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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循见老奴明显慌乱,便乘胜追击,“你慌了呵呵,刚才你说是在等我,但其实是为了给陈王殿后吧”“没没有大王,他早就离开了早就走了”“老人家这会儿怎么不咳嗽了本来我不确定陈王是否就在附近,不过是想诈你几句话罢了,但现在,我能确定陈王一定还在这儿”“你”老奴指着张循,气得说不出话来。“我进来之前听到的第一声咳嗽一定是陈王咳的听到了我的脚步声,陈王赶忙躲在门后,而你则出来掩护,刚才你故意咳个不停,就是为了遮掩现在你慌了,反倒把咳嗽这事儿给忘掉了对不对”“诶”老奴深深的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去追吧反正我已经尽力了,命运天定,你只管追过去吧,大王从那扇门逃走了。”老奴说罢,指了指张循左后方的大门。张循沿着老奴手指的方向走去,发现老奴所指那扇门就紧挨在他进入地宫的门左侧。张循来到门前,已经适应了昏暗的眼睛却被眼前密集的火光晃的有些难受。他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半边圆形墙壁上每隔几步就有一支火把,火光将这半侧照的通明,而身后的半边墙壁上,火把却十分稀疏,只能勉强将那半边点亮。注意到了这一点,张循又看向地宫中间的两根石柱。位于室内右侧的石柱上有六只火把,而左侧的石柱上却只有两只。突然,张循灵光乍现,这地宫不正是一个太极么如果以两根石柱之间的连线对整个圆形地宫进行分割,张循面前这半边,火光通明,象征着太极中的阳鱼,而背后那半边,火光暗淡,象征着太极中的阴鱼,而两根石柱则正好象征了太极中的阴眼和阳眼。在这地宫里,不辨方位,八扇大门形貌一致,那么进入地宫的人要如何才能区分这八扇大门呢,看来靠的就是这幅太极图,而这八扇大门正是对应了奇门遁甲中休、生、伤、杜、景、死、惊、开。想到这里,张循再环顾四周,方才明白,他走出的那扇大门正是位于阳鱼正中间的景门,而景门的左侧,也就是老奴指给他的那扇门,恰恰对应的是死门张循恍然大悟,骤然转身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径直走去。死门在西南方向,生门在东北方向,而陈王,应该就在那生门之后张循提起佩剑,径直向生门走去,老奴见张循目光坚定,方向明确,便慌忙说道:“你不要在这儿白费功夫瞎转悠了大王早就不在这儿了你要追的话就赶快去”张循没有理睬老奴,仍是盯着那扇生门径直走去。老奴见状,知道张循已经破解其中玄机,便在张循经过他身边时突然扑了上来,一把抱住张循,大声喊道:“大王快逃快逃啊”张循更加确定了陈王的位置,他用力想要推开老奴,谁知这老奴竟然拼死抱住张循大腿,指甲几乎将张循皮肉掐破。张循将剑架在老奴脖子上,厉声呵斥道:“快松开不然我杀了你快”老奴仍是死死抱住张循不放,高声喊道:“大王快逃”张循挣脱不开,却又不忍杀他,只能暂时僵持在原地。就在这时,生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门后走出一个人来。那人不紧不慢道:“我就是你要找的陈王。”张循这才定神一看,只见眼前这人年过五十,显得老态龙钟,发有白霜,额有皱纹,身形瘦弱,体态佝偻,他身着黑色锦服,拄着一支拐杖斜靠在门边。“大王您怎么出来了啊老奴有罪啊没能保护好您老奴有罪啊”老奴松开张循,跪着哭喊道。张循走到陈王身边,将剑指在陈王眼前,说道:“陈王,你已经无路可退了投降吧。”陈王笑了笑,拄着拐杖向前艰难挪了一步,从容问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张循。”“你识得这奇门遁甲之术”“略知一二吧。”“呵呵,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咳咳,咳咳咳。”陈王话说了一半,突然弯下腰剧烈的咳嗽起来。老奴见状,赶忙上前帮陈王捶背顺气,陈王又咳了几下,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他对老奴摆了摆手,然后用力拄着拐杖将身体支撑起来,说道:“老了,老了,身体不行了,腿也坏了。”张循略有疑惑,问道:“未曾听说过陈王腿上有疾。”“寡人一直身体不好,去年的时候腿也出问题了,呵呵。”听到这话,张循不知该如何往下接,面对这样一个病怏怏的小老头,张循觉得有些胜之不武。“张循循环往复的“循”,对吧”“正是。”“呵呵,好名字,张循,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那王座后面有机关的按说这密道修筑隐蔽,知情之人并不多。”张循犹豫了一会儿,答道:“机缘巧合吧,我恰好认得王座的机关结构。”“哦那可是不易,如此说来,倒也是缘分了,换了别人恐怕根本不会发现密道的入口。”“这条密道设计精巧,位置隐蔽,换了旁人绝对不会发现,就算发现了,恐怕也会迷失在这八门之中。”“呵呵,再精巧又有何用,纵是你万般努力,竭尽所能将事情做到尽善尽美,注定要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谁也敌不过天意。你我能在这里相见便是天意,咳咳。”“或许是吧,如果说这是天意,那么天要亡你,你又怎能抗衡陈王,投降吧。”“呵呵,听你口音像是中原人”“我是沈国人。”“哦,果然不错,这么说来,咱们还是邻居了。”“曾经是吧,但陈国出兵沈国之后,我们就是仇人了。”张循的脑中浮现出儿时的惨痛回忆,虽然他不愿将国仇家恨时刻挂在嘴边,也从未向人提起过陈国、沈国之间的国仇家恨,但不能否认,这次出征陈国,他内心深处多少抱有一丝复仇的想法。“话不能这么说,既然你是沈国人,就应该知道当年我们两国情同兄弟,若不是乱世纷争,我们也不至于手足相残。”张循不屑一笑,说道:“既然情同手足,为何两国不相互依存沈国灭亡之时,陈王非但没有出兵相救,反而助纣为虐,出兵攻打沈国,并在事后急于瓜分沈国城池做出此种行径还有什么颜面以手足相称”陈王听罢,深深叹了口气,哀声道:“十五年了。哎,十五年前,陈国如同沈国一样,被夹在众多诸侯之间难以生存。沈国南邻楚国,强楚压境,沈王也不得不低头。虽然沈国与楚国结为盟国,但在楚国眼里,沈国不过是北面中原的盾牌罢了。而我们陈国,位于中原诸侯之间,被晋、鲁、宋、陈、卫、郑等列强环视,也不得不倾向于晋国,并与列强同盟。沈国和陈国,虽然情同手足,却无可奈何受控于两个对立的阵营,一个亲楚,一个亲晋。然而两国山水相连,百姓同出一脉,私下仍互通婚姻,往来紧密。”“咳咳。”说到这里,陈王咳嗽了一下,他注视着听得出神的张循,接着说道:“十五年前,晋国召集中原各国,会盟商议讨伐楚国,沈国亲楚,自然不敢参与,于是晋王不悦,指使蔡国灭亡沈国,蔡王得令之后,则是命我亲自率军攻打沈国。”张循情绪激动,紧握拳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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