”“那眼下该如何应对”张循思考片刻,说道:“齐国新败,主力虽然得以保存,但兵力不过十万,几乎全部驻守在翼谷关内。如果我们分出两万精锐,轻装绕行,十天时间就可以绕过翼谷关抵达齐国腹地,届时两万精锐直接向齐国都城临淄发起攻击。齐国储备兵力短时间内难以动员集结,只能依靠翼谷主力回救,一旦主力回救,我关外大军就趁势进攻翼谷,那样应该会有很大胜算。”吴王点了点头,神情中却还是有些犹豫,“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张循摇头道:“臣能想到最好的策略就是这样了。”吴王抬起头望着其他将领,“谁还有其他想法”众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无语。“也好,那就这样吧。只不过这个策略的不确定性还是太大了”就在这时,姬政突然起身行礼道:“末将有话说。”吴王看着姬政,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他当然记得这个人,他们兄弟三人刚刚来到吴国的时候,他们的师父颜灵御就来信嘱咐过,希望他能重用这三兄弟。兄弟三人确实有才华,他本意重用,但姬政却迟迟得不到推荐,也没有分寸功劳,所以始终得不到应有的官职。后来,因为黄蕴谗言,导致姬政离开吴国,虽然哈娜的死他有一定责任,但是对于一个王来说,一个异族女子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姬政对他或许存有仇恨,但那又怎样他是即将成为天下霸主的吴王,就任凭姬政怀恨在心吧。吴王随即轻蔑一笑,略有不屑的说道:“姬将军,说说看吧。”姬政走到沙盘前,先是对张循行礼道:“张将军。”张循一愣,匆忙回礼:“姬将军。”随后姬政站到张循身边,抽出腰间的重黎剑,指着沙盘说道:“翼谷狭窄陡峭,的确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这种地形对于防守一方有优势也有劣势。”张循看着姬政,两个人终于又一次如此紧密的站在一起,还记得当年在义阳村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在几块石头堆成的沙盘前研究对付阴兵的策略。那时候的姬政拿着炎炽剑在石头上指点战术,就像今天一样。吴王好奇,问道:“劣势这种地形对防守方有什么劣势你说说看。”姬政将重黎剑指在翼谷上,继续说道:“翼谷如此狭隘,我军难以通过,但齐军又能在这狭隘的翼谷布置多少兵力呢我估计齐军在翼谷的兵力最多三千,剩余的主力还是集中在翼谷关内。如果我军不计伤亡,强行向翼谷发动攻击,我认定最多付出三万人的代价就可以攻下翼谷。而后我军以翼谷为依托,展开阵型与关内齐军决战,接下来以优势兵力拿下整个艾陵就可谓易如反掌。”此话一出,大帐里顿时一片沸腾,众将领议论纷纷。“三万人我们才刚刚攻入齐国,后面还有很多仗要打,上来就损失三万人,这仗还怎么打”“就是就是用这种战术只会损害我军的气势”“呵呵,三万人你们越国来得最晚,而且一共才来了两万人哼,都不够送死的”姬政看都不看身后那些将领,只是转身盯着吴王。吴王大笑:“哈哈哈,我当姬将军有何高见呢,原来就是这样的策略啊。不对,不对,这根本算不上策略,这完全就是蛮干呵呵,越国那帮蛮人倒是适合这样的风格,哼,好在我当初没有重用你,不然把士兵交给你就是去送死。”姬政没有回应,只是俯身向吴王行礼。张循在一旁盯着姬政,他看到姬政嘴角似乎浮现出一丝浅笑,他感到疑惑,在他的印象中,姬政绝对不会采用如此残暴的策略。然而张循并不知道,自从姬政从老者那里得来全策之后,其用兵之道早已今非昔比,所谓大道质朴,真正高明的策略有时候就是那么残暴直接。吴王对众将领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而后吴王下令道:“按照张将军所说的策略,点齐两万精锐,由张将军亲自领兵,绕行齐国腹地,直接攻击都城临淄”“喏”张循行礼领命。吴王轻蔑的看了看姬政,摇头笑道:“姬将军,你随张将军前往,看看你兄弟是怎么打仗的,我就当是帮勾践调教将领了。”“喏。”姬政也平静的行了个礼。晚上,姬政陪着张循做了最后一次巡视,两万精锐已经准备就绪,只待次日太阳升起,便绕道行军,奔赴齐国腹地。姬政对张循说道:“循弟,时间不早了,明日还要早起赶路,我们各自回去休息吧。”张循先是点了点头,却又很是犹豫,他踱着步子,有些期待的看着姬政,说道:“小姬,咱们两个五年没有一起喝过酒了。我有一壶珍藏的绡裾酒,始终舍不得喝,我一直想着要等到再见你的时候和你一起喝。嗯今天晚上,就陪我喝两口吧”姬政摇了摇头,“五年里,若非公务,我滴酒不沾,起初是因为手腕的伤,后来干脆就戒掉了。”“伤”张循一把抓起姬政的手腕,借着营火,看到了他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疤。张循轻轻抚摸着姬政的伤疤,心疼不已的说道:“现在好了么还会疼么”姬政摇头,“不疼了,只不过武功基本废了,最多只能舞剑,劈砍之类却全然使不出力气。”张循抓住姬政的手腕,久久不肯松手,他低下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情绪,“那咱们下盘棋吧,五年没和你下棋了,不知道咱们两个谁更精进一些了,也有可能咱们两个还和当年一样,两个臭棋篓子,哈哈。”姬政微笑着点头,“好。”二人在营帐里布下棋盘,烛火中黑白相争,犬牙交错,不知不觉已是夜半。张循投子认输,赞叹道:“小姬的棋艺真是大有长进啊我显然不是对手了。佩服,佩服”姬政起身行礼,“循弟,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明日还有很多路要走。”“不再来一盘么”张循显然尚未尽兴。姬政摇了摇头,“睡吧,如果你明天没有好精神头,怎么能带好这两万精锐呢”“那哎,那好吧”张循低着头,如同孩子一般失落。“告辞了。”姬政说罢,转身准备离开。张循也起身回礼,当姬政撩开营帐准备走出去时,张循却突然上前一步,猛然拉住了姬政的手腕。姬政的手腕被这么一抓,伤疤处骤然传来一阵剧痛,他皱起眉头,好不容易才扛了过去。“不要走了住在我这里吧,就像从前那样”姬政微微一笑,四目相对,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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