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奚之桐:前不久的事情。沈逾: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希望能当你的朋友。奚之桐:没有必要。看到奚之桐冰冷的回复,沈逾不以为忤,反而觉得好笑。这个奚之桐倒是一个怪人。沈逾又问奚之桐:单维意的腿是被太子打的?奚之桐简单地回答:今天早上太子召我前去,告诉我,现在可以医治单维意了。奚之桐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沈逾了解太子为人,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太子这是想敲打奚之桐和单维意——虽然推理出来是这么回事,但沈逾仍感意外。他没想到太子对单维意这么耐心。他以为太子已经决定杀死单维意了。看来,昨天肯定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沈逾断开了奚之桐的通话,径自前往太子专用泳池。只见太子已在池里游了许多个来回,见沈逾来了,太子才从池中出来。湿润的紫色头发滴下透明的水珠,如藤萝带露。他闪烁着水光的紫色眼眸看着沈逾:“老师为了什么来?”沈逾只说:“听说闻鹿惹怒了您?”“谈不上。”太子淡漠:为闻鹿那样的人生气发怒,是跌份儿的事情。太子只说:“腻了而已。”沈逾心下转出一个自己也震惊的猜测,却偏偏用最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听奚之桐说,您饶了单维意一命。该不是找了他当新宠物?”太子斜睨沈逾一眼,嘴角勾了勾:“太傅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沈逾心生振荡。如果说,太子要杀了单维意,沈逾也只是感到可惜。但现在,太子要拿单维意做宠物,沈逾竟然有几分不甘。这种不甘相当莫名。第11章 渣攻三号沈逾掩饰住眼里的情绪,笑着说:“这太让人意外了。我没想到太子会看上单维意这样不恭粗鄙的人。”太子自己也没想到。但他只是笑笑,说:“换个口味。”午后,骄阳似火,绿树如茵。游泳完毕,太子换上衣服回到宿舍。奚之桐已经离开,客厅的沙发上躺着单维意。单维意腿上的子弹已经被取出,双脚的组织也被修复,一丝疤痕也没留,看起来就跟没受过伤一样。太子眯了眯眼睛,一脚把单维意踢下沙发,好给自己腾位置。单维意冷不防滚下沙发,立即惊醒,抬头便看到太子仪态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过来。”太子说。单维意想站起来,却又被太子长腿一踢,立即变成乌龟爬。单维意疼得呲牙咧嘴,落在太子眼里,倒有几分驯狗的样子。太子笑着说:“没让你站。”看来,太子是铁了心要给这条“恶犬”立规矩了。单维意便坐在毯子上,盘腿说:“闻鹿也是这么伺候太子的?”说着,他伸手勾了勾项圈上连接着的碳纤维链条,白皙的手指和黑色的碳纤维形成极大的色差。太子眯起眼睛,含威胁的态势:“你不用想这些,只需要遵循我的命令就是。”要是乖乖听话的,那就不是单维意了。单维意哼一声,说:“太子不说我也知道,太子之所以一反常态不打算杀我,还把闻鹿扔了,不就是因为太子发现我身上有某种特质,引起了太子的兴趣吗?我想,这个特质应该和我当不当狗没有关系吧。”太子最不喜自己的心思被下人命中,听到单维意这样分析,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对单维意的不满几乎要超过闻鹿了。单大公子却是自作聪明、不知死活的蠢货人设,倒是一脸得意地继续说下去:“太子是和我打了一架之后才改变主意的,所以我想,太子是发现了我体术高强,更胜过您的陪练,所以想留着我,让我陪您切磋吧!”听到单维意这样完全不沾边的猜测,太子心里的不满烟消云散,反而觉得好笑,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心。看到太子的微笑,单维意像是得到鼓励似的说:“但因为我的功夫太强了,太子把我留在身边怕不放心,才想训我,是这样吧?”太子手指轻捻紫色的发尾,笑道:“你还真有想法。”“那可不!”单维意得意洋洋地笑着,又大起胆子来坐到太子身侧,矮着身子,一脸谄笑,“武器还是要锋利才好,我不但可以当太子的陪练,更可以当太子的护卫。太子不用训我,训得我跟宠物狗似的有什么意思?就是狗,也是烈性狗,才能替太子身先士卒!”太子脱下手套,挑了挑单维意下巴:“只怕你这烈性狗,会反咬主人一口!”单维意也不搭话,只猛地扑向太子,出拳如风。看到单维意突然反扑,太子不怒反笑,谈笑着跟单维意缠斗起来。按着二人的力量差距,太子大可以轻易制服单维意。但他却只是逗弄着单维意,引他近身搏斗。太子撸闻鹿的时候,都是十分闲适的,就像放了一只猫在膝上撸猫一样。和单维意却是另一回事。单维意辗转腾挪,行动迅猛,也不愧为帝国军事学院实战a级学生。太子和他对战,打起来也是拳拳生风,心跳加速。单维意冷不防一脚踢来,也带着千钧之力,太子连消带打,将他反按在沙发上。单维意也不甘心被压,回身一抱,险些就拧住太子的脖子。单维意的凌厉拳风擦过太子要害,透出一丝凉意,却又让太子肾上腺素不可避免的飙升——这是战斗时的本能反应。然而,当他和单维意四肢紧扣,呼吸纠缠的时候,皮肤上传来那解渴般的快感,更是给肾上腺又来了一次刺激。太子完全能确认,撸单维意和撸闻鹿是两回事。闻鹿跟单维意比起来,那就是隔靴搔痒似的,没意思得很。此刻,单维意的身体被完全控制住,但仍然不死心地拧动着,白皙的脖子在皮圈的摩擦下泛出浅红,好似桃花落雪地。太子下意识地把手覆在浅红的痕子上,轻轻摩挲。一般来说,该是被轻抚的人觉得瘙痒难耐,但患有皮肤饥渴症的太子却更像是被抚了的那一方,如被电流通过,浑身都泛起难以言喻的颤栗。单维意见太子有休战的意思,便谄笑说:“太子,我这个武术陪练的表现不错吧?”看到单维意脸上的谄笑,太子冷了几分,一拂袖,把单维意从沙发上扫落。单维意利落地顺势在地毯上打了一个滚,倒不曾受伤。太子看着上跳下窜的单维意,一时觉得心烦一时又觉得好玩,反而乱了心神。单维意也不再尝试坐沙发,就在毯子上盘腿坐,还是侧躺,一时自己躺着玩光脑,一时突然跳起来扑打太子——但也不是真的打,只是闹。闹了一会儿,他就走开。太子只道:还真像狗。虽然给出这么带几分嫌弃的评价,但太子却已定在沙发上一个下午,手里虽然处理着光脑上的信息,但永远分出几分心神在单维意身上。他为此给出的原因是,怕单维意扑打自己的时候没留神,要是被单维意这种货色伤到了,那不是打脸吗?因此,他一直留神着单维意……不过,与其说他一直在防备着单维意的扑击,不如说他一直在等待着单维意的扑击。啊,“等待”或许也不准确,应该是“期待”才是真。虽然是单维意戴着项圈,但链子到底系着谁,那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