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给拿了。高展明听了这话,立刻就去找唐雪,高华崇急了,跟在后头想要阻拦他,两人打打闹闹就进了唐雪的院子。高元照把人都给支开了,这两位少爷原该在宗学里读书,万没想到他们竟然今日突然回来,事情就这么被撞了个正着!高华崇的父亲和唐雪搅在一起,他自己心里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自从他生母病逝之后,高元照就收了好几房妾室,贱种都生了一堆,在外面再勾搭几个又能算上什么事?然而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高华崇看见高展明的脸色像是被霜打过似的,便知道这事恐怕要糟糕。然而高华崇也并没有想到,高展明竟然会做的如此绝情。高展明是极少会与人争执的,可是那天下午,高展明跟他吵得很凶,并且将他在高展明每年过生辰时送他的一共六只玉麒麟全部砸了个干净。高展明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和你爹都是一样的货色!无耻!卑鄙小人!”高华崇被高展明推搡出房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院子里的众奴仆都看着。他自觉丢了面子,不由得勃然大怒,当着众奴仆的面骂道:“你自己照照镜子,你娘是个贱人,贱人生的,不也是贱人?!你还说我,我倒要问问你,你当日和我亲近,不也是和你娘一样图我那些破钱吗!”高展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极是难看。他恶狠狠地瞪了高华崇一会儿,眼中的决绝令高华崇不寒而栗,然后便关上门将门插上了锁。高华崇连忙去敲门,喊了半天,里面的人只冷冰冰地回应了他一个字:“滚!”高华崇把所有的奴婢全部赶走,不准他们接近高展明的院子。而他为了等高展明出来,在院子里足足站了三天三夜。整整三天三夜,高展明一步都没有出过放过,不管高华崇在外面敲门也好,认错也好,劝哄也好,他每日只开一扇小窗接过奴婢递进来的饮食茶水,再没有出来见过高华崇一面。三天之后,高华崇因淋了一整夜的雨,昏倒在院子里,终于被人抬回去了。第一百零六章高二爷番外(二)高华崇因在高展明门外站了三日,还淋了雨,为此大病了一场。高华崇在府上养病的时候,高展明一次也没去看过他,倒是韩白月日夜在高华崇床前端茶倒水的伺候,直养了半个月,高华崇的病才终于好了些。这天韩白月扶着高华崇下地走动,高华崇的身子还很虚,韩白月扶着他在院子里绕了几圈,他就在石凳上坐下了。韩白月道:“二爷,外面风大,还是回房歇着吧。”高华崇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地往隔壁高展明府的方向看着,却不动身。韩白月暗暗咬了咬牙,道:“二爷,那高展明当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二爷对他这么好,他却把二爷给气病了,二爷何必还想着他呢!”高华崇冷冷道:“我病了几天了?”韩白月一怔,答道:“快半个月了。”高华崇问他:“半个月了,你怎么还不去宗学里念书,我病了,你也病了吗?”韩白月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低声道:“二爷病成这样,我哪里还有心思读书,只想伺候二爷早些好起来,我的心也就安了。”高华崇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那我的病能好起来,还多亏了你,我得感谢你不是?”韩白月低下头赧然道:“二爷说哪里的话,我住在国公府上,几年多亏了舅父和二爷的照料,自然是要回报的。”高华崇打量着他,拖长了语调缓缓道:“韩玉桂,我说你……你到底给了我屋子里那几个奴才多少好处?”韩白月一怔,惊恐地看着他:“二爷你说什么?什么好处?”高华崇冷笑:“难不成我们国公府上最近缺银子,雇不起下人了?这半个月,连杯水都要你给我送?还是你们尚书府败了,要把儿子卖为奴隶伺候人?”韩白月的脸色顿时变得极难看,咬着嘴唇恨声道:“表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一番心意,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拿这种话来羞辱我!你若是厌弃我,直说便是,我也不来你跟前讨嫌!”说着站起来作势要走。高华崇也不阻拦,冷眼打量着他。韩白月往院子外走,姿态很坚决,步子却很缓慢,也不知道在等什么。一阵风吹来,高华崇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韩白月便折返回来,一脸怨怼:“我先扶你回屋。”韩白月扶着高华崇走近房间,高华崇在床边坐下,好奇地上下打量韩白月:“你这几年来处心积虑往我跟前凑,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韩白月恶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你再说这种话,我就真的走了!”等了片刻,不见高华崇支声,语气又放软了一些,“你的话说的实在难听!你是我表哥,我没有其他兄弟,便拿你当亲哥哥一般,你简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高华崇好笑:“拿我当亲兄弟?你姓韩,我姓高,我可只有一个亲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你这么一个弟弟。”韩白月在安国公府住了一年多,高华崇对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在高华崇跟前的待遇并不比府上那些姬妾生下的庶子庶女好多少。韩白月虽是嫡出的,但毕竟不是安国公的子女,韩海打得什么主意,高华崇心里清楚得很。高华尚身体不好,大夫早就说了他是个无后的命,所以高元照一直把高华崇当做接班人培养疼爱,从小到大,多少表兄弟表姐妹眼巴巴跟他攀关系,他早就对这些个事情感到厌烦了。也就那些嫡亲的堂兄弟们,跟他接近的心思没有旁人那么龌龊,他跟那些人还处得来些,而高展明更是个异类,还有明珠一般的相貌,他才对高展明更有特殊的感情。韩白月要走,高华崇道:“你不想走就留下吧,反正我那些婢女奴才都被你给支走了,我一个人呆在屋里也少个说话的人。”韩白月瞪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在他身边坐下了,闷闷地撅着嘴,似乎在生气。这些天安国公也来看过他几回,他每次一进屋子,高华崇就大发雷霆,又砸东西又骂人。高元照以为自己的丑事被儿子撞破,儿子心中有芥蒂,因此也心虚理亏的很,韩白月自告奋勇要来照顾高华崇,安国公便帮他往宗学里写了假条,让他好好陪陪高华崇,希望他能开导高华崇。高华崇往窗外看了一眼,又叹了口气。他问韩白月:“你真觉得我对高展明好?”韩白月没好气道:“二爷对高展明的心思,咱们这些兄弟,还有几个不知道的?我就不明白,那高展明究竟有什么好,他爹死得早,他娘又是个不懂事的,他都是被他娘教坏了,脾气这般古怪,也就亏了二爷没心没肺,剩下的还有几个没被他得罪的?”高华崇唔了一声。韩白月指责长辈,按说有些越矩了,不过他骂的是高展明那位亲娘,又要另当别论。高展明的那个糊涂娘,在豪门望族之中是出了名的不遭人待见,高华崇也早就对她颇有意见了,因此韩白月的话正切合了他的心思。他自己倒是并不觉得他对高展明有多好,他是个娇宠大的少爷,也就是身边的人不敢说他,他