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有以上表现,朱厚照提出要亲阅京卫十二营演武,群臣都没有反对。“陛下勤政,实乃万民之福!”君臣相得,午朝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结束。朱厚照达成心愿,心满意足。朝臣连番经历过天子的任性悔改,再任性再悔改,疑惑难解,脚步均有些发飘。无人敢肯定,明天又会是什么情形。杨瓒随众人离开奉天殿,踏上金水桥,忽听身后有人唤他。“杨侍读且慢一步。”转过身,杨瓒当即让到一侧,恭敬行礼。“见过李阁老。”“不必多礼。”李东阳表情和蔼,道,“先时送名帖与杨侍读,一直未见过府。今日遇上,正有几言同杨侍读相议。”“李相公厚言,下官惶恐。”李东阳仍是笑,不再多言,只让杨瓒随他前往文渊阁。文渊阁?杨瓒吃惊不小。内阁所在,是能随便去的吗?“李阁老如有问话,下官知无不言。”所以,这文渊阁就不必去了吧?李东阳摇头,“不只老夫有话问你。”总之,阁老亲自请人,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没得商量。杨瓒无奈,嘴里一阵阵发苦。先是天子,又是阁老,他今天走的是什么运?第四十八章 初交锋李东阳当先,杨瓒落后半步,一路走进文渊阁。见刘健、谢迁均在值房内,思及李阁老方才所言,更觉心惊肉跳,惴惴不安。这是要三堂会审?知道比喻不恰当,却控制不住类似的念头在脑海中翻腾。暗暗吸一口气,定下心神。杨瓒上前两步,躬身行礼,道:“翰林院侍读杨瓒,见过刘阁老,见过谢阁老。”刘健安坐不动,面上看不出喜怒。谢迁微微颔首,态度有几分亲切。因杨瓒与谢丕是同年,又同列三鼎甲,彼此的关系算得上不错,谢迁对杨瓒自然有几分“亲切”。“杨侍读且坐。”同年,同榜,都是人脉。谢阁老丰姿俊朗,高情逸态,并非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否则也不会高居内阁,成为庙堂鼎臣。“三位阁老当前,下官惶恐。”杨瓒谢过,不敢坐实,只蹭着椅子边。很快,有书吏敲门,送上热茶。待值房的门关上,李东阳和谢迁自顾品茶,刘健当先开口,道:“请杨侍读至此,实有事询问,非言辞训诫,无需紧张。”刘阁老的话不错,奈何表情过于严肃,眉间纹深如沟壑。杨瓒面上保持平静,手心隐隐冒汗。在三位阁臣面前,竟比面对弘治帝还要紧张。至于朱厚照……还是不要去想,免得“大不敬”。“阁老相询,下官必知无不言。”杨瓒再次起身,端正行礼。见到杨瓒表现,李东阳和谢迁暗中交换眼色,都有几分满意。刘阁老也不免点头。年纪虽小,心性却是沉稳。坐在文渊阁中,面对三人能方寸不乱,实是难得。先帝知人善用,果然没错。只不过……刘健抚过颌下长须,没错过杨瓒瞬间的僵硬,笑意隐入眼底。“陛下圣明!”朱厚照此举,大大出乎众人预料。群臣都开始拿不准,这位少帝究竟是任性的昏君,还是不世出的英主?然有以上表现,朱厚照提出要亲阅京卫十二营演武,群臣都没有反对。“陛下勤政,实乃万民之福!”君臣相得,午朝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结束。朱厚照达成心愿,心满意足。朝臣连番经历过天子的任性悔改,再任性再悔改,疑惑难解,脚步均有些发飘。无人敢肯定,明天又会是什么情形。杨瓒随众人离开奉天殿,踏上金水桥,忽听身后有人唤他。“杨侍读且慢一步。”转过身,杨瓒当即让到一侧,恭敬行礼。“见过李阁老。”“不必多礼。”李东阳表情和蔼,道,“先时送名帖与杨侍读,一直未见过府。今日遇上,正有几言同杨侍读相议。”“李相公厚言,下官惶恐。”李东阳仍是笑,不再多言,只让杨瓒随他前往文渊阁。文渊阁?杨瓒吃惊不小。内阁所在,是能随便去的吗?“李阁老如有问话,下官知无不言。”所以,这文渊阁就不必去了吧?李东阳摇头,“不只老夫有话问你。”总之,阁老亲自请人,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没得商量。杨瓒无奈,嘴里一阵阵发苦。先是天子,又是阁老,他今天走的是什么运?第四十八章 初交锋李东阳当先,杨瓒落后半步,一路走进文渊阁。见刘健、谢迁均在值房内,思及李阁老方才所言,更觉心惊肉跳,惴惴不安。这是要三堂会审?知道比喻不恰当,却控制不住类似的念头在脑海中翻腾。暗暗吸一口气,定下心神。杨瓒上前两步,躬身行礼,道:“翰林院侍读杨瓒,见过刘阁老,见过谢阁老。”刘健安坐不动,面上看不出喜怒。谢迁微微颔首,态度有几分亲切。因杨瓒与谢丕是同年,又同列三鼎甲,彼此的关系算得上不错,谢迁对杨瓒自然有几分“亲切”。“杨侍读且坐。”同年,同榜,都是人脉。谢阁老丰姿俊朗,高情逸态,并非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否则也不会高居内阁,成为庙堂鼎臣。“三位阁老当前,下官惶恐。”杨瓒谢过,不敢坐实,只蹭着椅子边。很快,有书吏敲门,送上热茶。待值房的门关上,李东阳和谢迁自顾品茶,刘健当先开口,道:“请杨侍读至此,实有事询问,非言辞训诫,无需紧张。”刘阁老的话不错,奈何表情过于严肃,眉间纹深如沟壑。杨瓒面上保持平静,手心隐隐冒汗。在三位阁臣面前,竟比面对弘治帝还要紧张。至于朱厚照……还是不要去想,免得“大不敬”。“阁老相询,下官必知无不言。”杨瓒再次起身,端正行礼。见到杨瓒表现,李东阳和谢迁暗中交换眼色,都有几分满意。刘阁老也不免点头。年纪虽小,心性却是沉稳。坐在文渊阁中,面对三人能方寸不乱,实是难得。先帝知人善用,果然没错。只不过……刘健抚过颌下长须,没错过杨瓒瞬间的僵硬,笑意隐入眼底。“陛下圣明!”朱厚照此举,大大出乎众人预料。群臣都开始拿不准,这位少帝究竟是任性的昏君,还是不世出的英主?然有以上表现,朱厚照提出要亲阅京卫十二营演武,群臣都没有反对。“陛下勤政,实乃万民之福!”君臣相得,午朝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结束。朱厚照达成心愿,心满意足。朝臣连番经历过天子的任性悔改,再任性再悔改,疑惑难解,脚步均有些发飘。无人敢肯定,明天又会是什么情形。杨瓒随众人离开奉天殿,踏上金水桥,忽听身后有人唤他。“杨侍读且慢一步。”转过身,杨瓒当即让到一侧,恭敬行礼。“见过李阁老。”“不必多礼。”李东阳表情和蔼,道,“先时送名帖与杨侍读,一直未见过府。今日遇上,正有几言同杨侍读相议。”“李相公厚言,下官惶恐。”李东阳仍是笑,不再多言,只让杨瓒随他前往文渊阁。文渊阁?杨瓒吃惊不小。内阁所在,是能随便去的吗?“李阁老如有问话,下官知无不言。”所以,这文渊阁就不必去了吧?李东阳摇头,“不只老夫有话问你。”总之,阁老亲自请人,去也得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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