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多可以追溯的东西啦……”小神棍那是个什么水准,虽然张口就来,但是几句话就把人牢牢吸引住了,那妹子两只眼睛瞪得又大又圆,都没工夫偷瞄旁边的冷面帅哥了,兴奋的跟魏阳聊了起来,只是半个多小时功夫,别说互通姓名了,魏阳差不多把这姑娘的家底都摸了个干净,也把好感度刷到了顶峰。这时广播里传来了火车到站的提示,江姑娘反而有些恋恋不舍起来:“呀,不知道座位是不是挨在一起的……”话里的意思简直都不用猜了,魏阳微微一笑:“这种绿皮车肯定不会满员,等会上车看看情况,说不定还能坐在一起呢。”这话可大大安慰了她纠结的心灵,心满意足的拎起包,江姑娘跟两个帅哥一起往检票口走去。由于是过路车,上下车的旅客并不很多,没花多大功夫几人就上了车,车厢果真如同预料中一样没多少人,但是空座却也不多,不少乘客四仰八叉的躺在座椅上,把一行行空座占得严实,小江就碰上了这么个不自觉的大老爷们,看到人上车了也没有半点让位的意思,翻了个身继续倒头就睡。见到这幅尴尬场面,魏阳自觉朝妹子招了招手:“小江,这边来,我们这儿正好有空位。”如蒙大赦,小江立刻拖着行李走了过去,魏阳帮她把拉杆箱摆上了行李架,又拿了袋零食摆在小桌上:“反正也没什么事,要坐3小时车呢,正好找人聊天。”这话说得妥帖极了,就像是他专门约妹子过来聊天一样,而不是顺手帮忙解围。小江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也从手包里掏出一堆瓜子,殷勤的招呼两人嗑瓜子:“可惜不是回程,否则也要请你们尝尝我家的草莓,保准吃了就忘不掉……咦,魏大哥,你那个旅行袋好像动了动嗳!装的是什么啊?”他们俩背着的旅行包都没往行李架上扔,张修齐那个包已经被放在了座位下,魏阳则把一直提在手里的包放在了腿上,这时从里面传来一阵蠕动,像是有什么活物一样。魏阳一哂,把包往前推了推,拉开一条细缝,偷偷给小江瞅了一眼:“是只乌龟,带回去给导师炖汤喝。”“好大的乌龟!”好奇的瞄了一眼,小姑娘顿时发出声惊讶的赞叹,“你们是怎么带上车的?能过安检啊?”“跟安检那边说是炖汤喝得就好啦。”魏阳伸手想要拉上拉链,腕子上却突然一疼,显然是被乌龟啊呜了一口,他嘴角抽了抽,给了老爷一个响头,才把袋子重新掩上,和妹子聊起天来。其实这次带乌龟出来,有一半也算是迫于无奈,孙木华那小子算是被老爷折腾够了,哭着喊着不愿再喂这么个祖宗,这次回家又不知要花多长时间,正巧乌龟是从离开家乡的那条山道上捡到,魏阳想了想,还是带上了老爷,当然,进火车站他们也没用安检,直接被人送到车站里,炖汤那套说辞,还是留着回程实践吧。由于脸上始终挂着邻家大哥哥一样柔和的笑容,又是一副绅士做派,魏阳头上立刻被贴上了暖男标签,小江的心防是彻底被打开了,不一会儿就聊得眉飞色舞,不过一人的健谈更显出另一人的沉默,小姑娘最终还是没忍住好奇,偷偷凑过头悄声问道:“那个,魏大哥,你这位师兄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啊?这么长时间,连句话都不说……”魏阳唇角一勾,同样小声的回道:“我这师兄五行属冰,就不爱说话,别提你了,我家导师都愁着呢!”小江噗嗤一下就乐了:“那你怎么还选跟他一组调研,不闷得慌吗?”“我师兄帅啊!”魏阳大大方方的露齿一笑,“他负责耍帅,我负责讨喜,这才叫取长补短嘛。”妹子顿时笑成了一团,作为话题中心,张修齐只是微微皱眉,看了魏阳一眼,这一眼实在太过隐晦,然而小神棍还是接收到了目光,冲他笑了笑,从桌上抓起一颗牛轧糖塞了过去。张修齐轻轻摇头:“上面那层可以卖,底下那层不能卖。”这话一出,魏阳心中打了个突,这画他也见过,明明只有一层嘛,哪来的上下之分。然而小神棍的反应多快,立刻想到了一件事,难道是画的装裱方面有些蹊跷?因为艺术表现形式,中国所有的笔墨书画作品都脱不开装裱这个环节,有时候装裱的好坏能决定一幅字画的生死,所谓古迹重裱,如病延医,医善则随手而起,医不善则随手而毙,那些经历数代传承,有着珍贵纪念意义的字画更是如此,故而装裱行也同书法字画一起发展了起来,成为一门独特手艺。若是装裱人想在画上做什么手脚,一般人是无法分辨出来的。这副原济真作乃是三尺立轴,魏阳对于书画是真的没什么了解,只记得装裱像是解放前常见的仿古装池,题跋简洁,画上只盖了五枚印章,一枚原济大师的苦瓜印,剩下三枚都是藏家的印信。这么一副传承明晰的名家之作,怎么可能在装裱上做这样的花招?又或者说,用这么幅大师作品作为掩护,下面那层又藏有什么东西呢?摩挲了一下摆放卷轴的盒子,魏阳追问一句:“齐哥,当初你看到的气意,究竟是来自上面这层,还是来自下面那层。”“都有。”张修齐答得干脆,“上层稀薄,下层浓重。”此话一出,魏阳不由叹了口气,扭头冲一旁傻住的孙宅男说道:“得了木头,这画就先别卖了,先放家里收着吧,等回头我们再找位装裱大师来看看,能不能把上下层分解开来。”那可是装裱过的国画,一个不小心别说取出下层隐藏的东西了,恐怕上层都要被糟蹋干净,怎么说也是副佳作,还是要小心对待才是。又跟孙木华闲聊几句,魏阳就把人打发回去了,转头一看,只见张修齐已经从背包里取出了两叠黄纸,一盒朱砂,整整齐齐摆在桌上,由于手上缠着纱布没法用笔,他简单的用食指沾了些清水,准备空手直接画符。这固魂符虽然有强烈的副作用,但是对于张修齐却是不可或缺的,如今他身上开始发生了变化,神魂也不算稳固,自然要加强这方面的补充,至于副作用……魏阳苦笑一声,等到伤彻底好了再考虑这个吧。也不再打搅对方的动作,魏阳轻手轻脚坐到了另一旁的沙发上,犹豫了一下,拿出了刚才收起来的笔记本。那是个老旧的牛皮笔记本,外封已经磨的有些褪色了,里面的纸页也全部发黄,摸起来有种脆硬的手感,连翻页时都不敢太用力,生怕一不小心把纸页掰碎。里面则是一水潇洒飘逸的毛笔字,还有不少页里画着插图,一看就知道原主人书画方面的精深造诣。这个笔记本是魏阳的爷爷留给他的唯一纪念物,也是老人一辈子的钻研心得,不只包含金点方面的花招诡计,还记录了其他七门中的杵头和腥把式的秘密,加之老人当年任长春会会长时的记载,可谓是一本鲜活的江湖秘闻录。这个笔记本魏阳从小到大不知翻了有多少遍,所有内容早就熟记于心,然而却有一样他始终没有看明白。轻轻把笔记本翻倒最后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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