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节
“回来!”云断魂道。“牙疼起来要人命的。”无影苦口婆心。“此事交给无风去做。”云断魂道,“你还有其他任务。”“是什么?”无影问。“去乱葬岗盯着。”云断魂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可曾明白?”“嗯!”无影点头,拿着佩剑出了门。云断魂牙疼愈演愈烈。无风只好三更半夜去医馆,花了三倍出诊费将大夫请了过来。只是用药水漱口之后,也未见症状有任何缓解,扎针亦是没用,到后头大夫无奈道:“只有用偏方了。”“什么偏方?”云断魂问。大夫从后厨挑了一小把蜀中大红袍花椒,叮嘱他咬在疼痛处,若是流了口水便用帕子擦一擦。云断魂颇为心累。无风眼中也充满同情。若是当年东海的将士们见到战神如今居然沦落到坐在床上擦口水,大概会颇为唏嘘。而此时此刻,罪魁祸首却全然不觉,还在专心致志调戏赵大当家。“再不睡就该天亮了。”赵越拍拍他。“我又不用上早朝,爹娘也不在,可以睡到中午再起床。”温柳年趴在他怀中,“不困。”“现在七绝王已然抵达王城,两国通商贸易之事,皇上可有交给你?”赵越问。“我又不是三头六臂,有个青虬已然够头疼。”温柳年道,“况且我对通商贸易也不是很了解,所以这件事同我没关系。”“幸好。”赵越捏捏他的下巴,“还当事事都要你操心。”“今晚前辈也说了,当务之急是找出青虬。”温柳年盘腿坐在床上,“现在我们手有三条线索,一是丰收米行的伙计,二是那伙诈死的杂耍艺人,三是潘家镇内神秘失踪的饽饽店老板娘阿秀。这三件事看似相互独立,暗中却都与青虬有关,其实也不算毫无头绪。”“再说下去,今晚就不用睡了。”赵越捏捏他的脸蛋,“说起这些事情,眼睛都在发光。”“有吗?”温柳年疑惑。赵越将他拉到怀中盖好被子:“睡觉!”“完全不困啊。”温柳年试图挣扎。赵越翻身压住他,低头亲了下去。温大人瞬间老实。这一招果然非常,非常,好用。潘家镇内,木青山却已经起床,正在厨房烧火。“府衙里有厨子,何必非要自己动手。”尚云泽蹲在他身边。“不一样的。”木青山道,“今日是你的生辰,早晨一定要吃长寿面。”“又不是什么大事。”尚云泽笑着摇头,“我倒是宁可你多睡一阵子。”木青山挽起袖子和面。“真贤惠。”尚云泽坐在旁边看。木家大嫂是从山西嫁到苍茫城,所以做得一手好面食。木青山自小就同她亲近,自然也学了不少——揉面擀面动作极其麻利,不多时就切出了慢慢一案板细面。这头开了锅煮,另一头另起灶火煮汤,很快便有慢慢一大碗汤面上了桌,不仅有菜有肉,还有一个金灿灿的荷包蛋。“夫人真是能干。”尚云泽接过筷子笑。木青山放下袖子,也坐在他对面,有些内疚道:“这里不是自己家,我也没什么东西好送给你,只能煮碗面。”“这话就错了。”尚云泽道,“你能送我的东西可多了去。”“是什么?”木青山初听疑惑,不过在对上他颇有深意的眼神后,很快便反应过来,于是小脸一凶,“好好吃面!”不许胡思乱想。尚云泽挑眉,低头喝了一大口汤。滋味很是鲜美。“好吃么?”木青山问。“好吃。”尚云泽点头,“吃完这碗寿面,便能与你一起长命百岁。”木青山笑嘻嘻,伸手帮他擦擦嘴。“尚堡主,木公子。”一碗面才刚吃完,潘泰潘县令便亲自过来找,看上去有些急切。“大人有事?”两人站起来。“方才有乡民来报,说在城外山道上捡到了一根簪子。”县令道,“认得是潘珍平时经常戴着的,便急急来通知官府。”“哦?”尚云泽道,“可曾交由杨大富辨认过?”“已经看过了,的确是潘珍的东西。”潘泰道,“两人成亲时打了一套金首饰,这是其中之一。”“哪个山道?”尚云泽问。“就是潘家山废弃的官道,衙役已经赶了过去。”潘泰道,“两位可要一同前往?”尚云泽点头,带着木青山一道出城前去查看究竟。由于这几日天气都甚为干燥,这条官道又已经废弃许久,所以路上车辙清晰可辨,有经验的老衙役看过后道:“车轮翻出来的土尚未完全晒干,应该走了不到三天。”“看车辙痕迹应该是辆小马车,在这种路上走不了太快。”尚云泽道,“我去追追看,劳烦回去告诉潘大人,好生保护杨大富。”“是!”衙役点头,“尚堡主小心。”尚云泽带着木青山翻身上马,一路朝前驰骋而去。☆、【第131章-乱葬岗内的异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虽说山道崎岖,但尚云泽的坐骑乃大漠良驹,脚力绝非寻常马匹所能及。木青山被他牢牢抱在怀中,只觉得耳畔风声阵阵,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尚云泽将他从马上放下来:“歇一会吧。”“还在山里啊。”木青山四处看看,“要在这里找人,是不是不容易?”“若是躲进山里,自然不好找。”尚云泽道,“不过看这一路的车辙痕迹,对方应当是想尽快出山脱逃,这里有只有这一条路。只要能追得上,就必然会有收获。”木青山道:“若是能真的救出潘珍就好了。”“对方既然没杀她,就说明还有些用,也不必太过担心。”尚云泽拉着他坐在树下,“说说看,若是没有这件事,要打算怎么给我过生辰?”“嗯?”木青山想了想,“做饭给你吃。”“只有这个啊?”尚云泽敲敲他的脑袋。“对的,只有这个。”木青山认真点头。“撒谎。”尚云泽凑近他,“脸都红了。”“才没有。”木青山嘴硬。“当真没有?”尚云泽亲了他一下。木青山将人推开,凶巴巴道:“赶路!”“你不休息,它还要休息。”尚云泽揉揉旁边的马匹鬃毛,“放心吧,它若跑起来,可不是对方那驾车的劣马所能比拟,耽误不了事情。”木青山道:“那也不许亲。”“现在不许亲,将来亲的时候,可是要加利息的。”尚云泽悠悠提醒。木青山:“……”谁说的,才没有。尚云泽把侧脸凑过去。木青山拍了一巴掌。尚云泽倒是被逗笑:“连自家相公也敢打?”“就打你!”木青山拖着他站起来,催促道,“快些,赶路!”尚云泽深深叹气,抱着他重新跃上马背。自打成亲后,就从爱脸红的小木头,变成了爱脸红且凶巴巴的小木头。马车在山坡上颠簸前行,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被捆住手脚绑在车内,脸色憔悴苍白。驾车的是两名男子,其中一人掀开帘子看了眼,然后对同伙道:“一直躺着不动,可别是不行了啊,那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放心吧,乡野人家干粗活的妇人,又不是官家小姐,哪那么娇弱。”另一人道,“死不了。”“不然找个小地方歇几天吧。”男子还是不放心。“这当口赶路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歇几天。”另一人摇头,“你就是胆子太小,要我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