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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相的证明清白。那么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如果没人做,真是李凤梧原本就藏在梧桐公社的赵昚脸色有些难看了。龙大渊轻声道:“官家,有个事,皇城司眼线获得消息,是从一个叫庄闲的青云书社士子嘴里听来的,那个士子被青云书社副社长张观赶了出去。”赵昚有些不悦,这种小事还需要给朕说嘛。龙大渊惴惴的道:“官家,您有所不知,这庄闲下午去了一趟恭王府,又去了城西的一处废房前面,貌似是见一个焦寒的人,然而这个人根本不存在,那处废房也早就没人居住了。”赵昚有些不耐烦,“这些事等等,他去了恭王府”猛然盯着龙大渊,“他是惇儿的人”大夏天的,“庄闲的姐姐,就是恭王殿下的侧妃庄氏。”赵昚默不作声。心中反而不怀疑赵惇,如果真要下手,第一,赵惇应该知道,用推背图来设局,本身就是巨大的风险,第二,也绝对不会用他的小舅子。如此看来,要么庄闲被有心人利用。要么这推背图,就是李凤梧本人收藏在梧桐公社。两者其一。赵昚的面表情,但一股萧杀之意却渐渐睥露,“你二人,从今夜起,全力盯住临安朝臣,一个都不要放过嗯,三个皇子那边可以抛开不管。”临安朝臣尽吾掌,朕倒要看看,谁活腻歪了,敢拿推背图兴事。第二百八十三章 风雨飘摇六月十日,临安风雨大作。黑夜里的临安,宛若巨人一般矗立在江南水乡里,阴沉沉的压在大地之上。只闻风雨声,不闻读书语。若是俯视临安,会发现即使风雨大作,依然有数处灯光点点。尤以青云街为甚。青云街本就云集了临安大半的权贵。今日下午临安发生的大事,一传十十传百,虽然都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但毕竟是秘书少监李凤梧的住所被皇城司搜查这种敏感事情。汤思退的相公府邸中,书房里灯火辉煌。已过不惑多年的汤思退,如今眼神不太好,需要灯火通明才能看书。窗外风雨打着院子里的芭蕉树上,窸窣作响。夏日的烦闷一扫而空。汤思退看了看手中的那张纸条,面表情的放到烛火上烧成灰。沉默了一阵。心里思绪万千。今日在公事房里,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回到府上才得知,皇城司龙大渊和曾觌去搜查了李凤梧的梧桐公社。对于李凤梧此人,汤思退已渐渐重视。尤其是盐官镇那个局,自己都以为他小说 必死疑,最后竟然活着回到了临安。如今更是在大宋朝堂越发耀眼。只是汤思退有点迷茫,为何官家会对李凤梧下手,这完全不合常理,直到看到了刚才那张字条,才明白其中的曲折。也是作死得可以。推背图也敢藏在府上对于推背图,汤思退也有所知悉,甚至当年也看过一二,不过自从走入临安朝堂后,就不再沾染这些东西。既是临安为官,在皇城司和镰子的监视下,中枢重臣家里藏这东西,不是作死是什么只是汤思退有一点不明白。李凤梧是官家谬赞的雏凤,也是张浚、陈俊卿等人青睐的晚生,他怎么会粗心到这个地步,这完全不合常理。他要是行事这般轻浮之人,又怎能走到今天汤思退长出了一口气,微微笑了笑。不管怎么说,这是个机会,如今朝中主战派势力日大,自己作为主和派最后的顶梁柱,必须在官家那里表现一番。所以得找个契机,就此事大做文章。当然,绝对不能将推背图这个东西掀到人前来,能在垂拱殿解决最好。目前,还得继续观望。只是汤思退不知晓的是,在他书房上面的角落里,一个黑衣人静静的卧在瓦面上,透过微细的一道缝,默默的监视着翰林学士承旨,周必大亦是夜不能寐。索性起身,在夫人诧异的眼光中离开卧室来到书房。周必大是刚正之人,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经营私下的眼线和关系,是以并不清楚皇城司搜查李凤梧梧桐公社的真相。他忧心的是,李凤梧肯定犯了什么大。否则以官家今时对他的宠爱,怎么可能纵然皇城司如此对他。可惜自己爱莫能助。盯着窗外的风雨,叹了口气。这小子究竟犯了什么事,需要动用到皇城司黑暗里风雨飘摇,周必大看不见的地方,一道黑色影子静悄悄的贴在石下,浑然一体。今夜风雨的临安里,知晓事情真相的不多。仅有张杓、柳子承、皇甫坦、李凤娘、赵惇、赵愭、龙大渊、曾觌、谢盛堂、赵昚以及刚得到消息的汤思退,当然,还得加上三人。庄闲、李凤梧和李巨鹿。其余人都如周必大一般,茫然的很。比如此刻兵部侍郎韩侂锵就在家中,和弟弟韩侂胄一起对烛长坐。“小胄,你和李凤梧关系不,可知晓是什么事”韩侂胄苦笑,“长兄,那是你觉得关系不,实际上李小鸟这家伙时刻提防着我,今天的事情,我也莫名其妙的很,怎的李小鸟忽然就失宠了,怎的官家会让皇城司忽然去查他呢”和所有人一样,韩侂胄也以为皇城司去梧桐公社是官家授意,哪里知晓这是皇城司龙大渊和曾觌两人的先斩后奏。韩侂锵叹了口气,“为兄就是担心你被牵连,也怪我,当初就不该建议你和他亲近。”韩侂胄却倏然正色,“长兄绝对没有看”韩侂锵愣了下,“什么意思”韩侂胄道:“小弟和李凤娘关系很好,但这并不代表小弟就被李凤娘的言语蒙蔽了,从认识李小鸟这货开始,他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所以这一次,小弟觉得很反常。”韩侂锵眼睛一亮,“反常必为妖”韩侂胄点头,“所以我觉得,这一次皇城司查李凤梧,很可能只是个引子,最后恐怕还是要落到争储上面去。”韩侂锵沉默了一阵,“不管怎么说,小心为上,真出了什么逆天大事,姑妈也护不住咱们兄弟。”韩侂胄道:“我知晓的。”韩侂锵看了看窗外的风雨,忽然压低声音,“这事如果李凤梧能化解,或者说有其他出人意料的结局,今后你就认真和李凤梧交好,李凤娘那边多敷衍就行,这也是父亲的意思。”韩侂胄也瞟了一眼窗外,微微点头。父亲毕竟是一军节度使。掌管一军的军备,算是武臣,果然还是更看好在宋金二次大战之中大放异彩的庆王赵恺纵然是降为庆郡王,父亲显然也依然看好他卷土重来。韩侂锵和韩侂胄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院子里风雨遮掩下的黑暗中,就在窗下的水池边上,一个黑衣人紧紧贴在水面石壁上,两兄弟之前的对话都落在了他耳里。只有最后几句没有听清楚。临安青云街,几乎每一位朝堂重臣的府邸里,都潜伏着有黑衣人。只不过这些黑衣人的身份,却不尽是皇城司的高手眼线。而这样的情形,并不局限于朝堂重臣。朝散大夫,职显谟阁待制钱端礼的家中,亦悄然潜伏着一位黑衣人,这位黑衣人比较异常,戴了个面具,如一尊化石一般潜伏在钱端礼书房前的假山里,融为一体。任由雨水滴落在身上。同样,这样的一幕也发生在皇亲国戚郭家一些在朝中担任要职的人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