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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府之中,间接影响了安和郡主,这是家事,然而又密信胡铨、陆游、辛弃疾,这岂是家事了”“先有征兆,又有实行,殿下,你的本分在哪里”言下之意,庆王殿下有异心,所以才会影响到安和郡主。又秘密联系地方握有兵权的封疆大吏,其心便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这一番话宛若落地春雷,重重的敲击在赵昚的心里。“敢问殿下,你莫不是想,既然争不过恭王殿下,那便最后一搏”“再问殿下,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何等忤逆的事”“三问殿下,皆是手足,何至于要如此极端”汤思退连续发炮。垂拱殿里春雷阵阵。谢盛堂脸色变得很是惨白,担心的观察着大官。李凤梧心里长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力回天。赵昚的脸色凝重,黑得像一汪千年寒潭。赵恺面表情,却不回答汤思退谁在他这个位置,纵然有万般理由,也解释不了,因为现在在父皇眼里看来,自己的解释,都是掩饰。本来书信的内容,并这等深意。但是被汤思退这种若有似的牵强附会之后,父皇不得不这么想。这种莫须有的事情,反而给了父皇巨大的想象空间。这才显出了他的威力。赵恺不得不叹气,书信内容都是赵汝愚酌定的,由此可以看出,策反赵汝愚那人那就计划到了今天的情形不得不服。这一切恐怕都是柳子承策划,最后由汤思退来定案诸事。阴才柳子承,果然可怕赵昚声音里带着冷漠的杀意,“庆王,你就不给朕一个解释么”赵恺喟叹了一句,“儿臣问心愧。”还是不承认,但也不绝对否认。自己绝对相信李凤梧,他既然这么交待了自己,想必就有他的道理这一次自己再也不要负他所望。赵昚怒哼道:“好。”又道:“很好”旋即哈哈大笑,“好的很,真是朕的好儿子”赵恺的心沉到了海底。赵昚当然不是在赞誉赵恺。盯了一眼面表情的儿子,赵昚心中有了决断,“着朕旨意,庆王赵恺行事不端,降为郡王,自今日起,幽禁王府,非朕旨意不得出府,非朕旨意不得求见”话音落地,汤思退立即附议,“官家圣明。”李凤梧苦笑。赵恺抬头看了一眼父亲赵昚,眼里没有怨恨,也没有悲伤,只有一股哀戚。赵昚狠心,不去看他一眼。“再着朕旨意,朕身体略感不适,三日后的籍田祈年礼,由恭王赵惇代行。”汤思退作为东府相公,这种事自然是要交给他的。闻言大喜。狂喜大功告成。先是将庆王降为郡王,然后幽禁王府,没有旨意不得出府,不得求见,这对庆王和庆王势力的打击是致命的。尤其是在争储的关键时刻。这个举动不啻于告诉所有朝臣,庆王完了。接下来官家有宣布籍田祈年礼又恭王赵惇代行,这就是告诉天下人,恭王赵惇是未来的储君人选,现在开始代天子行事汤思退立即道:“臣这便去办。”赵昚挥挥手,意兴阑珊,“都退了罢。”汤思退大喜着行却礼退去。赵恺行礼,“儿臣告退。”赵昚背过身,不去看这个儿子一眼,深恐看见他眼中的那抹哀戚。终究是亲生儿子。片刻后,赵昚却听到谢盛堂的声音,“李太中,官家让你退去了。”赵昚愕然,这货还没走回身,“你还有何事”李凤梧面色冷静,沉声道:“臣在等着领罪。”赵昚讶然,“你何罪之有”李凤梧的脸色很有些奈,“臣未尽职。”赵昚知道他说的什么。叹了口气,“朕不怪你。”并不是李凤梧不尽职,是他确实法抗衡汤思退和柳子承的联手,也是自己这个儿子没这个能力,竟然做出了这等事来。又叹了口气,“今后好好辅助恭王罢,朕会为你铺好路的。”终究是自己看重的人。这也变相的告诉了李凤梧,心中决议立赵惇为储君了。李凤梧苦笑,“官家心意,臣领且感恩,但有一句话不得不说。”赵昚嗯了声,“你说。”李凤梧想了想,“此等诸事,安和郡主和定国夫人李凤娘之争,是官家家事,臣不敢多嘴,然庆王密信胡铨、陆游、辛弃疾皆是国事,臣想言一二。”又道:“赵汝愚大才,乾道三年独得风流高中状元,本是庆王谋臣,矜矜业业,按说他为臣子,当知此事为逆,庆王赵恺亦非庸人,又怎会不知其中厉害,然而书信依然成篇传外,其中蹊跷不得而知,如今尘埃落定,臣也不想纠结此事烦恼官家,但臣有一事不得不提。”赵昚哼了一声,“你想说什么。”李凤梧叹了口气,“官家励精图治,打造出盛世江山,这是我大宋黎民之幸,也是所有人目睹的事实,且官家雄心壮志一心恢复江山,胡铨、陆游、辛弃疾皆是官家为北伐储备的人才,这几人也深知官家之壮图,且不说他们会不会有异心,但说此三人,皆是国之重器,守备地方,皆为官家之千秋伟业为先,还望官家顾念大局,不要迁怒于他们。”有道是君戏言。既然重罚了庆王赵恺,这就是不可挽回的局面。但这三人,想必之后也要受到池鱼之殃被贬。李凤梧不得不为他们说一句。赵昚闻言,也想到了许多。这三人皆是主战臣子,以往的表现痕迹,确实没参与争储。是自己为北伐储备的人才。这一次庆王虽然想联系他们,但他们并不知情虽然也可能是和庆王有联系,但如今自己断了庆王争储的希望,这三人也断然不会再自毁前程。想到这些,赵昚脸色稍霁,“朕知晓,绝不会让贤良之臣蒙受冤屈,自会善事处断,没事你且退下罢。”心情不好,赵昚并不想再说什么。第四百四十一章 且把人生作风流出了垂拱殿。汤思退早回东府去通知籍田祈年礼了。估计到时候就会兴师动众,皇子的身份,储君的规格,让所有人知晓,赵将是未来的储君。赵恺还在门外等候。两人并肩。赵恺叹了口气,“凤瞻,好像输了。”李凤梧摇头,“忘了我说过的话不到最后一日,不论成败。”赵恺点头,“我记得,可是如今我被贬为君王,又被幽禁,现在更是连见父皇,都得等他的旨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重情至孝的赵,幽禁庆王,连见他都得等旨意。这个处罚之重,比降为郡王更甚。李凤梧点点头,“当然知道,但这不是我们主动放弃的理由。”顿了顿,“接下来,我们还需要做很多事情。”赵恺苦笑,“我都被幽禁了,什么都做不了。”李凤梧摇头,“这不是还有我么难道你没发现,官家给你留了一线生机。”赵恺不解,“哪一线”“他只是幽禁你,却并没有旨意言明,说你不能见客,这就是说,你其实可以坐镇王府,将诸事交给我,而我们也能互通消息。”李凤梧没有失去斗志。相反,反而越发充满战斗激情。赵恺沉默了一阵,“恐怕也没有什么人可以用了。”自己被贬,被幽禁。再加上恭王赵代行籍田祈年礼,这个事情一旦传扬开去,估计整个大宋朝堂的重臣,都会慢慢向赵靠拢。李凤梧眯缝起眼睛,“人不在多,有用就行,至少有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